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还会知道粮食掺沙一事? 这……柳宰辅不是说早已封锁消息,不可能让太子和皇上知道吗? 镜学真双腿抖如筛糠,他没什么才能,一路花钱买官、靠溜须拍马才坐上了大司农的位置。 现在,他完蛋了,太子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镜学真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李云兴拼命磕头:“太子饶命啊,太子殿下饶命啊。” “太子明察秋毫,微臣冤枉啊!” “微臣虽然胆小怕事,但也做了几年的清流知府,这些事都是那三司农卿所为,微臣也是被蒙蔽的。” “还请太子绕过微臣,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吧!” 镜学真已经豁出去了,将所有罪责推给三司农卿。 李云兴眯起眼睛盯着镜学真,镜学真吓得浑身颤抖,不停磕头求饶,嘴里还喊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呵呵,你倒是会找人背锅,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是吧?”李云兴笑容冷冽。 “不是的!太子明鉴,微臣一心为民,从未做过……” 只听“哗”的一声,李云兴抽出佩剑。 尤其是户郎将和尚书令,惊愕之余满是恐惧。 “太、太子殿下,你要清楚你在做什么……” 尚书令想要出言阻止,却被李云兴轻轻一瞥。 瞬间便噤若寒蝉,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别急,会轮到你的。”李云兴淡漠的说道。 这下,尚书令彻底慌了。 他不该来招惹这个煞神的,明知道对方心狠手辣,他偏偏还来自寻死路。 “你这是暴政,是滥杀无辜、一意孤行!被皇上知道了是要以命偿命的!” “太子!你若杀了我,柳宰辅不会放过你的!” 镜学真不断威胁李云兴,但李云兴丝毫没有犹豫。 李云兴直视镜学真,“噗嗤——”利刃入肉,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在李云兴的身上。 “本宫在做什么?” “需要跟你一条走狗交代吗?” 李云兴抽回长剑,将镜学真的尸体踢开。 镜学真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状,眼珠凸出,整张脸扭曲成一团,鲜血从他脖颈中涌出,顺着剑刃淌下。 堂前一时鸦雀无声,众臣大气都不敢喘,唯独李云兴站在那,犹如一尊神像。 李云兴收起长剑,轻描淡写道,“传本宫旨意,告知武朝文武百官,经查大司农镜学真渎职枉法,罔顾天下百姓性命于不顾,致使荆州几十万灾民受难。不仅没有静思己过,为百姓解忧,反而趁机谋划颠覆朝纲。” “此乃死罪。本宫依武朝律法、依民心所向,将其处斩示众。以此告诫百官,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有言行不妥者,亦同罪论处!” 户郎将与尚书令双腿一软,跪伏在地,愣是连头也不敢抬。 李云兴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众惶惶不安的朝廷重臣。 太监进喜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入了东宫,不再理会其余的人。 太监进喜连忙伺候李云兴更衣沐浴,洗去一身脏污。 泡在木桶里,李云兴才觉得周身的疲乏缓解了不少。 “启禀太子,奴婢将这两日前来拜访的人都列了个清单,要不奴婢给您念念?” 进喜献媚地走到太子身边,双手捧着一摞册子。 李云兴闭着眼,手指点了点,示意他继续。 “十八日巳时,尚书令与大司农求见。” “十八日正午,圣女苏妙雪求见。” “……” “昨晚戌时,皇后娘娘召太子请安。” “停。”李云兴打断了进喜的话。 他抬起头,睁开眼看向进喜:“这几天本宫没空见什么阿猫阿狗,你把这些名字都记上,回头让他们过来就是。” 说完之后,李云兴便又闭上了眼睛。 进喜便阖上册子,不再多言。 只是这进喜提到皇后娘娘,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这柳如絮每次见到他都怕得很,没想到他刚离宫又要主动召见。 莫非这就是女人的小心思? 想到曾经感受过柳如絮的触感,又嫩又软。 随即,便想到在她身上曾经留下的痕迹,李云兴顿时来了精神。 不知道离开皇宫这几日,这印迹是否还在。 一会他可要好好验证一番! “太子陛下驾到!” 李云兴踏进椒房殿正门的时候,柳如絮正按着额头。 今日总觉得心神不宁,眼皮直跳。 听到李云兴的声音,她就知道,这种直觉源于何处。 昨日柳仲卿让她召见太子以探听虚实,即便她怕李云兴怕的紧,还是照做了。 但传唤的人回禀称太子忙于政务,择日再来请安。 她没想到,这李云兴的择日竟如此之快! “儿臣特来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召唤儿臣,可是因为思念得紧?” 李云兴这语气说得倒是义正严词,仿佛与柳皇后真的亲如母子。 只是在柳如絮听来,就总觉得是在不怀好意。 “你们退下吧。” 担心李云兴一会真的发疯,在众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柳如絮便先遣散了宫婢。 李云兴也不装了,上前一把搂住柳如絮,在软塌上翻滚了一圈。 瞬间端坐在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