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爷想多了。”楚昭坚决否认。 慕容骁却不信:“你一直不理本王,本王一说到马奴你就来劲了,还说不是为了他。” 楚昭还是不承认:“我那是心软,不想让王爷太为难。” “哼!” 慕容骁冷笑,这女人一活过来,两天弄死五个人,还好意思说自己心软。 正想着,苏暖玉带着两个婢女风情万种地从对面走了过来。 “王爷这是抱王妃去哪儿?” 苏暖玉迎上来,面上笑得温柔,心里却在抓狂。 慕容骁对她私自去挑衅楚昭的行为很是不满,只是眼下有用得着她父亲的地方,便也不好给她脸色看。 “本王送王妃去给老夫人诊脉,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吧!” “妾身也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不如一起去吧!”苏暖玉说道。 慕容骁面露为难之色。 “算了,你别去了,老夫人喜欢清净。” 他其实是怕老夫人对苏暖玉还有怨气,但苏暖玉并不知道,以为他嫌弃自己,眼睛眨呀眨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王爷去吧,妾身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 “哎……” 慕容骁还要再哄她,楚昭先不耐烦了。 “王爷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去见老夫人,老夫人若问起,我就说王爷在陪苏侧妃,没空理会她老人家。” “别胡说。” 慕容骁忙制止她,把她往上托了托,抱着匆匆而去。 苏暖玉气的撕裂了手中的锦帕。 楚昭个贱人! 她一定会再想办法弄死她的! 到了荣安堂,慕容骁在门外叮嘱楚昭,见了老夫人不要乱说话。 谁知楚昭答应得好好的,一进门就把他给卖了。 “让老夫人久等了,本来能早点来的,结果在半道遇见了苏侧妃,苏侧妃不知为何又哭了,王爷心疼的不得了,差点就跟她回了蔷薇院。” “……”慕容骁一口老血直往嗓子眼涌。 老夫人气愤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还来干什么,哄你的苏侧妃去好了。” “就是。”刘嬷嬷附和道,“苏侧妃哪天不哭个七八回,王爷怎能因此耽误老夫人的病情?” “这就叫有了媳妇忘了娘!”老夫人为了给楚昭出气,故意挖苦慕容骁。 慕容骁已经很憋屈了,偏偏楚昭又不咸不淡接了一句:“一个小妾罢了,连媳妇都算不上。” 慕容骁气得要死,又忍不住想杀人。 楚昭却痛快得很,给老夫人诊完脉之后,立刻带着阿傲去了刘府。 阿傲昨晚又在墙根底下守了楚昭一夜,早上喂了马,打扫了马厩,正坐在太阳底下打盹,马总管忽然来找他,让他备马车陪王妃出去一趟。 阿傲以为自己在做白日梦,直到亲手把楚昭扶进马车,赶着车上了大街,看到街上鲜活的行人,被车水马龙的喧嚣扑个满怀,才真真切切从梦里醒来。 他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回头看。 厚厚的车帘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却可以清晰地听到楚昭和婢女说话的声音。 是真的。 他真的又见到了王妃。 少年弯起唇角,在初春的微风里扬鞭催马,心情从未有过的雀跃。 到了刘府,青玉和红绡陪着楚昭去了后院,阿傲就在垂花门外等候。 刘老夫人的情况已经大好,可以下床走动了,见到楚昭过来,不由分说就要下跪磕头。 楚昭免了她的礼,扶她在榻上坐下,一面给她把脉,一面随意地问:“今儿个怎么没见着刘夫人?” “她去南山寺为我礼佛祈福去了,少说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刘老夫人说道。 她不知道儿媳是被儿子送走的,更不知道自己的病是儿媳下毒所致。 刘宗乾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刘夫人,只能暂时以祈福为名把人送去了寺里。 楚昭不关心这些,心里只想着刘老夫人病好了,她再想出王府就难了。 于是便有意无意道:“像老夫人这样的富贵病,其他官员家的家眷想必多少都有一些,老夫人若有相熟的老姐妹身体不适,请医无效的,也可以让她们来问我。” “阿弥陀佛,王妃真是菩萨心肠。”刘老夫人念了声佛,欢喜又为难地说,“您可是王妃,我们怎敢随意叨扰?” “这有什么?”楚昭正色道,“云州是王爷的治下,云州百姓都是王爷的子民,我身为王妃,为自己的子民瞧个病解个忧是应该的,老夫人不用顾虑太多。” “那敢情好,有王妃这话,老身就放心了。”刘老夫人道,“不瞒王妃说,老身确实有几个老姐妹,长年累月的不舒坦,又瞧不出什么毛病,回头我和她们说说,让她们请王妃去瞧瞧。” “好,你只管说,不要怕打扰我,更不要怕王爷不高兴。”楚昭说,“对于自己的子民,王爷比我还要上心呢!” 刘老夫人连声应是,直呼楚昭是神医菩萨。 楚昭给她诊完脉,又开了调理的药方,这才起身告辞。 阿傲在垂花门外望眼欲穿,见楚昭出来,第一时间迎上去。 楚昭心情很好,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走,我们逛街去。” 阿傲羞涩了一下。 王妃怎么这么爱揉他的头? 当着别人的面,怪不好意思的。 因不急着回去,阿傲赶起车就悠闲了许多。 马车慢悠悠地驶入云州城最繁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