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儿!我好疼啊。” 见顾魏琼在看自己,梁瑞生瞬间摆出一副深情模样。 “不过,只要琼儿你可以好好的,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憾了。” 苏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什么恶心玩意儿? 而面对梁瑞生故作深情,顾魏琼却垂下眼眸,不再多看,反而是吩咐白芩。 “白芩,给梁公子包扎伤口。” 顾魏琼深知,梁瑞生毕竟也是给自己挡了一刀,就算自己心中再怎么恶心,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白芩对这人一向厌恶,让白芩给梁瑞生包扎,那可真是绝不会让梁瑞生好过。 果不其然,白芩原本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一听顾魏琼吩咐,那精神头儿立刻就回来了。 “是,小姐,白芩一定好好照顾梁公子!” 白芩笑着靠近那梁瑞生,梁瑞生瞬感不妙,自己捂住伤口,期待般看向顾魏琼:“琼儿不可为我亲自上药吗?” “大小姐身份尊贵,胆子又小,见不得血的,这活儿,总是要奴婢这种下人来才好!” 白芩干脆上前,把梁瑞生按在地上,硬生生从其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又抓着梁瑞生胳膊,用足了吃奶的劲儿在梁瑞生受伤的胳膊上缠,疼得梁瑞生龇牙咧嘴。 “梁公子多多担待啊,奴婢手上没什么能绑的,只能委屈梁公子这衣裳了,不过不打紧,梁公子帮我家小姐挡了灾,这银钱肯定是不能少了梁公子的。” 白芩句句都往梁瑞生心窝子上戳。 他中乡试后自诩读书人,特意选了好料子做的书生打扮,这衣裳如今却被撕成了布条。 他自诩为顾魏琼救命恩人,可白芩话语里外绝口不提其他,只提银钱,就像他是个携恩妄报的小人! 这丫鬟着实可恨!梁瑞生心中怒骂。 等自己与顾魏琼成婚,定要把这丫鬟卖进窑子去! 只可惜,现在的梁瑞生只能笑着挨打。 “多谢白芩姑娘帮我包扎,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刺客目标本就是顾魏琼,梁瑞生突然冲上来,并未阻止到刺客,不过是把刺客的剑撞歪了些,这才只伤到手臂而已。 对苏越来说,这并非是什么大伤,这梁书生一直让自己主子不痛快,受点磋磨也是正常的。 也正因如此,苏越明明可以救下梁瑞生,但他偏不! 不仅如此,还要落井下石。 “这点伤就不知如何是好,可真是没用!” 苏越当即开口嘲讽,立即就吸引了梁瑞生的目光。 梁瑞生可没忘,就是因这人出现,那刺客才逃走的。 只是这人为何帮助顾魏琼?莫不是被顾魏琼给勾引了? 顾魏琼果然是个贝戋人! “不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还望恩人告知,也好让小生日后报答恩公!” 梁瑞生故作大方讨好,可苏越压根不接这一茬。 “想报恩?那你可以听好了。” 苏越嗤笑一声,大步走到梁瑞生面前,居高临下。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胤王世子手下第一侍卫是也!” “你若是想报答,那便以后离我们未来的胤王世子妃远些!” 竟然是胤王府的人! 梁瑞生瞬间后背生汗,之前那胤王世子可是说过,若自己再靠近顾魏琼十尺之内,便要将自己送官,如今…… 梁瑞生小心翼翼观察苏越,见苏越压根不提这茬,心中便有了计较。 这苏越,说不准根本不知墨千程说过这话。 莫非,墨千程并未有那日所表现出来的在乎顾魏琼? 梁瑞生瞬间激动,仿佛自己找到了破冰之机。 “恩公何出此言,我本就和琼儿交好,如今靠近不过是见琼儿处于危难之间,所以情不自禁……” 梁瑞生转头看向顾魏琼,见顾魏琼一言不发,低头不语,想必是被自己这番救命之恩所打动。 心念变转之间,梁瑞生言语愈发激动:“况且,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什么?我们世子和顾家小姐,那可是从小定下的婚约,是父母之命,哪像你?” 苏越一张嘴,可是得理不饶人:“被人帮了以后便死皮赖脸,想要毁了人家闺阁在室女的名誉,好让你这癞蛤蟆白捡了天鹅肉,我告诉你,做梦!” 梁瑞生何曾被人这般骂过,瞬间脸色涨红,他想骂回去,可他自诩读书人,又如何能说出此等粗鄙之语? “你,你!”梁瑞生被气得浑身发抖,可苏越却是越战越勇。 “我劝你回去撒泡尿照照,你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哪里能和我们世子妃相提并论啊,就算有这救命之恩又如何?我们世子妃对世子殿下一片痴心,看你一眼都嫌脏了眼,都要回去洗洗眼睛!” 梁瑞生怒不可遏,他猛地从地上站起,却不想起身太过剧烈,好不容易起来,又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切,垃圾。” 苏越不屑,转头见顾魏琼和白芩正站在一旁瞧热闹,当即皱眉:“怎么,看猴戏呢!” “那可没有。”顾魏琼眼中带笑,“不过是从未见过苏公子这般义愤填膺,主动为小女排忧解难,小女当真感动。” 白芩言简意赅:“公子威武!” 被夸了,苏越当即有几分飘飘然:“顾小姐可是未来的世子妃,也算是半个主子,这不过是分内之事而已!” 顾魏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反而开口引出别的话题:“不知苏公子可否帮小女将其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