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琼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阴暗潮湿的房屋,墙壁上仅挂着一盏灯火。 那灯火还摇摇欲坠,将面前三人的面孔照的不怎么清晰。 “哎呀,相公!” 顾魏琼当即一抖,直接哭了出来,一张脸直接埋在墨千程身上。 墨千程此时表现得也是无比真实,莫老板虽害怕,可因自己是个男人,还是要挡在女人面前。 “几位,几位壮士,你们若是相中了钱财,那边尽快拿走,若是还想要更多,我们也可以书信一封,让人来送,只是,千万不要伤害我们夫妻二人。” 一个胆小怕事,另一个保命舍财,一看就不是什么值得谨慎的。 这几个小土匪对视一眼,随即其中一位当即开口。 “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和老大说一声,这两个人肯定没问题,我们肯定能因此大干一笔。” 说完,便急急忙忙转身而去,而顾魏琼却与墨千程悄然对视一眼。 什么时候土匪绑人,还需要看人了,莫非是担心有人暗中混入,这才会在见老大之前让人查看一番? 必须继续伪装,才能够见到那老大。 很快,那老大便不慌不忙干了过来,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看便是不好惹的。 “你们听好了,这便是我们大当家的!” 带路的小山贼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可大当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反而是上下打量这一对落难夫妻,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一个纯金的金算盘,就是你们夫妻俩的吧?竟然连个算盘都能够制成纯金,想必家里的黄金也不少。” “再多的我也不多要,你们再给我一万两黄金,我便将你们放了,如何?” 莫老板听后,当即露出肉痛神色,可见那人高马大的大当家,莫老板还是迫不得已点头。 “大当家,我们此行还真没带那么多黄金,不如你给我纸笔,我立刻修书一封给我那管家,他想必有能耐,能帮大管家筹出这一万两金子来。” 要往外送信? 大当家瞬间皱眉,可看了一眼莫老板那窝囊的样子,立刻便放松了警惕。 “既如此,那你可赶快点,若是三天内还没有收到金子,别怪我要了你们的小命。” 说完,大当家便看了顾魏琼一眼,随即离去,而墨千程也很快得到机会写下一封书信,让人送往山下客栈。 信送回去了,继续看着人也没什么意思,几个小山贼把顾魏琼及墨千程关回原来的房间之中,便远头也不回离去。 顾魏琼对墨千程眉毛微挑:“你用了密语?” 信肯定是要被检查的,而墨千程却毫无遮掩,明显是用了密语。 墨千程微笑点头,可顾魏琼却微微挑了挑眉,“你把信寄给苏越,你确定苏越能够看得出你的密语?” 墨千程脸色突然一僵,立即沉下脸,他突然想到顾魏琼所说的可能,不由得头皮发麻。 “不会的,苏越应该是能够看懂的。” 墨千程这边信誓旦旦,可苏越直接辜负了墨千程的信任。 苏越和容落见到有人专门来送信,却不见墨千程见顾魏琼身影,便意识到,墨千程和顾魏琼恐怕是已经混进去了。 而他们此时此刻,便应该就如同墨千程之前吩咐的那般,拖延时间。 可此时却突然来了一封带着密语的书信,书信上言明,让他们尽快准备好一万两黄金。 “老板这是干什么?莫不是真的要我们把钱准备好吧?” 苏越有几分拿不准,便于容落商量。 容落听到后,又看了看信,便立即确认。 “定是如此,我们需要做出筹钱的样子,这才能够借客栈掌柜之口,将消息传到山上,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二人安全。” 苏越当即皱眉,他隐隐约约觉得并非如此,毕竟墨千程可不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此信中定然另有玄机。 可容落却在一旁不断催促:“我们还是赶快动起来吧,若是被发现我们是假的商人,并不专心筹钱,恐怕在山寨之中的小姐和殿下便危险了。” 容落皱着眉,颇为担忧,而顾魏琼特意带着容落来,容落也定然是个忠心的。 思来想去,苏越干脆顺着容落的意思走,一行人立刻开始筹集钱财来。 待到月上柳梢,仍然无半分消息传回,墨千程这才是彻底的黑了脸。 他想过苏越不顶用,却没想如此不顶用。 “本想让他顺着我路上做的记号寻找此处,再暗中探查一番,如今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墨千程不由得叹气,顾魏琼却是轻笑一声。 “真没想到,殿下和苏越的关系这么好,苏越这么拖后腿,墨千程都能够让苏越留在身边。 墨千程挑了挑眉,并未多说,反而是直接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待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山贼,出来之后,墨千程当即瑟缩一下,继续维持莫老板的人设。 “我家娘子说,她,她想出去走走,不然休怪我们不给钱。” 那山贼听闻,狠狠瞪了墨千程一言,墨千程立刻哆嗦一下。 小山贼见此不由得颇为轻视,可墨千程硬着脖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便让山贼觉得烦透了。 还是要禀告大当家一句才行,这般想着,山贼便带着墨千程的话,去见了大当家。. 此时,大当家和二当家正在商议该如何处置顾魏琼与墨千程,二人听到了小喽啰的传话,二当家当即一皱眉:“不可!” “既然是人质,那边要有个俘虏的样子,若是一味惯着,恐怕别人会以为我们山寨好欺负。” 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