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到能从顾魏琼的口中听到如此绝情之言,墨千程下意识松开了禁锢着顾魏琼的手。 “好,顾魏琼,你当真是好得很。” 墨千程后退两步,嗤笑一声,却不知这笑的究竟是谁? 还从未有人能将自己的感情放在地上随意践踏,顾魏琼可真是第一人。 既然顾魏琼无情,自己又何必在她面前受此侮辱。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公主殿下休息了。” 墨千程后退一步,死死盯着顾魏琼的脸,见她没有丝毫动容之色,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可墨千程却并不知道,等他离去之后,顾魏琼一人独坐于窗前,拿着一本从未翻页的书,坐了整整一夜。 次日,苏越前来汇报消息的时候,便见他家主子坐在书桌前,桌下已经摆了七八个空了的酒坛。 “哎哟,我的主子呀,你可不能再喝了。” 眼睁睁看着墨千程又要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苏越当即就上前,将酒杯夺了过来,转眼却被墨千程眼中的冷意吓了一跳。 苏越当即有几分心虚,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松手。 “主子,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苏越苦口婆心,墨千程虽千杯不醉,但喝酒多了,毕竟伤身啊。 墨千程却不以为意:“连她都不在乎,你又在乎什么?” 言语之中颇有低落之感,苏越忍不住轻声叹气,果然,他家主子还是因为顾魏琼啊。 不过,墨千程竟然还能清醒,苏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汇报工作的机会。 苏越当即端正颜色:“主子,我找到那个下药的人了。” 墨千程眼神当即一冷,将手里的酒杯狠狠掷在地上,酒杯碎了一地,墨千程却笑了。M.. 这笑容之中,全然不见有半分善意。 “带上来。” 苏越当即便直接让人从屋外拖进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 男人一上来,便直接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殿下,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真的不是有意的。” “奴才不过是见到公主殿下身边的小丫鬟长得漂亮,想讨来做老婆,可又觉得公主殿下不会同意,这才想着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公主殿下就算是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奴才绝对没有加害殿下的心思,只不过是阴差阳错之下,那药才到了殿下和嘉阳郡主的杯中,奴才真的不是有意的呀。” 墨千程眼神微微眯起:“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你是王府的家生子,一家老小的身契全都在府里。” 那奴才当即浑身一抖,什么话都说不了了,只能不住地磕头,想要让墨千程放他一马。 可是到如今,却是绝无可能了。 他这话虽然说得极为轻巧,可墨千程信吗?墨千程是不信的。 墨千程眼神阴冷,三言两语决定了这一家子人的命运。 “苏越,将这一家子的男丁全部乱棍打死,女子卖到青楼。” 墨千程咬牙切齿:“我竟从未想过,荣安王府的探子竟然那么早便安插进来,可见还真是小瞧了这荣安王府。” 听到荣安王府这四个字,那奴才就面色灰败,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 “殿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请您放过奴才的家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呀!” 这奴才哭得撕心裂肺,墨千程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随即便有两三人从暗中出现,将这奴才拉到院中。 一阵阵惨叫声传来,可很快却没了声响,而墨千程对此毫不在意,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床单上的血拿去让人看了没有?” 墨千程可不信自己会如此把持不住,轻而易举地和旁的女人有上牵扯。 对于那床单上的落红,墨千程更是不信,于是便让苏越拿着床单,去有经验的老人那里问,就想知道这落红究竟是真是假? 而这个问题,在看到苏越那难以启齿的神色之后,墨千程便已经有了答案。 “主子,那落红是真的。” 只不过是仅仅一句话,可苏越却说得浑身发麻。 他从未想过,墨千程竟然会先一步和嘉阳郡主有了关系,更不知道有了这层关系之后,墨千程日后会如何在顾魏琼面前自处。 一时之间,就连墨千程也沉默了,沉默之余,还有几分恼怒,莫非自己当真就那般把持不住? 墨千程不由得想起了白芩说过的话,这样的自己,和梁瑞生又有什么不同? “这些人,当真该死!”墨千程牙齿咬得死紧,一双眼睛通红。 嘉阳郡主的院里,院子里的人也气得摔碎了茶杯。 听闻荣安王府放在胤王府的探子被人打发了一大半之后,嘉阳郡主并没有多少惋惜之色,她在意的反而是那些探子传回来的消息。 “表哥竟然让人查那些血竟是真是假,真是可笑,难不成我在表哥心里就如此不值得信赖吗?” 嘉阳郡主听后,直接气得浑身发抖,她还忍不住恶意揣测,如果此事放在顾魏琼身上,恐怕墨千程会想都不想,直接信了吧。 单单只是这样一想,嘉阳郡主便不由得更为愤怒,与此同时又无比庆幸。 之前她还想着随意拿点血来糊弄一下,因为叶倩影坚持,这才用了她给的血,却没想到竟然能够逃过一劫。 眼看着嘉阳郡主放松了不少,前来送信的荣安世子心里却是开始打鼓。 “嘉阳,你说实话,那血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荣安世子紧紧盯着嘉阳郡主,如果血是假的还好说,可要是真的,莫非自己妹妹当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