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上去帮着摁住吴叔邈,却被对方双腿一蹬。 “哎哟”一声,滚出去老远。 见状,李云兴冷嗤一声,吩咐道:“进喜,去拿根长凳来,把他捆在上面。” 很快,进喜就重新折返,手里拿着一条长凳。 配合着两名绣衣御史将吴叔邈面朝上,背贴长凳,双手缚于长凳的背部。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绣衣御史便按照李云兴的指令,用一根麻绳将吴叔邈的嘴巴勒住,让他既可以说几句囫囵话,又不能咬舌自尽。 而李云兴则坐在书案前静静地看着被捆绑的吴叔邈。 “你可知,本宫找你何事?” “你个狗太子!要杀要剐,老子要是皱一根眉头就跟你姓!” “跟本宫姓?你想得还挺美。” “老子呸!” 李云兴突然冷笑一声,“呵…你不承认最好,不然本宫这些妙法还不知道给谁用。” 语毕之后,双手一拍,进喜提着两个笼子进来。 笼子里面似乎是活物,正因惊吓猛烈的撞击着笼子。 吴叔邈定睛一看,才发现猛烈撞击笼子的正是一只浑身黑毛的老鼠,个头竟有成年人手臂粗细。 “吱——吱——”老鼠似是察觉危险,发出警告般的尖叫,并用两排锋锐牙齿咬住笼罩它全身的铁丝牢笼,试图突破钳制。 另一个笼子里面嘶嘶吐着蛇信的是金色球蟒,体型比老鼠小一圈,不过颜色更鲜艳,尤其是那张血盆大口,看起来极度凶残恐怖。 两个笼子里各有一只活物,让吴叔邈顿时变了脸色。 “你、你想干什么?”吴叔邈颤抖着声音问道。 “干什么?”李云兴冷笑,“这老鼠是本宫命人从冷宫后院捉的。” “听说已经足足饿了三日,正等着食物填饱肚子呢。” “你敢!”吴叔邈心中顿时有种莫名的恐慌。 李云兴再次冷笑,“你以为,这世界上有本宫不敢做的事情吗?” “本宫今日就明确地告诉你,本宫所害怕、所畏惧的事情统统都不存在,包括你的性命!” 话落,李云兴一挥手,便来了两个太监,将吴叔邈的裤子拽下。 看到这一幕,吴叔邈吓得面色惨白,拼命扭动着身子。 可惜,他被两名绣衣卫牢牢按在原地,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放开我,放开我!畜生,你这狗太子必定不得好死!” 他的辱骂声引得旁边的太监忍俊不禁,刚刚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这才看到一只老鼠就吓成这样。 “本宫会不会好死尚没有结果,但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李云兴抬抬手,几名绣衣御史立刻有了动作。 进喜掏出后宫女子常用来缓解寂寞用的角先生,蘸取了香甜的软膏,便直直向吴叔邈的臀部而去。 以往那个地方都是只出不进,没想到今日吴叔邈也体验了勾栏小倌的“快乐”。 这个叫做“蛇鼠游戏”。 是勾栏之中常用来作弄贱婢玩法,先用带有甜味的软膏通过“角先生”送进女人的身体里。 随后将老鼠放进那入口处,诱人的香味便会勾引老鼠往深处而去。 深处越是柔软,就越难抵挡老鼠的利爪和尖牙。 为了让老鼠进的更深,还会将蛇跟着放进体内。 老鼠害怕蛇的追赶,更是慌不择路,在里面一通撕咬啃食,肠穿肚烂都算是正常的。 据说,曾有个贱婢老鼠从下身进去,从口舌钻出,直接被贯穿全身,偏偏却没有断气,整整熬了三日才咽气。 这样的酷刑简直骇人听闻。 但用来处理吴叔邈这种莽夫最为合适。 只是寻常的刀刺鞭刑是不可能让他松嘴的,唯有切入五脏六腑之痛,才能让他痛不欲生。 果然,随着两名太监用匕首将笼子上锁链割掉。 本就受惊的老鼠,直接顺着香味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吴叔邈甚至能亲身感受到老鼠的五爪在他肠子里攀爬,老鼠的尾巴里面晃来晃去。 就连老鼠嗅闻的热度都能渗透进身体里。 “啊——” 凄厉的吼叫响彻整座东宫,震耳欲聋。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太子殿下给我一个痛快!” 吴叔邈终于崩溃了,他哀号着,祈求李云兴饶他一命。 李云兴却依旧面无表情:“这个趣事,本宫还没有看够,暂时不想听。” 吴叔邈强撑着抬眸望向李云兴,眼底满含绝望。 终于老鼠整个都钻进了肠道之中,吴叔邈越是用力,老鼠就越是钻得更深。 “我什么都说!” 见李云兴没有反应,吴叔邈只能将话一骨碌全倒出来,只求能快点这个酷刑。 “西北大营是大将军秦忠义暗中掌控!每年都会运往都城的粮草均由他负责运送。” “他也参与了粮草案?” “是,他是参与了粮草案。”吴叔邈点头,“那些粮草都被他转移走了。” 闻言,李云兴神色微变。 当初他派人调查粮草失踪一事,最主要的目标就是粮草转移一事。 一个粮库四百万石粮食,申鸿运等人的记录只有其中三分之一,但另外的粮草究竟在何处。 光是寻回赃银根本不足以弥补损失,更不能解决荆州粮食短缺的问题。 可是,那些粮草居然全部被秦忠义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