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来看,名门总家里是安全的,李云兴让白芥子先在此处安顿下来,他会想办法营救廉湛。 白芥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在此地装疯卖傻,什么都做不了事,有多么着急。 他已经为了太子舍弃了太医白芥子的身份,隐姓埋名来到此处,就指望完成任务之后,可以一展宏图抱负,若是无法完成任务,那他之前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 第二天,李云兴带着一车绸缎来到街口,此地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李云兴直接将那些绸缎全部摆出来,让大家可以亲自摸一摸,看一看。 名娇娇也在其中,摸到手中的绸缎之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些绸缎真如李云兴所说的那样平整丝滑,是寻常的麻布比不了的。 这就是武朝的丝绸吗?难怪大家都说武朝繁华富贵迷人眼,这样漂亮的布料,穿在身上定然十分好看。 别说是她了,周围的女子都对这布料十分满意。 “迪老板,这些绸缎你究竟决定要怎么卖?” 所有围上来的都是些高门高户的女儿,自诩有钱能够买得起这些绸缎。 李云兴注意到,此处周边有许多客栈茶馆,二楼的窗户均是开着的,看来有许多所谓的贵人在窗户内俯视外面的情况。 “不着急。” 李云兴突然向人群中走过去,所有人顺着他离去的方向望过去,不知他要做什么,最后,李云兴停在名娇娇的面前。 “我昨日说过,你若喜欢绸缎,我可以送你,你先过来挑出你喜欢的,剩下的我再来卖。”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了一眼李云兴,又看了一眼名娇娇,暗中揣测这两人的关系。 有一个小姑娘见状不大高兴,嘟着嘴凑了过去。 “凭什么她可以随便选,你就要送给她,你们是什么关系?” 名娇娇不过是一个没钱没势的臭丫头,如今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守着运输线不肯卖给别人,耽误别人做生意。 又因为她长的漂亮,所以同龄的那些小姑娘对她十分排斥。 甚至还有许多人自诩比名娇娇家中更有钱,可也不见眼前这人多看她们一眼。 李云兴不想去理这些小姑娘的把戏,但名门总毕竟救了白芥子,而且他们一家对他都有用,所以在此时还是出言维护了一下名娇娇。 “名家的小公子帮我许多,我感念其恩德,所以决意让名家先选,这有什么问题吗?” “况且名娇娇长相漂亮,只有这等姿容,才配得上我这一车锦绣绸缎。” 名门总站在一旁听到这话,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只是过来帮助他搭了个台子,根本算不得帮什么忙,他却这般回报他们,还帮助阿姐出气,能结识这样的好兄弟,是他的运气好。 名门总与名娇娇一样,平日在这些名门贵女面前压根抬不起头来,今日见到她们受挫,别提心中多得意了,连胸膛都更加挺直了些。 名娇娇还没回过神来,她一直生活在别人的鄙视和欺辱中,李云兴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之下走向她,头一次有这么多的小姐妹向她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在这一刻,名娇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本来觉得李云兴喜欢自己,就和单秋一样,说不定还是别有目的的,所以不想接受他的示好。 可她的手却不自觉的放了上去,随着他一起来到台上,看着那一车的绸缎,有些心神荡漾。 她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华贵的布料,还这样漂亮,她真的可以随便选吗? 她想起昨日李云兴说过可以送给她一匹。 “我随便选一匹吗?” 李云兴昨日说笑而已,他带来这些绸缎只不过是敲门砖而已,如今门已经敲开,这些绸缎已然没有什么用。 “不必,你想选多少就选多少,就算只剩一辆空车,我相信也会有人想买的。” 名娇娇愣了一下,这里的人都是对车上的绸缎感兴趣,若是所有绸缎被她拿走,只剩下一辆空车,怎么还会有人过来买?他莫不是傻了不成? 此话一出,在二楼观望的客人目光顿时沉了下去,他们终于弄明白李云兴的套路了。 原来,他所谓的卖绸缎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要卖的是他背后的那一条线路。 的确,若是他肯卖,即便是打出一辆空车的名号,也有人争先恐后的去买。 难怪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 本来还有人对此人有些怀疑,觉得根本看不透此人有何目的,经此一事后,那些人暗叹自己多心了,这的确是一个生意人,还将买卖做到了极致。 凭借此人的脑袋,难怪他能够在武朝内开辟一条线路,又能掌握了武朝太子的软肋。 他若是将背后的线路直接开卖,为保证线路畅通,他必然也会对买家说出武朝太子的软肋。 那可是武朝太子,若是他们能弄清这位太子的软肋,又岂能将目光局限在开一条普通的通商线路上?若能将此情报弄到手,那面前便有破天的富贵等着他们。 所以大家开始对这桩生意感兴趣起来,有的人甚至直接吩咐管家,不管花多少钱,务必要将这一车绸缎买到手。 名娇娇知道这些绸缎珍贵,所以不大好意思,最关键的是,她也不想欠李云兴太多人情,可她转过头,就看见台下那些女子嫉妒的目光,瞬间在心里下了决定。 “你说我想要多少便要多少,那我可以要这一车所有的绸缎吗?” 名门总愣了一下,赶紧在底下挥手。 阿姐是疯了吗?就算李云兴顾念着他们相帮的恩情,让她先挑,她随便选一匹,就算她真的喜欢,最多只能选三匹,他们已经承了很大的人情,可她要将所有绸缎都拿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