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法子之后,墨千程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便一拍掌决定今日便去瞧瞧。 于是带上苏越,便准备去当时发生意外的地方。 上官榆瞧着他这般着急的模样,心知多劝也没用,便也跟着一同前往。 至少这样,到时候若是出点什么意外,他作为医师可以就地为墨千程治疗。.. 而顾长源得知几人要去事发地瞧瞧,只觉得人太少不够安全,便也带了几个认路的家丁一同前往。 于是一群人呜呜泱泱的到了那片深林。 随着越来越靠近事发地,墨千程的脑海中就开始不断闪烁着片段,额间的青筋更是不住的跳动,带起一阵阵的刺痛。 待他们走到之前那日留有搏斗痕迹的地方时,除了墨千程和上官榆,其余一众人却是全部都愣在了原地。 上官榆是时刻关注着墨千程的状况,只深怕他出什么意外。 而此时的墨千程则是紧闭着双眸,整理着脑海中回忆起来的记忆。 好半晌后,待他重新睁开眼睛,则是依旧将先前缺失的那部分记忆,给全部记起来了。 他先是冲上官榆点了点头,随后就将目光投向了面前这块地方,当即蹙起了眉头。 见墨千程没什么,反而全都记起来,上官榆这才松了口气,也顺着他的视线瞧了过去。 一旁的苏越不知道自家主子失忆的事情,也没瞧见方才二人的动作,只指着面前的一处,对墨千程回禀道。 “主子,此处是我们当然发现您和世子妃的地方。” 随后,苏越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众人又往深林的内部走了几步,紧接着说道。 “而这,是那头母狼尸体所在的地方。” 苏越瞧着那过分干净的地方,蹙着眉头对墨千程说着自己的怀疑。 “主子,这不对劲。” “这两处本该有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可如今却全都消失了,干净的让人发指。” 苏越所言,墨千程自然也瞧见了,原本的怀疑,此刻更是被佐证了一般,变得根深蒂固起来,却依旧谨慎的开口询问着。 “这几日天气如何?可有阴雨大风天气,是否会冲刷掉印记?” 闻言,苏越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十分笃定的摇了摇头,随后回禀道。 “自我回来后,这几日都是天清气爽的艳阳天,便是连大风都不曾刮过。” 随后,顾长源也补充的说道。 “之前苏越不在,但那几天老夫也记得,从未有过什么阴雨大风的天气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墨千程点了点头,望着眼前的场地,眸色暗了暗。 “既然一直都是这般好的天气,又岂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消失的这般干净?” 墨千程的疑问,自然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怕是,有人先你们一步,将此处妥善的处理打扫过,防止你们继续追查罢了。” 一直未曾出声的上官榆,却在此时说了一句,却是再好不过的解释。 此话一出,当即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如今线索全然无踪,他们亦是无从推理,可不就是如了那人所愿。 想到这,墨千程的眸色就愈发的暗了几分,其间闪烁着骇人的寒气。 他现在敢肯定,当初他和琼儿遇险,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既是人为,那便是打扫的再干净,也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劳烦诸位辛苦一下,再仔细的好好检查检查,以免漏了什么细节。” 待一众奴仆皆四散开后,他更是暗暗的叮嘱着上官榆与苏越,让他们格外留心一下。 经过此番事情,墨千程也在心中暗暗有了些许猜测。 此次的事情,同上次在银碳内投毒的,手法作风很是相似。 虽说不能完全确认就是同一人所为,但照目前看来,大约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也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人的目标便是他自己,而顾魏琼和旁人,只怕都是被他给牵连了。 “而此人能这么恰巧的,赶在我们来之前就将这里打扫干净,便能说明这人对我们的动向,只怕是了如指掌了。” 墨千程这般分析着,而一旁的顾长源听着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而这样一来,能知道他们的动向,且还能清楚的知道他和琼儿的打算,如此一来,范围便可缩小不少。 ——怕是府内出了内鬼,也未可知。 一想到这人很可能在顾魏琼的身侧,或者是周遭,墨千程的心里就有些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当即开口询问着身侧的顾长源。 “岳父,如今再府内伺候的这些人,可都信得过?” 墨千程能想到的事情,顾长源自然也能想到,但关于府内的奴仆,皆是伺候了十几年甚至更久的老人。 因此,顾长源不假思索的直接脱口回道。 “此处乡下老宅内伺候的,皆是跟了我们顾家一辈子的老人,不少人自祖辈起便在顾府了,是断不可能做出这等叛主之事的。” 听完顾长源的话,墨千程更是左右为难起来。 这些时日他留宿顾家,这些仆从人数不多,但都是规规矩矩做事、老实憨厚的,若非如今种种迹象皆往这个方向所指,他也不想怀疑顾府的人。 如今顾长源这般信誓旦旦的保证,顿时让墨千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换了个问法。 “那最近顾家老宅可有收进什么新人,或者说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周边徘徊?” 闻言,顾长源垂眸思索了一阵,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而就在此时,四处散开的仆人,还有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