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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一直无波无澜的,她喊什么他就应什么,整个人很好脾气的模样。
或者说,他一直都这样,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看上去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徐莺太了解她哥了,他只是保持着表面的宁静,他什么都想问,但更怕自己会间接影响到她的情绪。他给够她足够的空间,情愿等她自己坦白。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有时候徐莺会觉得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日子才刚好起来,怎么偏偏她还遗传到这种病。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徐宴清本来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机会的。
她哥多厉害啊,唱歌那么好听,写的歌那么牛逼,就应该永远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被鲜花和掌声簇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她拖累留在南宜。
就连现在,她都在给他闯祸。
徐莺艰难地吞下一口粥,鼻腔酸到发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进在碗里。
在这个过分安静的病房里,她的呜咽声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月色朦胧,月光映入男人眼眸。
他低头,睫毛在鼻梁处打下一片阴影,轻声说:“抱歉,莺莺。”
他声音很低,"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