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摆弄了几下相机,大概是没找到最满意的角度,就朝着两个人喊道。而两人打坐下时就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这时候隔着薄薄两层白衬衫确实敏感;若再贴近,又实在是个从没尝试过的距离。
“靠过来。”
郁礼却不搞客套,刚对着身侧轻声说了句,就从后面一把揽过颜润腰身,将其搂进了自己怀里。
“诶诶诶!还是小姑娘爽快,大个子没白长。”
于是在快门声中,一张相并肩的结婚证照就诞生了。
照片上的颜润微微错愕,好像正要偷偷偎向郁礼肩头就叫人发现了,而郁礼却含一弯浅笑,仿若掌握着全局细末。
“放手了。”
然颜润的错愕真不是作假,且隔着腰侧薄薄白衬的掌心温度叫他觉得灼热,于是一结束就想脱离。更因为这灼热来的奇怪,并非排斥,而是酥痒暧昧的让他分不清虚实。
“师傅,再给我拍张吧,拍张我留着做纪念。”但郁礼却跟没听见似的,一点松手的意思都不见有,“我待会儿另外把钱转你。”
“诶,行!钱就不用了,就当是看小姑娘合眼缘,送你的了。”
“好,那谢谢师傅了。”
她跟摄影师往来着,真就一点没对颜润的话做回复,反而更搂紧了紧手下腰身。
“郁礼!你做什么?”颜润压低声音凑到她耳朵边说道,却也不好在这许多人面前拂了她面子,只能是将腰际的温热感悉数忍下。
“拍照呢,”手心的腰侧劲瘦而有力,还夹杂着因为主人的紧张而泛起的微微紧绷,郁礼全都知道,却恶趣味的一下不停手,“一生也就拍这么一次,乖,再忍忍多拍张。”
毕竟不试一下,又怎么能知道底线在哪里?
“...你别乱动。”
不知道是出于人多,还是出于这句“一生也就这么一次”,颜润最终妥协了,只小小要求了句。
可他刚说完,郁礼就曲了曲食指,在他腰线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后者猝不及防,随之浑身一颤。
“我叛逆。”
最后面对颜润侧抬过头无声的审问,她也侧低下头笑着开口说。于是这一幕就被定格在了相机里:四四方方框住的,是郁礼的低头溺笑,颜润的抬眼闹娇。
·
她们出了民政局,带着新出炉的红本本,车子又开去了下一个地方。
“还去哪?”
颜润问她。
“去派出所,一起把过户办了。”
“哦,我的户口已经迁出来了,没跟颜流原在一起。”
“我知道,刚交户口簿的时候我看见了。”郁礼点头,也表示听懂了他和颜流原撇清的意思,“我的户口也是单出来的,在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爸就去派出所给我单出来了。”
“不过你既然已经单独立户口了,怎么还这么受制于颜流原?”
“我妈妈还在他的户头。”
“你妈妈?”郁礼看向他,略带疑惑和询问,“没听说过颜流原有夫人。”
“当然,我妈妈是全瘫,能动的只有眼球。”颜润大概对这个问句太过熟悉,没带什么起伏的做了解释。
“没事,好歹是还在呢......我已经没有了。”
她说的不错,不管是原身还是现在的郁礼,都没有见过妈妈。甚至对于现在的郁礼来说,在她能够有资格上战场后,爸爸也不再能拥有了。
倒是她这句突然的、不同寻常的话,成功引来了颜润的全部视线:“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哼,当然是在向小先生汇报情况。”她轻笑。
“......你倒是挺乐观。”
最后被她堵的语塞,颜润好半天才给出这么干巴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