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芩原本在一旁侍奉着,见顾魏琼打了个寒噤,立刻上前,将披风披在了顾魏琼身上。 这副模样,倒让嘉阳郡主不屑起来。 “你平日里,也这样身体弱吗?” 这优越感,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嘉阳郡主得意一笑。 “我自幼与父亲,兄长二人习武,虽为女儿家,这马背上的功夫,我可是半点都没落下,就算是和表哥比试,我也是能过上两招的。” 嘉阳郡主沾沾自喜,同时,还不忘记将顾魏琼踩到尘埃里。 “你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一阵风都要把你给吹病了,这样的你,怎么会和表哥琴瑟和鸣?我看你,还是赶紧退位让贤吧。” 又来了,顾魏琼本来满心疲惫,不想再演,可想到刚才苏越所说的话,顾魏琼又忍不住身影一顿。 待再次开口时,顾魏琼便已然是一副十分落寞的神态。 “嘉阳郡主说得有理,若我有郡主殿下这样的身体,此刻定要和殿下并肩作战,为这次治水出一份力。” 顾魏琼竟然这般的开明? 嘉阳郡主眨了眨眼,虽不知顾魏琼打的是什么目的,可这句夸奖,自己可是老老实实收下了。 “你自己知道这一点便好。” 嘉阳郡主冷哼一声,随即,便听顾魏琼询问。 “也不知,这水患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如郡主殿下说一说,你我二人探讨一番,说不定当真能够给殿下帮上点忙。” 嘉阳郡主瞬间心动了。 只是在背后争风吃醋有什么用,要帮墨千程,定要往实事里帮。 嘉阳郡主自己还是知晓自己的,她打打杀杀还可以,可若是搞治理这一套,还真说不出来。 不过,看顾魏琼这副柔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心机深沉的。 若顾魏琼说出了主意,自己再拿去邀功,岂不是可以让表哥知道,自己文武双全? 正是因此,嘉阳郡主瞬间配合起来。 “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是刚刚从我哥哥哪里知道的,他虽然来得晚,可一路上了解得却不少。” 嘉阳瞬间端正了神色:“今年的水患影响的范围很大,曲河县便是重灾区,已经有许多农户因为这次水患而流离失所,不少地里的庄稼也颗粒无收。” “如今洪水虽已经退去,可保不准明年还会如此,也正是因此,陛下才让我哥哥和表哥找一个妥妥的法子。” 说了这么多,都和梁瑞生和无关系。 顾魏琼忍不住挑眉,那刚才苏越却说,梁瑞生想出了新的法子? 梁瑞生有这样的能耐吗? 顾魏琼不得疑惑,前世自己跟了梁瑞生一辈子,也没发现这人与治水一道上有什么本事。 重来一遭,莫非这人也与自己一样,有了别样的一番境遇? 思及此,顾魏琼眼中血腥之色一闪而过,她是用一条命,这才博得了这次机会,而梁瑞生,他配吗? 若是梁瑞生当真有了一番际遇,那才是苍天不公! “你在想什么?怎么就不说话了?” 嘉阳郡主还打算剽窃顾魏琼的想法呢,却见顾魏琼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这让嘉阳郡主当即皱眉,这顾魏琼,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顾魏琼自然不会反悔,在此时此刻,她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她要去实际看看,梁瑞生所想出的治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我没事,只是在想,我们知晓的情况,还是不够,若是能够实地看一看,也比从别人嘴里,听到只言片语的好。” 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嘉阳郡主当即想起了自己哥哥的嘱托。 “但我哥哥却说过,现场极为惨烈,不适合我们女子去看。” 自家哥哥总不会害自己,所以,嘉阳郡主便想起了荣安世子的这句警告。 但这些顾虑,在顾魏琼轻飘飘的一句话之下,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本以为郡主武艺高强,可以与男子一较长短,却不想郡主依旧如同小女儿家一般拈轻怕重,这样,也能够为殿下分忧解难吗?” “谁说我拈轻怕重了?我不过是想要你找个法子,从我哥哥那边要到通行而已。” 嘉阳郡主当即便怒了:“你既然如此不信我,那我也不要你帮我了,你只要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带你过去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郡主了。” 顾魏琼咳嗽一声,又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斗篷,这才缓慢开口。 “我身体不好,不能在冷风里多吹,如今便要回房了,若郡主有了进展,可别忘了来寻我。”M.. 嘉阳郡主冷哼一声,瞬间转身离去,她一定要办成这件事,可不能让顾魏琼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将自己给看扁了。 什么平阳公主?以为得了个封号,便是真的金枝玉叶了? 也不怕这贵重的称号,将她那残败的身子给压垮了。 白芩将一切看在眼中,见顾魏琼答应嘉阳郡主要去外面,瞬间有几分害怕:“小姐,我们当真要去吗?不去不行吗?” 顾魏琼紧紧握着白芩的手:“若是不去看一看,我不放心。” 既不放心梁瑞生的所作所为,又不放心墨千程现在的情况。 自己既然已经来了,便不能坐视不理,不然,自己又何苦跑这一趟,在京城里等着墨千程回去不好吗? “白芩,你说,这个梁瑞生。怎么如此阴魂不散?我到哪里,哪里便有他?” 顾魏琼禁不住喃喃自语,而白芩听到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小姐若是真的不喜欢她,便让殿下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