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总有些脸红,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能守住运输权,又能够帮助名家摆脱困境。 但他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将名家运输生意不好做,根本赚不到钱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本以为迪兄听到他这番话,会放弃这个决定,虽然他和阿姐丢失了唯一一个拯救名家的机会,但他不后悔,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将别人拉下水。 但没想到迪兄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其实你该听说了,我与武朝太子相熟,所以知道些门道,比如说武朝太子是希望武朝可以和西域有通商往来,而且正在积极促进此事。” 只要白芥子能将祖维尔治好,此事几乎就算成了,但显然现在遇到了困难,所以他也不敢确定是否能达到预期效果。 名门总猛然瞪大眼睛,如果此话是真的,那岂不就说明运输权将来大有作为。 “迪兄,你知道这样机密的消息,手中又有钱,完全可以将所有运输权都买过去,何必要与我分一半的利息?” 名门总并不是怀疑他的目的,只是单纯害怕迪兄吃亏。 李云兴蛮喜欢这样一腔赤诚的少年,虽然短期来看,这少年不会为自己征求利益,定然会吃亏,但从长期来看,只有这少年才是赤诚热血,才能真正取信于人。 “我日后多会在武朝,并不能兼顾大月氏,所以,运输方面的事还要靠你们名家,你们若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 名门总眼含热泪,突然站起身,拱手说道。 “多谢迪兄大恩大德,我们整个名家没齿难忘,我名门总在此想认迪兄为我的亲哥哥,但凡迪兄有命令,我名家无有不从。” 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重视,又拉住名娇娇。 “阿姐,不如你也认迪兄为亲哥哥,他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名娇娇全程愣愣的,听到此话,倒有些扭捏。 她虽然感动迪一则说的那些话,心跳如擂鼓,脸红如火烧,对眼前之人整个大改观,但她并不想认此人当哥哥,她还有别的想法…… 名门总完全没有感受到阿姐的少女情怀,见状以为阿姐在耍刁蛮脾气,有些着急。 “阿姐,迪兄帮助我们那么多,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阿姐长的漂亮,从小便像掌上明珠一般娇宠着长大,便养成了这般刁蛮任性的性格,只不过她在小事上迷糊,但在大事上还是挺拎得清的,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名娇娇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呆木头一样的弟弟,她根本没办法将心中的理由说出来,憋的脸都红了,最后只能转身跑开。 名门总满脸羞愧,想要代替名娇娇道歉,李云兴却摆了摆手。 “没关系,你阿姐可能是害羞,我不会介意的。” 害羞?名门总实在想不到这两个词会出现在阿姐身上。 “好,迪兄,我先回去了,若你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直接过来找我,我会和管家说好,若你过来找我,不必通报。” 李云兴点了点头,将那木匣子推了过去,名门总愣愣的看着木匣子里的金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金子。 他实在是个实诚人,做不得这种占便宜的买卖。 “不过若只是要一半的利润,这些钱也太多了,不如我也只拿走一半。” 李云兴直接将木匣子合上,塞进他的怀里。 “别想那么多,我就怕到时候西域和武朝开通线路,你赚的过多,不舍得分给我一半利润。” 名门总立刻摇头,他永远都不会成为那般见利忘义之人,尤其是对自己承诺过的事,他这辈子都不会背信弃义。 为表诚心,他还特意写了字据画押为证,交给李云兴。 “若是将来我真的不遵守许给你的诺言,你就将这份字据传扬出去,我若真的成为那样的人,那我也不配做明家的子孙了。” 李云兴将字据收好,他已经看到小公子的心意了。 有的时候,适当认死理,说不定能走出一条更为宽阔的道路,他十分看好这位小公子。 趁着夜色,江山将白芥子从后门接了回来,名门总对李云兴已是全然信任,连缘由都不曾问,就将白芥子托付给他。 白芥子十分激动,跪倒在地。 “此次行动失败,有负太子所托,若太子还信得着臣,臣还愿意为太子笑犬马之劳。” 李云兴将人扶起来,白芥子有能力,有野心,他不想放开这枚棋子,况且此次行动失败,与他并无什么关系。 “既然追杀你的人认得你的相貌,我便不好带着你直接出现,不知你可会易容,只需粗粗改变相貌,不容易叫人认出即可。” 李云兴在化妆时加深了异域感,看起来像是一个西域人,但他大体上相貌是不变的,只不过之前没人见过他,所以未曾想到他是一个武朝人。 而白芥子若要再次出现,定然要大改相貌。 白芥子面露难色,他只是一个太医,又不是武林杀手,哪里会易容之术。 反倒是江山围着白芥子转了两圈,仔细琢磨了番,给他的脸上贴上了满满的胡子,整个人完全像变了模样一般。 “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李云兴点了点头,的确,这满脸的络腮长胡,整张脸都没露出来几块,哪里能认得出来样貌。 “祖荣宇过两日邀我去参加秋日祭,祖维尔虽然重病,但秋日祭对大月氏来说至关重要,他定然也会参加,到那时我在找机会让你给他诊脉。” 白芥子领命。 西域各国信奉神明,对祭祀尤为看重,尤其是春日祭和秋日祭两场,各国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必须出现在祭场之上。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