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突然对小女身边的婢女感兴趣了?莫非是看上了容落,想要过去?” 顾魏琼本就不愿在此时搭理墨千程,墨千程却还问东问西,倒是让顾魏琼厌烦。 她根本就没有给墨千程好好解释的心思,说话时,也未免阴阳怪气几分。 “我问你,你这丫鬟,究竟从哪来的?” 墨千程心急,也没心情与顾魏琼周旋,便再问了一次。 此次语气比前次更为严厉,直接给顾魏琼敲了个清醒,自己不能因墨千程好说话,便忘了他的身份。 顾魏琼垂眸,毕恭毕敬将自己与容落的相遇说的清清楚楚。 墨千程听后,但是并未生疑,他知晓顾魏琼多智近妖,容落想要骗过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也正是因为疑虑打消,墨千程这才发现,顾魏琼神色与刚才相比,冷淡了不少。 莫不是自己刚才说话太过冷硬,吓到她了,墨千程心里顿时有几分后悔。 顾魏琼又不是不愿与自己坦言,自己刚才又何必着急? “顾小姐刚才所言,可真是让本世子失望,莫非在顾小姐眼中,本世子便是那种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人?” 虽墨千程再次恢复原本姿态,可见到墨千程严厉之色的顾魏琼,却并为再次随意起来,这倒让墨千程心中有几分烦躁了。 “顾小姐刚才说喜欢哪家的脂粉?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 烈女怕郎缠,需准备借此机会,对顾魏琼示好。 墨千程如此计划,却不想,顾魏琼此时只想赶快摆脱自己。 “不过区区一盒胭脂罢了,又何须专门回去买,前面便是制衣上的铺子,前些日子我刚好在他家订了一件衣裳,如今更是要去试一下,好让人修改。” 顾魏琼一笑:“殿下若是有事,不如先回去吧,小女还要耽误好长时间。” “那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那成衣铺子看看吧。”墨千程倒是丝毫没有朝令夕改的羞愧,不仅如此,还十分厚颜无耻。 “你与我毕竟是未婚夫妻,陪陪未过门的妻子试一试衣裳,又不是什么麻烦事,我又何须推辞?”M.. 这种顾魏琼去哪儿,他便去哪儿的行径,当真是让苏越刮目相看。 他家主子何时这般随意了? 顾魏琼心中也连连感叹,今日当真是颇为晦气。 可墨千程话已说到这份上,她完全不能拒绝,便只好咬着牙答应下来。 顾魏琼说是要换衣裳,并不是完全的推脱之词,她的确有衣服需要试一下。 服侍顾魏琼穿衣自然是要用到与顾魏琼从小长大的白芩,至于容落,此时便在墨千程跟前,接受着墨千程的盘问。 “听顾小姐说,你家中兄长好赌,赌输了所有钱财,你才卖身葬父?” 店里的掌柜颇会做人,见来的竟然是胤王府的世子,连忙让人抬来了一张太师椅。 墨千程端坐其中,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容落身上 容落垂着头,一副谨小慎微模样,墨千程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回殿下的话,的确如此。” 容落微微发抖,显然是一副从未见过大人物的模样,连看都不敢多看墨千程一眼。 墨千程见此,不由得轻笑一声:“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只要老实回答就好。” “卖身葬父之前,你家住在何处?” 仿佛是说起了伤心事,容落语气都颤抖起来。 “奴婢原本不是这里的人,奴婢原本的住处生了旱灾,活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全部家当辗转来到这里投奔亲戚。” “可到了之后,发现那亲戚不知何时早就搬走了,父亲长途跋涉生了病,我那哥哥却是完全不顾……” 容落语气哽咽,竟然泣不成声。 而这般说辞,毫无问题,毕竟内地近日多处有旱灾,流离失所之人不尽其数。 “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侍奉你家小姐,千万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墨千程彻底放下了心,可不久,一颗心便又提了起来。 顾魏琼换衣,哪里需用那么久的时间? 此时足以够一盏茶,顾魏琼却仍未出来…… 思及此,墨千程当即站起身来,径直向后面换衣裳的地方走了过去。 待走到门口,还不等外人阻止,便干脆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房里仅有白芩一人昏倒在地,顾魏琼已然不见踪影。 不等墨千程吩咐,苏越当即上前,一把抓住白芩,意识到她仅是昏迷之后,便掐人中让其苏醒。 “你醒了,你家小姐呢?” 苏越言语颇为急切,白芩也缓缓转醒过来,意识到苏越所问何事之后,瞬间神色大乱。 “快去城外树林,那人说要带小姐去城外树林里。” 白芩六神无主,连忙将线索全然告知,可不等她再次重复,墨千程和苏越二人身影则消失不见。 真是鲁莽,如此贸然前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容落当即开口:“白芩姐姐,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你一个弱女子,又怎能追的上呢?白芩刚想阻拦,便见容落已然跑出了制衣阁。 城外树林并不远,墨千程与苏越二人运起轻功,直奔城外树林,自然是很快到达。 刚进入城树林范围,墨千程便一眼见到顾魏琼。 顾魏琼浑身被绳索绑的严严实实,正吊在一处粗壮的树干上,树下是多把利刃迎天而立,极为危险,若顾魏琼掉下去…… 墨千程心急,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