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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错综复杂(2 / 3)

他说的直白,燕骜一时不语,贺骁也停了动作。许久,燕骜才说,“那你说说,他有什么异常。”

“其一,他一直在回避陈阿细的事情。”燕砺锋神情严肃,“陈阿细被关押在州府大牢里,他一次都没有提审过,甚至没有说起过他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反倒是那几天他时常带我去些集市酒楼,虽然周到,但都是不务正业,似乎就想让我沉迷享乐,将查案抛之脑后。”

燕骜看着他,“若是他看在你特使的面子上,刻意讨好你呢?”

“那他阻拦我来云霆营,又该怎么解释?”燕砺锋语气温和,话却犀利,“偏偏就在我提出去关南县的几天后,官道突然因大雨被落石砸坏,不能通行。可羌州早就过了雨季,就算下雨,也远不至于会引发落石。若非我借灰羽卫向阿骁通信,让您派兵去接,说不定我还要在州府衙门耽误一个月,若是陈阿宽死了,到那时候连骨头都烂了,我还能查到什么?”

燕骜沉吟片刻,看向贺骁,“贺骁,你在州府衙门见过何坤,你怎么看?”

贺骁坐直身子,“回禀元帅,依末将看······何坤的确不太正常。别的不敢说,就州府衙门去关南县的那一段官道,末将带人去查看过,的确有落石,却不是因为暴雨,而是人为凿开,再推落到官道上。”

燕骜皱起眉头,“何坤故意不让十七来云霆营?”

“不然,还会有谁有如此人力物力,却只为损坏一截官道?”燕砺锋接话,“羌州没有山匪,也没有别人做这种事了。”

“何坤······”燕骜喃喃道,“他不该啊······”

“而且,”燕砺锋接着说,“堂叔,我知道你自然不屑于和一个小老百姓计较,也不稀罕害陈阿宽的性命。但云霆营这么多人就不一定了,这些士兵多数都是羌州本地人,或许有人与陈阿宽结了仇也不一定,万一他与何坤有勾结······陛下不会说那个人德行有亏,只会说云霆营治军不严。”

燕骜沉思不语,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陈阿细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云霆营杀人,本来燕骜并不当回事,但燕砺锋这一番话也提醒了他——如果不是他,而是云霆营的其他人秘密杀了陈阿宽呢?如果这个人勾结了何坤,将尸体毁尸灭迹,有意要将陈阿细灭口呢?

赵宝琮远在西京,没有心情也没有心力去听燕家的辩解,她不会像燕砺锋了解燕家一样相信他是正直的,她只会认为云霆营在他的操纵下已经变成了鱼肉百姓的工具,他燕骜,就是羌州的土皇帝。

“等吃完饭,就把陈阿细带到中军大帐里,”许久,燕骜说道,“此事牵连甚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让军中主将都过来,还有刑司那些人,也一并叫过来。”

“是。”贺骁应道。

······

燕骜的中军大帐里,不仅有整个云霆营百夫长以上的将领,还有从西京来的刑司所有成员。将近数十人都在帐中,心中皆明白今日是要提审陈阿细,个个屏息静气,都在等着一个结果。

祝良夕没想到燕骜会这么快就提审陈阿细,从吃早饭到召集全军将官,再到所有人等在这里,不过用了一个时辰而已。燕骜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终究还是心急,云霆营是他毕生心血,若是因为陈阿细而毁于一旦,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

不久,陈阿细被押了上来,她换了一身衣服,看上去也梳洗过了,整个人都整洁清爽了些。但她被五花大绑,脸上没有表情,又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

帐中每个人都有一把椅子,就连祝良夕都坐在了燕砺锋的身后。陈阿细被反绑着,直直站在中间,昂着头,并不理会众人打量她的目光。燕骜看她这副样子,半晌,才和贺骁说,“给她也拿一把椅子吧。”

“是。”贺骁应声,将一把椅子放在了陈阿细的身后。

陈阿细大剌剌地坐下,一言不发。

燕砺锋与燕骜共坐主位,其余人分列左右。待众人坐好,燕砺锋开了口,“陈阿细,你状告云霆营杀害你的哥哥陈阿宽,如今云霆营百夫长以上将官皆在场,总元帅燕骜亦在此,你且将你的一切主张证据细细说来。”

“民女陈阿细,告云霆营杀害我哥哥,将其毁尸灭迹!”陈阿细大声道,眼神直直对着燕砺锋。此话一出,在场人纷纷窃窃私语,向陈阿细投去了各种目光。

“本使知道你的主张,但你要将证据拿出来。”燕砺锋正色道,“若没有证据,你空口无凭便是诬告,本使反而要治你的罪。”

“我有证据!”陈阿细大声道,“给我松绑,你给你们拿证据!”

祝良夕和燕砺锋听见这话都是一惊。这一路来,他们也与陈阿细相处了不少时日,问过她不少细节,但她都一言不发,最多也是执着地说云霆营杀害她哥哥,别的再一句不肯多说,更是绝口不提她如此认为的依据。怎么偏偏到了今天,她却坦言她有证据?

贺骁为陈阿细松开绳子,陈阿细伸展了一下胳膊,便拆开了自己的头发。羌州女子惯将头发盘成一个大髻,再包一块刺绣头巾,当地人常年能看到女子如此装扮,早已司空见惯。而陈阿细将自己的发髻解开,竟从中掏出了一个蜡丸,众人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陈阿细竟会在头发里藏东西。

燕砺锋眼神一利,立即察觉此案又起波折。

陈阿细当着众人的面,将蜡丸捏开,从中取出了一张被仔细折好的字条。她朗声说道,“这张字条,是何坤给我哥哥留下的,他在字条上说关南县造桥要用到落霄山上的芸木,让我哥哥去山上寻找合适的木材。他还让我哥哥联系云霆营里一个叫王青苗的人,说这个人熟知芸木的生长地,可为他带路。我哥哥按照何坤说的去了云霆营,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燕骜当即向帐中各将官一望,“王青苗是谁的兵?”

不多时,一个满脸虬髯的百夫长站了出来,“燕帅,王青苗是臣手下的兵。”

“传他过来!”燕骜道。

那名百夫长脸上却现出难色,“燕帅,王青苗五天前说他母亲重病,告假回家,现在还没有回来。”

燕砺锋的脸色凝重起来。现在陈阿细拿出了证据,矛头正指向了何坤和这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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