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琼儿,你也知道我现在多有不便。” 顾魏琼低着头,却清晰地听到了墨千程的笑声,脸上的燥热愈发的明显了。 但是墨千程的话,她也是无力反驳,一时间别无他法,只得垂着脑袋不去瞧他,随后一只手端起碗勺,就往墨千程那边送去。 “琼儿,你不瞧着我,如何给我喂饭?” “我……你……” 顾魏琼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找不出能反驳的话,垂着的脑袋也越发的低了。 瞧见顾魏琼这副模样,墨千程更是不愿意放过她。 墨千程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缓缓抬起了顾魏琼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眉眼间满是笑意,语气却是带着些许不解。 “琼儿,你的脸怎的这般红,可是中暑了?” 被他的话惹得,再加上墨千程的动作,顾魏琼一时间娇羞不已。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就不陪你用膳了。” 还不等用完膳,顾魏琼就直接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墨千程又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呢。 只见他先是冲一旁的白芩示意了一下,见她识趣的退下并带上门后,就蹙着眉头说了一句。 “琼儿,你先等等,我今日总觉得胳膊处刺痛的很,可能许是伤口崩开了。” 听见他说伤口崩开,顾魏琼也顾不上娇羞了,满心就被焦急充斥,赶忙转身来到他的身边,就要上手检查。 “怎么回事,伤口不舒服,方才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见她着急,墨千程也不敢在逗她,连忙安抚着她。 “只是一点,没什么大碍的,你别着急。” 但顾魏琼却是听不进去,只着急的拆开纱布,就看见他的伤口确实有裂开的迹象,不由一阵心疼。 情急之下,顾魏琼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顿时引来墨千程吃痛的抽吸。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阿程你可有什么不适?” 顾魏琼瞧见他的动静,又望着他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心中既是懊恼自己的不小心,又是对他伤口的心疼,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抽疼。. “我,我去请郎中来给你瞧瞧!” 说罢,顾魏琼便转身想要出门,却被墨千程一把给拦了下来,忍着钝痛顺势将她给圈到了怀里,随后柔声安抚着她。 “我没事,别担心。我身强力壮恢复的也快,莫要自责。” 顾魏琼趴在他的怀中,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原本慌乱的心,此刻也变得平静下来。 而此刻顾府的另一角,容洛却是终日懊恼,不仅恼那日的失手,更是气恼于没有机会补刀,以此除掉墨千程。 多日的怨念,在这些日子里肆意生长,一次次的行动失败,让她整个人都被愤恨笼罩,心中的恨意更加严重。 这日顾魏琼陪墨千程用过晚膳后,就照例去给顾长源请安。 门口的丫鬟见顾魏琼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同时低声冲她提醒了一句。 “小姐,今日老爷收到信之后,已经在里面坐了快有一个时辰了,连晚膳都没用,刚才夫人来请也没有用。” 顾魏琼大概能猜到,许是京中有出了什么难事,这才让父亲难以应对。 冲那小丫鬟微微颔首之后,顾魏琼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去。 “请父亲安。” “父亲今日连晚膳也不用,在书房呆了许久,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顾长源抬头见顾魏琼走了过来,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闪躲,几番纠结之下,这才开口说道。 “赵氏来信说,要将倩影许配给护军参领林家的大公子。” 听到这个消息,顾魏琼的眉头也瞬间蹙了起来。 她知道,现在叶倩影的嫁娶之事,全靠她的继母赵氏做主,如今这封书信,怕也并非是询问他们的意见,而是直接通知罢了。 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许配之人…… “护军参领家的大公子……父亲,这人可并非良配啊,我从前听闻他的做派一向不端,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啊!” 顾魏琼素来不闻这些流言轶闻,可偏偏这位的名气,竟也能传到她的耳中。 如此,就足以见得他的名声如何。 而听完顾魏琼的话,顾长源的眉心蹙的愈发的紧了,太阳穴更是一跳一跳的,让他头疼的紧。 “连你都知道的事,为父又岂会不知。” “为父也打听过了,那大公子原本瞧上的是叶疏影,他要求娶的也是她,只是不知为何,现下赵氏传来的书信,却是要将倩影给许配过去。” 顾长源想不通期间的弯弯绕绕,可顾魏琼却是能猜到为何。 左右不过是,赵氏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纨绔,但又舍不得护军参领家的官职,所以才干脆将叶疏影的名字改成叶倩影。 如此既不让女儿受苦,又能得到护军参领家庇佑,可不就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这些话,顾魏琼却是无法开口同顾长源说的。 虽说顾魏琼对叶倩影并没有什么的感情,到底也是要顾及着她的母亲魏氏。 故而,她轻声的开口询问着顾长源。 “父亲,这事可有知会母亲?” 魏氏是自小瞧着叶倩影长大的,若是知道了她要被许配给一阶纨绔,定也是不会认同的。 顾魏琼的言下之意,顾长源又岂会不知,但他就是不知道如何跟魏氏开这个口,这才一直待在书房思索对策。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