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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重审(2 / 4)

,”赵宝琮直接点破,“你会喜欢他吗?”

随后,又添了一句,“就像我当初像个大傻子喜欢顾辞一样。”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祝良夕腹诽一句,便仔细思考了一番······燕砺锋这个人,的确有他优秀和吸引人的一面,但要说喜欢,那完全谈不上。这小子看着憨厚,实际上比谁都精,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赵宝琮让她格外留意,她是不会去接近的。

“喜欢倒不至于,也谈不上讨厌,一般吧。”祝良夕想了想,回答道,“怎么,你想撮合我们两个?”

“怎么可能?”赵宝琮扁了扁嘴,“良夕,你千万不要喜欢他,那个燕十七没良心的,会害死你的。”

祝良夕想起来,赵宝琮在讲她重生前的事时,便说到了自己最后死在了燕砺锋手里。当时她只当个笑话听了就过了,毕竟以她的武功当时能杀死她也没几个人,但赵宝琮此时又说了一遍,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担心。

“那你说说,我在你的上一世,为什么会喜欢燕砺锋,又为什么会死在他手里?”祝良夕问道。被赵宝琮这么一说,她也好奇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你还挺信任他的。”赵宝琮回忆道,“顾辞逼宫那一天,我被困在乾元殿出不去,你便说要去擒下顾辞,化解危机。但我和林焕迟迟等不到你回来,我们本想逃出去,没想到被发现,最后被逼入太庙。我问顾辞你在哪里,他就说,你已经被他杀了。”

祝良夕皱着脸,“那,也不是燕砺锋啊。”

“一定是燕砺锋,我注意到他了,他那时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他一定是心里有愧,便推到了顾辞头上。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也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赵宝琮激动起来,“你们那时整日里焦不离孟的,我便明言要为你二人赐婚,他没有异议,燕肃那边也答应了。既如此,纵使顾辞动手,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害?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和顾辞勾结,那时害死了你!”

半晌,祝良夕点点头,“你要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那个燕砺锋鬼精鬼精的,说不好,我还真能被他算计进去。要是这样,我也死得太冤了!”

这时,有宫人进来传报,“陛下,摄政王托人来信,五日后会和燕家少爷与裴大人一同来向陛下述职。”

赵宝琮和祝良夕对视一眼,才应道,“知道了,下去吧。”

“看来顾辞是打算亲自和你说一说关南县的事了。”祝良夕笑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这几天都快累死了,我得去睡了。”

赵宝琮知道自己拖了她这么久,已经耽搁她休息了,便也应声,“快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让其他人服侍,你就不必早起了。”

祝良夕摆摆手,便向往常休息的偏殿走去。

赵宝琮拿起桌案上堆放的关于关南县的信件,心中放不下,又拿起来看了一遍。这个案子看似已经结案,但不知为何,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仿佛还有最后一道雷埋伏在风平浪静的西京,不知何时会引爆。

······

五日后一早,赵宝琮便让内侍宣布停一日早朝,省出这些时间,她要好好听一听顾辞的述职。

尽管顾辞在关南县只待了几天,但他已经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和当地的风土人情摸了个清清楚楚。今日述职,前去关南县的刑司官员和司刑裴澄都会来,顾辞和燕砺锋也会来,她那些不明白的地方,今日应该都能得到解答。

她将地方定在了勤政殿,这是大事,要严肃。

当她走上勤政殿龙椅时,众人都已在殿外恭候多时,待她坐定,便齐声高呼万岁。赵宝琮顿了顿,便一挥手,“平身。”

她抬眼看去,顾辞正站在众臣之前,神色清淡,自有威仪。不过赵宝琮还是注意到顾辞清减了不少,眼下也有青色,看来这一行于他来说还是疲惫,昨夜恐怕为了述职也没怎么休息,今天又一大早进了宫。

抛开那些野心不谈,顾辞的确是一个极有责任感的人,为了西梁也称得上是殚精竭虑了。赵宝琮纵使看他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她若是能有顾辞一半的认真的细心,恐怕也不负这个帝位了。

“燕卿,此次查案你是总负责的特使,你先说说。”赵宝琮开口。

“回禀陛下,臣这一行已查明,陈阿宽是由关南县知县周成海所害。”燕砺锋上前一步,躬身道,“先帝景德七年,关南县察举新知县,当时最有竞争的便是陈阿宽和周成海两人。陈阿宽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众人皆属意由陈阿宽当任,但周成海凭借周家的财势疏通关系,最后赢得察举,成为知县。之后数年,陈阿宽热心帮助邻里,关南县百姓只说陈阿宽忠厚热情,全然不提周成海,周成海便怀恨在心,愈发嫉恨陈阿宽抢了他的风头。半年前,周成海先是暗中杀害了云霆营士兵王青苗,又伪造何坤字迹,传信谎称让陈阿宽协同王青苗上落霄山伐取造桥的芸木。当时关南县遭遇洪水,唯一的桥也被冲毁,陈阿宽心急,便没有向何坤查证真伪,独自前往落霄山,最后在山上被周家豢养的杀手杀害。周成海将其头颅割下,藏在县衙花盆中作为报复,又将其皮剥下制成鸣冤鼓,其余尸体则被焚毁。陈阿细见陈阿宽久久未归,便去县衙报案,被周成海暗示此案为云霆营士兵所为,且去州府衙门告状。知州何坤系云霆营旧人,认为陈阿细有意污蔑云霆营,便将其杖责五十,逐回关南县。陈阿细不服,便决定上京告状,之后,便有了当街拦裴大人轿子一事。”

他说了很久,有详有略地将案子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又将查案的大致经过都向赵宝琮阐明。他多留了几日,将案件细节又查明了不少,此时述职,便将赵宝琮心中不解的地方都解释通了。

“既将周成海捉拿归案,便由刑司督办此案,裴卿,务必要严格按照刑律来做。”赵宝琮点点头,“官吏犯法,应当从严从重惩罚,刑律中或有宽宥的地方,但于他就不必了。”

话音落下,许久,都没听到回音。

赵宝琮皱眉,“裴卿?”

裴澄一直都没应声,连顾辞都不得不侧目看他。直到赵宝琮又喊了一声,他这才慢慢躬身,“陛下,此案还有不通的地方。”

“何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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