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言缓过了伸,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说道:“自然不能留在这里,正好看看是什么事情让人敲响了鸣冤鼓。”
流花跟在后面不由得吐槽:“就那鼓破破烂烂的样子,居然还敲得响?”
阿晚回想起县衙门前那个鼓的样子,的确挺破的,看来不仅人不可貌相,物也不可。
挺破的鼓,挺响的声。
等房言慢悠悠地穿过空地,来到前厅,就看到两个中年男女正抱着王县令的腿哭得凄惨,声音凄厉地要冲破天空。
“大人...大人!”
“大人!”
阿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直面别人的痛苦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嗓子都哭哑了,王县令才把两人安抚下来,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一男一女和黛城县衙账房有亲,账房戴全的妻子是哭得险些要晕厥过去的女子的妹妹。女子张月来到妹妹家里探亲,谁知敲门之后久久没有回应,推开门进去竟然满地的鲜血。
戴家加上奴仆一共十二个人,数十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将地上的泥土都染红了。张月扑到妹妹身上,她的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心神俱裂的张月夫妻踉踉跄跄地跑到县衙告状,她不敢想象一直是与人为善的妹妹一家怎么会突然之间被人灭门。
房言的视线从张月夫妻身上掠过,他们身上的确沾染着血迹,估计是之前直接抱着妹妹的尸体所致。
听完张月夫妻的描述,王志不敢停留,将年轻的捕快留在了县衙,便马上要带着人去戴家。
房言几人也不好在这时离开,王志是因为自己的吩咐把人都散了出去找线索,总不能县衙遇到大事,自己就一走了之。
不敢耽搁,再加上戴家本身距离县衙就不是很远,几人很快就到了命案发生之地。
房言身体不好,看到房言还想要亲自下车查看,青叶劝到:“公子,不如让流花和阿晚姑娘陪着你,我与王县令一起去查看就好。”
从郊外庄子到县衙路途并不近,在县衙中又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房言的脸色已经有些疲累,不适合再看血腥的场面。
房言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强求,只是让青叶仔细观察。
阿晚说道:“房公子,王县令也是为了我的事才将人手分散了出去,此时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不好再躲懒。你与流花在马车上休息,我和青叶姐姐一起看王县令是否有需要的地方。”
阿晚的神情很是坚定,明显她并不是被逼着,而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房言也并不是□□者,看到阿晚已经想好了,点点头,同意了她的决定。
下马车之时,王县令已经等在了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