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等苏妙雪醒来的时候,旁边的软榻早就没了温度。 婢女们见苏妙雪醒来便前来服侍,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 只是当苏妙雪想要离开东宫时,门外的侍卫才拱手说道。 “圣女,太子殿下有话要在下代为传达。” “你说。” “昨日之事,还望圣女牢记于心。” “就这一句?” “没错。” 苏妙雪恍然大悟,太子这是要将她软禁在东宫。 如果再有出逃之事,便是皇后也护不住她。 苏妙雪满心不甘,可又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只得强颜欢笑:“我知道了。” 随后,便回了东宫偏殿,不再提外出之事。 另一边,太子正向宗正寺而去,昨夜革了吴叔景的官职,他必须选拔一名合格的新官。 谁知皇宫之内,竟传来马蹄声和呼喝声。 “何人敢在皇宫之内纵马疾驰?”李云兴勒住缰绳停下。 自古以来除太子与皇帝特封外,任何人不得在皇宫内策马,即使是朝中重臣亦不例外! 骏马之上,竟是二皇子李云天,此刻的他神情激动,高举长鞭。 李云兴在内心冷哼,找死! 二皇子此前颇受武皇喜爱,那匹白色的卢马便是武皇的赏赐。 而李云天在宫中策马已不是第一次,之前武皇并未责罚,便无人敢管。 但李云兴怎么会让一个二皇子跟自己平起平坐。 “让他给本宫,滚下马来!” 就在二皇子的卢马即将靠近之时,侍卫“咻”地一声甩出鞭子。 的卢马前蹄被鞭子缠住,失了平衡,直接跪倒在地,连带着二皇子都被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李云天发出一声惨叫。 坠马不是小事,李云天的额头磨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顿时糊了一脸鲜红。 “竟然敢对二皇子行凶!”二皇子身边几位心腹侍卫怒斥,拔出刀剑与李云兴对峙。 “呵呵呵呵!”李云兴却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本宫乃当今太子,岂容尔等在皇宫放肆?” 李云兴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来人呐,把这群胆敢谋害太子的逆贼给本宫拿下!” 众多禁卫军应声而出,立刻把李云天等人围了起来。 李云天没想到之前软弱的大哥,一夜之间变了性子,居然敢诬蔑他谋害太子,当即气急败坏。 “你疯了吗?快放了我!”李云天挣扎,“若是惊扰父皇龙体,我看你如何担待?!” “哼!父皇龙体安康,不需要你操心。”李云兴目露狠色,“来啊,把这些逆贼给本宫拿下。” 瞬间二皇子的几名侍卫便被强摁在地,李云天是二皇子,禁卫军们自然顾忌三分。 “太子!明明是你伤我在先,怎么还敢反咬一口!” “伤你?这的卢马是父皇赏赐给你的吧?” “正是!” “那在这宫中纵马疾驰的是你吧?” “是又如何!父皇都未曾责骂过我,你又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宫中只有皇上特封太子才能策马,你区区一个皇子竟敢在此嚣张?本宫要伤你就伤了,旁人又敢说些什么?本宫才是监国太子!是东宫之主!是你未来三叩九拜的主君!” 李云天气得瞪大了双眼,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来人!把这几个侍卫,全部吊在城墙五日,以昭告天下,这是奴才冒犯太子的后果!” “是!”禁卫军马上将几人带了下去。 “这匹的卢马不错。”李云兴看了看那匹白马,“今晚给本宫做下酒菜。” 李云天捏紧了拳头,却不敢说话。 “至于二皇子,本宫仁德不跟他计较,罚半年俸禄,禁足三个月罢。”李云兴冷冷扫视四周。 “从今往后,谁若敢再纵马,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说完,他调转马头离开皇宫,消失在茫茫晨雾中。 李云天呆愣片刻,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串怒吼。 李云兴却不再与他纠缠,一个废物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 “驾——” 马儿扬起四蹄飞奔,穿过重重宫闱,来到了宗正寺。 宗正寺卿吴叔景也是柳仲卿的爪牙,如果不是吴叔景,苏昭阳也不会被破格提拔为昭阳王。 他动吴叔景就是要警告柳仲卿,小心自己的乌纱帽! 谁知,一踏进去,李云兴便看到一群老臣正伏跪在地。 “怎么?知道本宫要来,都在这跪好迎接了?” 李云兴这句话,打断了这群老臣的思路,李云兴也没叫他们起来。 一群老顽固,在这玩逼宫的戏码,他李云兴可不是会受人威胁的主。 喜欢跪,那就一直跪着。 李云兴干脆拿了把椅子,坐在高堂之上等他们。 足足过了半晌,才有人跪不住主动说道。 “臣等恳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留吴大人继续任职宗正寺卿。” “哦?这是为何?” “吴大人勤勤恳恳,日以继夜,不少皇族……” “意思是,他做的你们做不了,因为你们都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废物?” “不……” “还是说,你们觉得本宫的话没有分量,所以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本宫作对!” “太子殿下,你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