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微微躲避着视线,一副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反而是颜润一口说出。
“你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要去找他逞什么能?”
“......我怕你不肯听我解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她委屈巴巴着,又道,“而且我这次打赢了的。”
“好了,这件事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是没办法。你去冲个澡先好好休息吧。”颜润却只当她挽尊。
“好。”
“等会儿,身上呢?没伤到吧。”
“...没有。”
郁礼有些后悔了,应该让蔺松勿给自己背上也来两拳的。
“饭菜你是吃不了了,我去重新熬点粥,洗好了下来吃点。”
“好。”但她也满足了,上一次吃饭,郁礼就知道颜润的厨艺格外对自己胃口。更何况这次还是专门为自己做的。
次日
因为嘴角的那一块乌紫,他们原本飞Y市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化妆品都不太能遮得住,拍出照来效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找张桐改个时间吧。”
“可我的假只有一周,今天已经周四了,除非你的伤明天就能好。”
郁礼像是第二天才想起拍外景的事,跟颜润商量着要不换个时间。
“要么就再多请一周假,就算是蔺松勿自己,也要休整几天的。”
“我先去问问。”颜润以为她说的打架的事情,心下虽然有顾虑到HR面人的时间,但也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打赢了毕竟也是打架,一样需要休整吧。
实际上,郁礼说的确实也是打架的事情;只不过输家是蔺松勿。
“这事情弄的有点乱,我还是去一趟悦识吧。”
“你顶着这张脸去?”
“带个口罩没事的。”她起身往了门口,“昨天忘记跟张桐说一声了,她今早打电话给我,我又只临时说了不去。”
“行。”
郁礼急着来悦识一趟,倒也不是凭通讯就跟张桐解释不清这个事了。毕竟她才是客户,她就算是不想解释,张桐也得配合着她的时间。
她只是急点别的事情,而张桐把蔺松勿邀过来,刚好给了她一个契机。
“郁总昨天怎么问起我蔺总的事了?”
“他是颜润的上司,他在这的话,颜润会比较拘束。”
“原来是这样。”张桐顺手给郁礼拿一次性纸杯冲了杯茶,后者接过手没喝,“怪我没事先了解到这个事情,这种情况下次不会有了。郁总这是感冒了?”
看了眼郁礼一直没摘下的口罩和捧着没动的茶水,她问。
“是有点不太舒服。所以来让你把外景的时间再往后拖两天。”
“这个倒没事,悦识会配合好您的时间来。”
她俩个没在办公室坐着,因为郁礼来的时候她正在理库房要带走的衣服。索性郁礼也不想多跑,就陪她在员工的茶水间谈上了事情。
“嗯,悦识的能力和服务,我都是信的过的。”缓缓转着纸杯看热气上卷,她先附夸了句,“正因为信的过,我考虑了下,决定再给你加一单生意。”
“什么?”
“悦识好像也做婚礼策划吧。”
“是有这个业务,郁总的意思是?”
“时间只要在下周末之前都可以,地点还是在S市吧,更方便一点。帮我策划一场小型婚礼,来宾不多,五十人左右。”
栖上
郁礼再回栖上的时候,觉得颜润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从她一打开门,他那副表情比昨天看到自己被打还要有起伏,但又跟昨天不太一样。
“怎么了?”她取下口罩,寻着那道视线回望。
“你把你朋友圈翻开看看。”
颜润大概看她像真不知道,举起自己手上的手机示意郁礼打开看看。她随之也坐到沙发上,点开朋友圈往下翻了半天,却也没看见什么值得奇怪的。
“什么?”
她于是拿着手机凑过去,挨坐到了颜润边上问。
“嗯?你这上面怎么没有。”后者把她的朋友圈划拉着看了看,发现已经翻的超过某个发布的时间节点了,也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
“你手机拿来我看看。”
“蔺总这条。”
于是就着颜润打开的手机,就着颜润伸手这么一指,郁礼看到了某张变化稍微有点大的脸。还有一段文案:被人打了。
“蔺松勿?”
“嗯。”她疑问,颜润对着她投来的视线点头,觉得自己才该疑问,“郁总昨天好像说过,自己打赢了。”
“昨天的事我都如实跟你说了,而且昨天我没下死手。”
郁礼有些无辜的看向他,心里却不免堆起了腹诽:谁能想到蔺松勿堂堂一个总裁,好歹也是一方企业形象了,竟然能够做到跟自己一样无耻?!
“你的意思是说,他自己弄的这么一脸青肿?”但颜润显然没想这么放过她。
——那确实不是他自己弄的,但是咱当时也确实是没想到会肿成这个样子。郁礼脑子里即刻就有了回答,却也没敢拿出来直接说。
“这我也不太知道,单看昨天是没问题的。”半晌也就给出这么句。
“不是你打的?”
“我确实打他了,但应该没有这个效果的。不然九月尾在欣唐的时候,我也不至于打不过,还要年齐去收尾。”郁礼收敛了一点心绪,做出一副被颜润的话揭了旧伤疤了的表情,“不过他这个朋友圈为什么我看不见?”
这一点颜润也奇怪。他本来是奇怪蔺松勿怎么会把这种照片发到朋友圈,现在郁礼看不到,他不奇怪这一点了,开始奇怪为什么自己能看见。
“年齐也没看见。蔺松勿设了仅你可见?”
她又把一段录频递到颜润眼前,是她刚让白年齐录下的他自己的朋友圈。
“你想跟我表达什么?”颜润却没被她话术进去,看完那段录频,抬头反问。
“我想表达,”郁礼将他的一只手捉到自己乌紫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