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云兴偏要装出一副圣德的模样,在他面前演起无辜的戏码来,那小太监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嘲笑他这个王爷呢! “昭阳王,本宫这地砖是临清砖砌的,冬暖夏凉,躺着是否舒适呀?” 苏昭阳明知李云兴是在嘲讽他爬不起来。 但刚刚进喜那力道刁钻得很,让他扑通一下硬跪在地。现在膝盖火辣辣疼痛难忍,根本站不起身子来。 最后还是凭借佩剑支地,才勉强撑住身体,没有让自己狼狈倒地。 “说罢,找本宫何事。”李云兴躺回软塌上,品茗吃点心,完全不理会苏昭阳此时尴尬窘迫的境遇。 甚至连座位都没给他准备。 “太子殿下,敢问太傅令狐鸿所犯何事?竟派人直接将其斩首于未央宫外!” 说来苏昭阳也是令狐鸿的学生,当初为了培养苏昭阳,还未受武皇赐封,他便已编入太傅令狐鸿门下。 如今自己老师一命呜呼,看来是想找李云兴讨个说法。 但李云兴做事,又何必跟苏昭阳解释。 “本宫下什么命令,难道还要经过你的认可?” “不是,臣弟并非此意。” “哦?那就是怀疑本宫有意陷害喽?” 苏昭阳只得硬着头皮,低眉顺眼,毕恭毕敬道:“臣弟不敢,只是……令狐大人是我国栋梁,死在太子殿下手中,臣弟实在难以相信。” “本宫在父皇面前斩了那老贼,父皇都未曾多言半分,你一个区区王爷也敢来质问本宫?” 李云兴的威压越发逼近,吓得苏昭阳连连弯腰,冷汗淋漓道:“是臣弟逾越了,臣弟知罪。” 苏昭阳不由暗恨自己愚蠢莽撞,早知道,应先动用自己的势力去调查,直接找上李云兴,只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到时候反而更加被动! “还带着佩剑来找本宫,莫不是要杀了本宫泄愤不成?”李云兴咄咄逼人地问道。 “臣弟哪里敢,太子误会了,臣弟不过是听闻令狐鸿大人之事,特来向太子殿下求证。” 李云兴却没有听他辩驳,而是顺手取出了利刃。 寒锋出鞘,拔剑疾起,长剑当空而鸣。 苏昭阳一声惊呼,李云兴已将长剑直指自己的咽喉。 “皇后娘娘到!” “恭应皇后娘娘,太子正在议事,还请皇后娘娘稍等。”进喜连忙上前想要拦住皇后。 可柳如絮哪管这些,直冲冲地便往殿内而来。 一进到内殿,差点被眼前这副场景吓得晕过去。 李云兴竟然要杀苏昭阳?这是疯了吗! 柳如絮顾不得许多,直接叫道:“太子住手!” “母后!”苏昭阳回应道。 见柳皇后突然闯了进来,李云兴脸色阴沉如水,目光锐利的瞪着她。 “太子!昭阳乃是你的义弟,况且年纪尚小,如果多有得罪,请勿要如此刀剑相向。兄弟阋墙,实乃武朝之不幸啊!” “皇后倒是妙语连珠。”李云兴嗤之以鼻地说道。 柳如絮也顾不上李云兴说话,而是快步走到苏昭阳面前,伸手拉着他道:“昭阳,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速速回去!” 苏昭阳苦笑道:“母后,太傅死了!我只是想来求个真相!” “放肆,胡闹!” 苏昭阳沉默不语,却仍没有后退半步。 “你!”柳皇后见状,气得脸色铁青。 “那太傅令狐鸿,与司农卿勾结,贩售国库粮食,不仅中饱私囊,还欺瞒陛下,谋财害命,按律当处死。太子殿下杀了令狐鸿,那是为民除害!” 柳如絮也算赶得及时,今日开春,她本应要带领妃子,诰命夫人等人去象征性的耕种和采桑,倡导天下臣民也要重视农耕。 听说柳仲卿逼宫失败后,便连忙赶回了皇宫。 一回来,便听说昭阳王去东宫问罪,便又紧忙赶到了东宫。 若是晚了半刻钟,可能苏昭阳都已被李云兴当场处死了! 听到柳皇后的解释,苏昭阳这才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敬重的恩师竟也是贪官污吏之流。 李云兴看着柳如絮护短的姿态,心中十分不满,“皇后,苏昭阳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本宫要杀要剐,你根本拦不住!” 柳皇后眼见李云兴蹬鼻子上脸,这时也只有好好安抚对方。 如此想着,柳皇后便一步上前,在苏昭阳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握住了李云兴的手。 “太子殿下此话差矣,昭阳定是有罪的,本宫定将他带回去好好教导。还望太子念在手足之情,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柳如絮声音渐酥,李云兴甚至觉察到她这是在向自己服软。 李云兴眼神顿时变得炙热了起来,但很快就收敛,转而换作一副不悦的表情。 “既然如此,进喜,遣人送昭阳王回府吧!” 进喜颇有眼色,迅速命人将苏昭阳从地上架了起来。 临走时,不忘将房门带上,留下了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空间。 待房门关闭,柳如絮便立即松开了李云兴的手。 “没想到母后还是这么薄情的一个人,利用完儿臣就立刻放手了。” 柳如絮每次听到李云兴叫她母后,都觉得浑身酥软。 上次李云兴叫她母后,还是在椒房殿的后院之中,一边叫着母后,一边却撩开她的衣裙,在大腿上使劲摩挲。 当时自己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仿佛整个人置身于烈焰焚烧之中。 如今又叫她母后,手却不老实的攀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