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后遗症便出来了,她随即收了笑,边骂顾轻舟边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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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宜然做完两张卷子,抻了抻腰,见豆丁跑了进来,她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
豆丁:妈妈,爸爸叫我来喊你吃饭。
“你肚子饿啦?想吃什么?”池宜然自说自话。
豆丁:爸爸饭做好了。
“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是吧,行。”池宜然起身,往外走。
豆丁:果然是夫妻,都不懂我。
下了楼,池宜然闻到菜香,张姨回来了?
豆丁撒欢跑到餐厅,正好顾轻舟端了两盘牛排出来,整个身子往他身上扑,顾轻舟把手举高:“馋狗,你的在你的碗里了。”
豆丁便跑去吃饭了。
顾轻舟见池宜然站在门口,笑说:“终于舍得下来了,可以吃饭了。”
牛排、波士顿龙虾、帝王蟹,蟹黄炒饭,罗宋汤,摆盘精致。
顾轻舟还颇有情调,大白天的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个烛台点了蜡烛,放在桌子中间。
池宜然:“……”
餐桌是长方形的,两人对席而坐。
“这些都是你做的?”池宜然不可置信。
“现在知道你男人技能满点了吧,我会的还多着。”顾轻舟难得露出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谢谢。”
“尝尝看。”
池宜然切了小块牛排,塞进嘴里,刚一入口,味蕾盛宴拉开帷幕。她本身对牛肉并无感觉,但这牛排味道确实不错。
“很好吃。”池宜然给了高评价。
饶是顾轻舟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但对象是池宜然,他便摸不准了,况且她全程都很淡定,他根本无法从她表情去判断。
直到听到这句“好吃”,他才彻底放心:“那就多吃点。”
一时只有餐具摩擦的声音,顾轻舟餐桌礼仪极好,吃得风雅,也不吧唧嘴。
吃到一半,池宜然到底是没忍住:“那个,你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
顾轻舟挑眉。
池宜然叉子指了指烛台:“其实大白天不用点蜡烛的,而且也挺热的。”
这话说得够委婉,你这人玩挺花的。
顾轻舟气笑了:“顾太太,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打一个氛围好么?
池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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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罢,池宜然自觉收拾碗筷,顾轻舟跟到厨房:“碗放着我来,你……”
“好,辛苦了。”池宜然也不和人客气,果断放下碗走了。
顾轻舟眼神幽怨,拔屌无情的女人,好歹等他把话说完啊,你可以在一旁陪我!
刷好碗,顾轻舟下意识想去看看池宜然在做什么,在午睡?还是看书?
可他转念一想,凭什么都是他找她?
而且她方才走得那叫一个快,生怕他缠着她一样,他难道没有事情做么?
这会儿顾轻舟已经完全忘了他请假的初衷—陪池宜然,黏着池宜然,时刻看着池宜然,转身去了书房,处理公事去了。
打完一通电话会议,顾轻舟的心又飞了,飞到池宜然身上。
在家办公就这点不好,忍不住分心。顾总把错归在工作地点上,反正绝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于是,工作了不到一小时的顾总出了书房,貌似欣赏自家房子,实则寻找娇妻身影。
他去厨房切了些水果,在一楼的某个房间找到她。
房间本来是茶室,冬天太阳会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边饮茶边晒太阳,好不惬意。
靠墙边摆了张实木桌,池宜然捯饬了些文房四宝,此刻正在写毛笔字。
“吃点水果。”顾轻舟欣赏了好一会儿人也没发现他站在门口,便敲了敲门。
“不用了。”
被拒绝也不是一两次了,顾轻舟端着果盘走近,搭话:“在写什么?”
其实案几上一目了然,一副字帖,一张宣纸,至于内容么,中学生都知道,《滕王阁序》。
顾轻舟觉得他这个问题很不高明,池宜然不作声也是正常,其实她是沉浸式写字没有理会外界声音,方才是敲门声才打断了她。
池宜然写完最后几个字,放下笔,印章按了红泥,在结尾处印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开始从头欣赏。
“写得不错,跟老师学过?”顾轻舟再次出声。
“没有。”池宜然头也不抬,其实是学过的,老师是陆阳,但无法对顾轻舟直言。
嘴边忽然多了一颗草莓,池宜然想拿过自己吃,顾轻舟不让:“你的手不干净,我喂你。”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而且她不嫌弃她自己。池宜然虽这么想,但仍是开口吃了,草莓很大,她一口吃不下,便咬了一半,顾轻舟顺势把剩下的一半自己吃了。
“你……”池宜然腮帮子鼓鼓的,指着他。
“我不嫌弃。”顾轻舟得了便宜还卖乖。
池宜然:“……”你开心就好。
池宜然怕顾轻舟故技重施,忙拿了自己吃。
顾轻舟挪开视线,不能再看了。
“我也来露一手,有没有长一些的纸。”桌上毛笔有一整排,各种规格。
顾轻舟惯写大字,挑了一支较粗的毛笔。
“有,要多长。”
“七字对联长度,宽四十公分。”顾轻舟想了想。
还怪专业嘞。
池宜然将纸裁剪好给他,站在一旁,想看顾轻舟写什么。
顾轻舟才要下笔,忽又停下:“你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