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铁锤撸起袖子走过去,对着苏暖玉的脸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苏暖玉整个人都被扇飞出去,惨叫一声重重跌在地上,半边脸立时像胀气的河豚一样肿了起来。 “侧妃。”春樱吓得两腿发软,跑过去扶她,“侧妃,你还好吗?” 苏暖玉的耳朵嗡嗡直响,眼前直冒金星,缓了半天才把这口气喘匀,捂着火烧火燎的半边脸冲铁锤尖声道:“你这贱婢,居然敢打我。” “王妃让打的,我有何不敢?”铁锤两步跨过来,将她从地上拎起,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嗯,这才对称。”铁锤很满意,在苏暖玉的痛呼声中转头问紫萝,“妹妹,她打了你几下?” 紫萝都惊呆了,战战兢兢地比了一根手指:“就一下,后面就被红绡姐姐拦住了。” “啊,那我打多了。”铁锤松开苏暖玉,将她推回地上,认真向她道歉,“对不住了,我事先忘了问。” 苏暖玉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顶着河豚脸骂道:“贱婢……” “嗯?”铁锤已经放下的袖子又撸起来。 苏暖玉吓得尖叫一声,爬起来跑到楚昭面前:“姐姐,我好心来探望你,你不想见我也就算了,何至于让人这样欺辱我?” 话音未落,就被楚昭厉声呵斥:“我说过的,不许叫我姐姐,再敢乱叫,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苏暖玉忙后退两步,铁锤那两巴掌下去,她已经感觉整张脸都不像是自己的,火辣辣的疼痛感从皮肉一直疼到骨头里,让她浑身颤抖,生不如死。 倘若楚昭再补上几下,她的脸还能好吗? 还有,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王爷都没出来,看样子是不会管她了。 她终于安静下来,也冷静下来,跪在地上老实给楚昭赔礼:“姐……王妃恕罪,妾身是因为担心王妃的伤,才特意前探望,紫萝那丫头拦着不让进,我一时情急才打了她,并非故意寻衅滋事,请王妃见谅。” “是啊王妃,侧妃她不是故意的,王妃受了伤,不止侧妃担心,奴婢也同样为您担忧啊!”春樱跪在地上替苏暖玉求情,还不忘顺便在楚昭面前替自己美言。 楚昭不无讽刺地说:“你们主仆真是般配,一样的善良,一样的忠心。” “……”春樱没挨打,脸却也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这时,慕容骁终于姗姗来迟,一身玄色长袍负手立于檐下,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王爷!”苏暖玉立马哭出声来,膝行到他脚边,悲悲切切地抱住他的腿,“王爷您终于来了,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慕容骁垂首看她,良久才叹了一声:“本王说了让你明日再来,你为何不听?” 苏暖玉错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对自己受的委屈竟这般轻描淡写。 他这么说,是默认了楚昭对她的羞辱吗? 苏暖玉闭了闭眼,仿佛直到此时才认清这个男人似的,两滴伤心泪跌落尘埃。 “王爷明鉴,非是妾身不听王爷的话,妾身听闻王妃遇刺才急急忙忙深夜前来,若是连王妃的面都见不着,怎能安心回去休息?” 她之所以闹这么大动静,就想把楚昭和慕容骁吸引过来,好趁机打探刺客的消息。 眼下虽然挨了打,楚昭和慕容骁总算都出来了,她便是再难受,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慕容骁见她哭得伤心,转头看了楚昭一眼,说:“王妃不是已经在你面前了吗,她被刺客划伤手臂,没什么大碍,刺客也已逃出府去,即便没抓到,想必也不敢再来,如此你可放心了?” 苏暖玉止了泪,看向楚昭包着白布的手和胳膊,白布上面隐约还有血色渗透,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楚昭以前都是打她亲自动手的,这回却叫手下人代劳,想必多少是受了伤的。 她很遗憾楚昭没被捅死,但那个死士能逃出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剩下的,就等她和苏知府商量之后再做计较。 “多谢王爷告知实情,王妃没有大碍,妾身就放心了,妾身不敢打扰王爷王妃休息,这就回去了。”她楚楚可怜地说道。 慕容骁点点头:“你去吧,好好歇息,别胡思乱想,本王得空就去看你。” 苏暖玉面色一喜,一个“好”字还没出口,楚昭就抢先道:“不行,她打了我的人,休想就这样算了。” 慕容骁见她不依不饶,颇有些不耐:“你不是已经让人打回去了吗,还想怎样?” “我要把她也关到地牢住几日。”楚昭说道。 苏暖玉顿时变了脸色。 慕容骁也勃然大怒:“楚昭,你行事不要太过任性!” “我怎么任性了?”楚昭说,“就许你关我,不许我关她吗,王爷偏心不要太明显!” “你……” “我怎样?”楚昭说,“老夫人刚刚才提点王爷不要宠妾灭妻,王爷都忘了吗?” “……”慕容骁哑口无言,气得以手扶额,对苏暖玉无奈道,“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那就委屈你先在地牢里住几天吧,本王很快就会接你出去的。” 苏暖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骁,想不到他现在对楚昭竟如此言听计从。 她不再挣扎,低着头应道:“全凭王爷做主。” “嗯。”慕容骁心疼地拍拍她的肩,扬声道,“北渊,叫人送侧妃去地牢。” “是。”北渊上前,指派了两个侍卫,让他们好生送侧妃去地牢。 侍卫应声,对苏暖玉伸手作请:“侧妃请吧!” 苏暖玉楚楚可怜地拜别慕容骁和楚昭,跟着两个侍卫走了。 春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