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容家被灭门之后,她浑浑噩噩的几度丧命,最重的那次所幸是遇到了大师兄。 之后被她带回去之后,她才想起他竟就是小时候,同她一起习武的那位小哥哥。 再后来,他带着自己拜入了他的师傅门下。 之后也是他们二人一直陪伴着自己,而那时候除却家人以外,能够给她温暖的,除了师傅也就只有这个大师兄了。 那时候,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大师兄陪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她,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的身世。 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拒绝他的好意,这让她内心十分的煎熬难受。 而在听见容茗澜的话后,林生立刻就猜到了她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当即就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是为了报仇的事情吧?” “你的事情,南王已经全都和我说过了。” “师妹你放心,我不会阻拦你做什么,反而,这个仇大师兄定会帮你一起报!” 另一头,黎衫养伤的同时,发现容茗澜并没有回到王府,而是不知所踪了,不由有些担心起她的处境。 “上官榆,这两天康王好像一直在找那刺客的下落,不知可有找到?” 因此在上官榆来瞧他时,他犹豫了半响,这才小心斟酌着语句问了出来。 “还没有抓到,不过照这个情形,应该是找不到了。” 听见黎衫的话,上官榆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告诉了他。 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忍不住又多抱怨了几句。 “就因为一直找不到线索,康王那头又多派了好些人过去,一直在附近搜查,只不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用……” 得知容茗澜并没有被抓到,黎衫顿时放心了下来,忐忑的心终于得以安稳了不少,随后又故作可惜的感叹了句。 “可惜了——不然或许还能有些突破性的进展。” “是啊,可惜了。” 闻言,上官榆叹了口气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墨千程这头,在和顾魏琼好一阵腻歪之后,才难分难舍的去到了刑部,和梁瑞生做交接工作。 “世子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世子贵人多忘事,忘了这事情了呢,刘大人那边都催本官去做交接了。” 看到墨千程这个时候才过来做交接工作,梁瑞生当即就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陛下所吩咐的事,本世子自是忘不了。” 梁瑞生话里的意思,墨千程自然是听得出来,但他现在心情好,也就懒得和她计较了。 “这几日所有的案子和记录,还有刑部的账目都在这里了,世子自己慢慢看吧,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别来问本官了,问刑部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承蒙陛下厚爱,得以重用,本官之后也不在刑部了,便是本官有心相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也许是因为刚升了官的原因,梁瑞生有些暗自得意,认为皇上重用自己,现在对着墨千程也是有些趾高气昂起来。 “是吗?那还真是恭喜梁大人了。” “只是有些事,梁大人还是不要只看表面的好,一时风光无限,可谁知背后不是暗潮汹涌?” “梁大人可要千万小心了,别一脚踏空,坠入那万丈深渊啊。” 墨千程望着梁瑞生那满脸的得意,只玩味一笑,淡淡道。 可听了这话的梁瑞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声音也变得阴沉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世子能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随后,墨千程便拿起桌上的记录,翻看了起来,不再看梁瑞生,但嘴里却还嘟囔着。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见他这个样子,梁瑞生心底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刚想张嘴再为自己多辩驳几句的时候,一旁的一个侍卫就走了过来催促着他。 “大人,刘大人那头已经开始催您过去了。” 梁瑞生一听这话,也不敢再多耽搁,当下就收了话头,跟着那人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墨千程,已然沉浸在调查案件之后,哪还有心思管梁瑞生如何。 可随着他的翻阅,他发现有些结了的案子却存有问题,甚至连账目也有些出入。 这一发现,顿时让墨千程的脸上变得阴沉了下来。 “以往的案件和账目在哪?” 他相信,既然摆在这的案件都能有问题,那这绝对不会是个例,只怕是…… “世子殿下这边请,下官带您去。” 一旁的一个官员听见这话,当即站出来,带着墨千程去了以往案件存储的地方。 等墨千程到了地方,开始逐一过目起来,而这不查还好,一查才发现这里头的账目简直是一塌糊涂!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墨千程都在翻看以往的案子,直到天快黑了才停下来回去。 “阿程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事情?” 墨千程方一回王府进屋,顾魏琼就见他阴沉着脸,当下就有些担忧,便开口询问道,想看看她能否为他分担点什么。 “今日我去刑部,翻了一下行动的账目,发现以往的许多案子都有问题,有些甚至都没有查清楚,就十分草率的结案了。” 他原以为只是个例,或是比较难查的案件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没想到去了库房之后,他发现基本上所有案件都是这般,这怎能让他不心寒气愤?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有不少冤案错案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