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要商量婚期的日期,护军参领家一大早便派人过来给叶倩影量体裁衣,然而他们要的人,叶父却是交不出来,只得顾左右而言其他,冲他们打着哈哈。 可护军参领家也是个不好惹的,一下子就瞧出了他们的心思,当下脸上的笑容敛了敛,转而变得有些嘲讽起来。 “叶老爷,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既然这庚帖已经换了,这门亲事,便是由不得你们了。” “今日既然叶小姐不在家,那我们便过几日再来,若届时她依旧不再府内,我们不介意让叶老爷尝尝我们护军参领家的本事。” 随后他们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了。 等护军参领家的人走后,叶父受的一腔怨气无处发泄,只得转头出在赵氏身上。 “都怪你,非要应下这门亲事,现在倒好!跟个孙子一样,两头受气!” 听见这话,赵氏又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脾气,当即就指着叶父的鼻子,尖声骂道。.. “你个窝囊废还好意思说我!那日你跟个怂包一样,看见要报官就不吱声了!如今怎么好意思反倒埋怨起我来了?当初我提议的时候,你可也是没有反对的!” “现在你有时间在这同我嚷嚷,还不如快些去顾府要人!否则,你的宝贝女儿就要被护军参领家的给掳走了!” 叶父是个偏心的,一听见这话,自然是不愿叶疏影被掳走的,几番纠结过后,终是硬着头皮去了顾府。 终于见到了顾长源的面,叶父堆着一脸讨好的笑,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姐夫……长源兄,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如今你回府多日,按礼我先前时日便应上门,只是有些事耽搁了,这才拖到今日,实在是我的不是,这些薄礼还望你不要嫌弃。” 说着,他便让小厮抬上来了不少礼物。 而顾长源却是冷哼一声,瞧也不瞧那些礼物一眼,只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方才缓缓放下茶盏,语气带着疏离与冷淡。 “说罢,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见他一点也不顾及,直接点破,叶父的脸色当下也有些难看起来。 但一想到护军参领家留下的威胁,叶父就不得不强忍着满身的不自在,继续开口说着他的来意。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倩影在顾府如今叨扰也有多日了,护军参领那头今日还派人来为她裁体量衣了呢,她继续在你这头住下去,属实也不是个事,还是让我将她带回去,这才好为她继续议亲啊。” “议亲?议的哪门子的亲?我怎的从未听倩影提起过?” “还有,若我记得没错的话,护军参领家要娶的,应当是你的小女儿叶疏影吧,怎么又攀扯上我们倩影了呢,叶兄,你这记性可真是不行啊!” “说起来,叶疏影要成亲,我都还未同你道过喜吧?当真是可喜可贺呢!” 顾长源一番阴阳怪气的话,直气得叶父不知如何是好,更是让他的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 “顾长源!我好言相向,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来要回我家姑娘,你这般推三阻四作甚?” “再说了,女儿家的嫁娶事宜,向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还管起我们叶府的闲事来了?!” 这头的顾魏琼得到消息,说是叶父上了门,心中也是有了成算。 想起今日白芩出去采买时,带回来的消息,顾魏琼就知道,定是护军参领那边给了最后期限,这才让叶父不得不上门要人来了。 然而,她甫一走到正厅门口,就听见了叶父的一番慷慨发言,当下脸色沉沉的走了进去。 “大老远就听见叶伯父的声音了,叶伯父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大的脾气?” 叶父听见顾魏琼的声音,顿时猛的回头瞧去,果然就瞧见了她挂着冷笑向他走来。 顿时方才涨起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下去,更是止不住的后退了半步。 顾魏琼瞧着他这幅怂样,嗤笑一声后,便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护军参领家的公子,当时看上的是叶疏影吧?你们私自篡改庚帖姓名的事情,怕是护军参领家还不知情,依旧被你们蒙在鼓里吧?” 顾魏琼周身的气势凌然,直压的叶父抬不起头来,再加上他本就心虚,此时更是冷汗泠泠,但依旧梗着脖子叫嚣着。 “休要胡说!护军参领家瞧上的分明就是叶倩影,这种事情岂能有错!你们莫要为了让叶倩影逃婚,就这般颠倒是非黑白!” “是不是胡说,叶伯父你自个心里清楚!” “若他们瞧上的事叶倩影,你只管让护军参领家的来我们顾府,是要量体裁衣还是要洽谈婚期,我绝不拦着!” “若是不敢,那你便歇了心思,你们自己接下的婚事,便让叶疏影自己嫁过去!” 顾魏琼一番话说的,根本就让叶父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顿时一张脸犹如调色盘一般,变化非常。 顾长源在一旁瞧着,也不阻拦,只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权当瞧不见。 叶父被他们二人这般下了面子,一时间只觉得如坐针毡,没一会便起身告退,灰溜溜的回了叶府。 而叶倩影下人说了这件事,只觉得大快人心,心里的郁气液散了不少。 一脸几日都纠缠着顾魏琼,看到墨千程都有些吃味起来。 这日,顾魏琼终于打发了叶倩影后,便喊了墨千程和苏越,一同在书房内商量着如何解决叶倩影婚事的对策。 “看护军参领家的样子,怕是还不知道他们被叶府给骗了,为今之计,我们只需将叶倩影的事情放到明面上,如此便可挑起他们两府之间的矛盾,让叶疏影不得不嫁过去。” “如此一来,方可真真正正的将叶倩影从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