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阳郡主听见这话眼眶陡然一红,觉得这地板是如此刺骨似的冰凉,颤颤巍巍道。 “什……什么?那毒药呢,他也是骗我的?” 七王子看了看已经成落汤鸡的女子,眼底的嫌弃愈发浓重,随后嗤笑着开了口。 “呵,哪门子的毒药?若是毒药,你现在还有命在这里说话吗?” “那只是白米粉罢了。” 随即七王子不想和她多费口舌,看向一旁的乌兰,赞许地点了点头。 “乌兰,你此次护佑王室有功,且等着你的封赏吧。” 七王子这话无非是把矛头转向了乌兰,嘉阳郡主听见这话,这才明白过来这整件事是怎么回事。 她整个人恶狠狠地盯着乌兰,愤怒地冲她喊。 “乌兰!你这个小贱人,本郡主待你不薄,不曾想到你竟然是个叛徒!” “吃里扒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乌兰眼里满是不屑,望着被自己压在手下的人,一个用力将她推到了一旁。 随后她慢慢悠悠的给嘉阳行了个礼,这才同样嘲讽的开了口。 “七夫人,我是受可汗庇佑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任由您,做出这等谋害王子的事情呢。” 乌兰望着地上落魄卑微的嘉阳,虽说是利用她,但她一点儿都没有怜悯之意。 她有的只是,能替阿古丽报仇的畅快,这个女人害的阿古丽客死他乡,如今这才是她该有的下场! 然而嘉阳郡主却一点悔恨的意味都没有,反而仰天嘲笑起来。 “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能扳倒我?真是笑话!” “我父亲可是荣安王!就算是陛下亲临,也要给我父亲三分薄面,断不可能治罪于我。” “你们一群匈奴人,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折辱于我?” 七王子秀眉一皱,看着面前形状疯癫的女人,已经不想多与她废话。 只是摆了摆手,招来身边的女使来回话。. “七王子放心,奴婢已经将此事悉数禀告了可汗。” “可汗有命,郡主虽然金枝玉叶,但是现如今已经嫁给了王子,中原人说:出嫁从夫,那现下自然也该由七王子来处置。” 得了令的七王子,方才那紧皱的眉这才舒展开来,连忙谢过父王。 “儿臣谢过父王,既如此,本王定会好好处置此事,不辱使命。” 说罢,七王子就命人把嘉阳郡主带了下去。 “来人,嘉阳郡主一身骨气,丝毫不输男子,既然如此,不如就送嘉阳郡主去军营里吧,正好也能好好犒劳我军将士。” 闻言,嘉阳郡主脸色一变,整个人心慌得不行,连忙哭闹着求饶起来。 “七王子,不……不……夫君,夫君!” “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于情于理,你怎么能舍得我去做军妓呢?说出去也丢了你的脸是不是?” 嘉阳郡主试图挽回七王子那点少得可怜的同情心,抓住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无论她如何哭闹,七王子都无动于衷,好一个无情的负心汉。 于是她由最初的害怕,直接气急大喊。 “我可是郡主!你们这么对我,若叫我父亲知道,定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你们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没等她多说几句,就被前来的下人,给拖着出去了。 随着嘉阳郡主声音渐远,屋里也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此时屋内的七王子,这也算解决掉了一桩自己的心腹大患,徐徐的吐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一天,自己就提心吊胆一天,绝不会有安生之日。 但是,却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敢勾结大王子对自己下毒,企图害死自己,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一命抵一命,既然不能置她于死地,送她去做军妓虽说有些不妥,却可以叫她生不如死。 然而比起匈奴七王府此时的暗潮汹涌,此时的胤王府,则是截然不同的氛围,全然一派欢声笑语,十分和睦。 此事一出,墨千程安排在那边打听的线人,立马将嘉阳郡主的事情传了回来。 那人匆匆来禀报,倒也没回避胤王妃等人。 “禀告世子,嘉阳郡主谋害七王子不成,被送到军营里……犒劳将士们了。” 线人看着一旁的胤王妃和顾魏琼,似乎有些难以开口,换了个委婉的说辞。 墨千程思索了一番,倒没觉得太惊讶,他只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嘉阳郡主的自作自受罢了。 只是胤王妃是个慈悲的,一听说嘉阳郡主被送到军营里,心里不由得一颤,生出许多心疼怜悯来。 嘉阳郡主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本性不坏,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如今的嘉阳竟然变得如此恶毒,都敢谋害七王子了。 胤王妃一时感慨,一旁的顾魏琼以为王妃心疼嘉阳郡主的下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有些沉默。 “只是没想到啊,她现在变得如此糊涂了。” “如今得了这般下场,我倒是没什么好心疼的,毕竟以后还有琼儿要疼爱,这才是最要紧的。” 胤王妃看半晌没人开口,还以为大家都担心她,这才赶紧开口解释。 这冷不丁一开口,却给顾魏琼说得愣住了,片刻也回过神来,没想到胤王妃是个如此豁达明白的人。 “王妃看事情通透,着实令人佩服,能得王妃如此厚爱,是我的荣幸,也很是感激王妃的这般厚爱。” 墨千程看着他此生中最重要的二人,如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