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陆阳救我。”池宜然不断大喊。
”好好好。”顾轻舟笑着连说三声好,已是怒到极点。
这笑是撒旦的笑。
撒旦再次吻她,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咬,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
顾轻舟将她摔进沙发,手里不知怎么多了她的手机:“求救是么,我成全你。”
池宜然惊觉他要做什么,伸手便去抢。
手机需要指纹解锁,顾轻舟抓住她右手食指,解了锁,翻到通讯录:“阳阳?叫得这么亲。”
“你神经病,还给我。”池宜然双手被禁锢,徒劳怒吼。
顾轻舟将电话拨通,按了免提,将手机摔在茶几上,霍然撕了池宜然睡裙。
“你混蛋。”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顾轻舟极其恶劣。
电话接通的瞬间,池宜然乍地捧住顾轻舟的脸,堵住他的唇,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学着他平日的技巧,不断深入。
顾轻舟心像被蛰了一下,随即热烈回应,明知是计,却甘心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喂,小然……在么?怎么不说话?喂?”电话那头,陆阳疑惑的声音传来。
池宜然微微退开,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挂掉。”
顾轻舟被一个吻哄得怒气全消,但仍傲娇问:
“我的解释你听不听?”
“听。”
“我的事你管不管?”
“管。”
顾轻舟这才满意,长臂一伸,按了挂断。
池宜然方要松开手,顾轻舟拉过她的手腕圈在他脖子上。
“吻我,像刚才那样。”说着闭眼撅嘴。
池宜然缓缓抬头凑近,才碰到顾轻舟的唇瓣,他便主动吸住,全面占领。
她颓然阖上眼睛,一行清泪滑落。
-
小白兔主动献吻,顾轻舟情绪高涨,怎么也不满足。
池宜然哼哼唧唧叫停好几次了,顾轻舟总说一会儿就好,而且她身子今天也极度配合,又软又润,显然也是舒服的。
他要罚她,竟然敢在他面前喊别的男人来救她,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男人。
顾轻舟尽情释放后,看向那儿,顿感触目惊心,床单尽是鲜红,他身上也占了不少血。
“然然,然然?”池宜然早已昏过去,满头大汗,面色潮红。
顾轻舟短暂慌乱后,才知道打电话叫医生。
-
“康叔,她怎么样?”顾轻舟守在卧室门口,待南康出来后便迫不及待问。
南康是顾家的家庭医生,做了三十多年了,家里人有些小病小痛体验便都找他。
“你呀,”南康本想说几句,但见顾轻舟也是急得不行,叹了口气,“有些低烧,挂个水吃些药便没事了。”
“那怎么会流那么多血?”顾轻舟仔细回忆了下,他没有很用力啊。
“生理期,你也注意一点,女孩子身子很娇贵的。这几天都等不了?实在忍不住自己解决,浑小子。”南康见顾轻舟主动提起这茬,口气难免不佳。
“我知道了,麻烦康叔了。”
南康无奈摇头,摆摆手让他留步,提着医药箱走了。
顾轻舟目送南康走远,才要进去,张姨从房里出来。
“我去看看她。”
“你先去洗洗,成什么样子,太太现在估计不想见你。”张姨叫住他。
“我就看一眼,不打扰她。”顾轻舟不听。
“让顾轻舟不要进来,我现在不想见到他,哪怕是听到他的声音。”张姨重复池宜然方才对她说的话。
“她真的这么说?”顾轻舟瞬时觉得门把手有千斤重。
张姨耸肩,委婉的不听,她只能这么简单粗暴了。
“要我是太太也不想见你,把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张姨回想方才她替池宜然擦身子,她看了都不不落忍,要是人父母知道了该多心疼。
可人是怎么说的:“张姨,我无父无母的,这条命不值钱。”
张姨偷偷抹眼泪,瞧把人折磨成什么样。
“行啦,你先去收拾收拾,晚上抱着娃娃睡吧。”张姨赶苍蝇般把人赶走了。
“有什么事叫我。”顾轻舟不情不愿地走了。
“好。”就是因为你才有事啊。张姨内心嘀咕。
-
池宜然转醒,窗帘厚重,不知时间。
她微辗转,一阵刺痛感传来,她一声闷哼。
“怎么了?哪里痛么?”顾轻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池宜然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有生理反应,本来姨妈期就肚子疼,这一刺激更是疼得厉害。
她忍疼侧过身,背对着他。
顾轻舟的手便这么悬在被子上方,紧了又松。
“然然,对不起。我……”
“我们离婚吧。”
顾轻舟苦笑,这次她第一次说“我们”,可是我们后面的内容让他难以接受。
池宜然啊池宜然,你真会在我的心上捅刀子。
我快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其他的事都能谈,这件事想都不要想,我也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顾轻舟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知道你烦我,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才有力气打我出气。”
“对不起。”
“我走了。”
顾轻舟一步五回头,池宜然仍是一动不动,没半点反应,似乎巴不得他快点走。
-
关门声传来,池宜然忍着的泪水才放肆。
她知道,顾轻舟这么一个骄傲被人捧着的少爷能说出这番话已是不易,可她的人生都被他毁了,她为什么要和一个破坏她幸福的人朝夕相处一生?
她就是嫁猪嫁狗也好过嫁顾轻舟。
电话响,她拿过查看,是陆阳。
“池小然,睡醒了?”陆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