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好友有时候会在她面前讨论小说情节。
反正也被扎了,不用白不用。
当粉珠上的血迹消失后,肖翛然的眉头一跳,再次退回厢房。
这回,粉珠里的医院消失了,凑近以后,她看到了几行小字。
物主肖翛然,珠串遗失,医院犹在
随物主之念而生,随物主之去而隐
折叠空间造物,门户可大可小
不太明白,珠串遗失,医院犹在还能理解,后面那句话也能理解,但是最后一句是啥意思?
不明白,那就搞清楚。
肖翛然摩拳擦掌,再次努力地想,慢慢的,面前出现了一所只占了厢房一个空地的小型医院。
门户可大可小,她咂摸了一下这句话,走去小型医院的门口站着。
不多久,方才还显得很迷你的医院,这会儿就变成了常规版本。
医院的四周瞬间被浓雾笼罩,除了面前这道门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到底是医院变大了,还是她自己变小了,肖翛然也不知道。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的布局就跟她以前工作的医院是一模一样,她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普外科。
令她极为兴奋的,还有医院的药房里面,放的满满当当的药物,以及注射器。
用来拍片检查的大型仪器,也跟她工作的那件医院一般无二。
可惜,那些大型仪器,有些她并不会用。
但好在,用来确诊疝气的彩超,她很熟悉。
在医院里面高高兴兴地逛了一个来回,闻着空气中极为熟悉的酒精气息,肖翛然几乎乐不思蜀。
过了许久,才想到要离开,临走前,她试着拿了一瓶酒精。
不管是医院变大,还是她变小,总归还是要测试一下能不能从医院把东西带出去的。
打开医院大门,肖翛然刚往外踏出一步,眼前就变成了灰尘满布的厢房,再回头,医院已经无隐无踪。
但那瓶100毫升的酒精,正好端端地被她拿在手里。
吓?!真的能拿出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出现,手中的玻璃瓶就成了烫手山芋。
思来想去,她又再次回到医院,将酒精放回原位,这才乐呵呵一蹦一跳地出了医院,走出厢房。
那些药物,只要能拿得出来就好。
她只要想办法掩饰一下,人家一个风寒感冒发烧,打个吊针屁股针啥的,多多少少也能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生存下去。
先想办法存钱,然后跟那什么王爷离婚,再找个地方开个小诊所,赚钱钱,找朋友,嘿嘿……
光顾着高兴的她,还不曾意识到,在这个民生艰难的时代,钱不好赚。
再者,女大夫,哪怕她再医术高明活死人肉白骨,最先需要面对的,就是男女大防。
除了男女大防外,还有其他诸多限制。
身为外科大夫,她可以说什么私密部位都看过,也习惯了当她是个医生时,病患抛去隐私权的全程配合。
以至于,短短几日内,她无法切实明白两个世界的不同。
直到,午膳时,赵丰岳突如其来要带上他们一家出门会友,顺道用个便饭。
从来到这儿还没出过门的肖翛然自然也想出去看看,除了一个奶娃娃外,一家四口收拾收拾就出了王府。
街上商铺不少,但门可罗雀,街上行人少之又少,偶有小猫两三只,也是行色匆匆。
萧条冷落之景,让肖翛然对这里的状况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赵丰岳的朋友一身猎户打扮,见面礼给的是几只已经收拾好的野味。
言谈举止,不像普通猎户,反而温文尔雅,眉宇间郁气难解,像个忧国忧民的诗人。
“赵兄,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尚可,你这肉倒是送对了,我的妻儿应当很喜欢。”
赵丰岳从袖带中掏出几张陈旧的纸递给猎户,“这些拿回去安顿流民便是,如今朝廷也拿不出更多银两赈灾,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银票?
尽人事听天命什么的,赈灾什么的,端端正正当根木头的肖翛然默默又将这里的生活条件再次下降一个层级。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灾难,都说大灾过后必有大疫,希望不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吧。
不过这里地广人稀,行路大多靠双腿和马车,就算出现瘟疫,蔓延速度肯定也比现代来的慢很多。
好歹,能给执政人员一个反应时间。
“爹,我能带上娘亲去街上逛逛么?”
“去吧,半个时辰之内回来用膳即可。”
“好的爹爹。”
走出酒楼,赵席悦便转身邀功似的,“母亲,想逛逛吗?”
“就你聪明,走吧。”正好,她也想看看这里的医馆。
一路上边走边看,连着看了两家医馆,里面的大夫都是男子,肖翛然终于忍不住问道,“这里,没有女大夫吗?”
闻言,赵席悦有些纳闷,“有倒是有,娘亲身体不适?”
见她摇头,赵席悦神情一松,“这里是有一家女大夫开的医馆,去看大夫的,多为妇道人家求子,您才跟爹爹成亲一月,无需为此着急的。”
不是,我着什么急?!
“只是去看看罢了。”
“噢,那我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