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对上女子期盼的眼神,强忍笑意:“世子,你看这样如何。” 墨千程抬眼:“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花楼女子此时早就被冲昏了头脑,当真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 “我们将这女子买回去,再随便找个理由处死,神不知鬼不觉。” 女子的笑容僵在脸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话初见成效,苏越也没打算停下。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或者,帮她脱了贱籍,买回去做奴婢,倒也是功德一件。” 此时,花楼女子的脸色煞白。 若是当奴婢,还不如这花楼中自在! 花楼中的姐妹,也有奴婢出身的。 听说在达官贵人家中的日子可是生不如死。 稍有姿色的,都会被灌上各种药汤。 有的姐妹更是年纪轻轻就再也不能生育。 想到这里,女子只觉得浑身一凉。 见墨千程思考,女子也顾不上许多。 她识趣地将手从墨千程膝盖上拿来,略带焦急地说道:“世子,妾身不走了,这花楼就是我的家,除了这,我哪都不去。” 似乎对这个答案,墨千程并不满意。 他轻轻弯腰,用手钳住了女子的脖颈。 那女子的脸,瞬间就红了。 “接着说。”此刻的墨千程,和阎王无异。 新鲜的空气再次进入女子的嘴,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贪婪地获取氧气。 女子只觉得寒意将自己笼罩,只想快点离开:“那……那夜,世子与我并未发生什么。” 听到这句话,墨千程和苏越都稍微出了一口气。 果然,有人搞鬼。 之前的猜想此刻得到了印证。 花楼女子此刻只想着活命,一股脑像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 “那夜,世子一直在叫一个名字不假,但未近妾身分毫。” 苏越在一旁继续问道:“那房间中为何那样凌乱?” “是妾身故意为之,不然鸨妈妈是要打骂的。” 墨千程终于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墨千程便不想在这花楼之中久留。 “你知道该怎么做。”墨千程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留下在地上哭个不停的花楼女子,和门外不知所措的老鸨。 第二日,整个皇城中就传开了花楼夜晚失火的消息。 说来也是奇怪,整个花楼中只有两间房被火烧了个干净。 尤其是花楼老鸨的房间。 几乎所有的银票和珠宝首饰全都在大火之中。 离开花楼当晚回家时,墨千程便看到父亲坐在大堂内。 王爷脸色铁青,看样子非常愤怒。 墨千程微微颦眉走上堂前:“父王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 王爷抬起自己的手掌举在半空中,墨千程没有躲闪。 眼见儿子并不躲闪,王爷也是心软下来。 王爷狠狠问道:“你可知你要把皇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为何又要去那种地方?” 墨千程并没有说话。 或者说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王爷见墨千程不搭话更是怒火中烧。 许久之后墨千程才开了口:“我去查了件事情。” “什么事情非要去那烟花之地才能查清,都是借口!”王爷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又想起了什么,王爷继续说道:“若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琼儿的事,她又怎会与你解除婚约,那孩子我们最是了解,绝不会如此任性!”. 听到熟悉的两个字,墨千程的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几日,墨千程一直在强迫自己忙碌。 因为只要一闲下来,他的思绪便会飞到皇宫内院之中。 王爷气急,自己与王妃恩爱多年,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始乱终弃的儿子? “你可知匈奴使臣已然进入我朝领土?” 墨千程一愣神,想不到竟然这么快。 稍微平复一点的心情,也因为父王的这句话再次掀起波澜。 苏越回来时刚好在堂前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走上前去。 “王爷这次世子去花楼的确是为了调查,上一次也是被人陷害,世子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苏越见王爷的表情缓和了些,继续道:“王爷,我跟世子一同长大,世子为人我最清楚不过。” 就连苏越都看不下去,忍不住替墨千程说话。 自家主子这什么也不解释的性格当真是会加深误会。 王爷知道苏越为人,看了一眼墨千程。“匈奴使臣来朝之后,不日匈奴王也将到达……” 许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墨千程将王爷的话打断:“父王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苏月跟着墨千程离开,眼睛里也写了些不忍。 此刻王爷有些后悔,这些天到底是错怪自己的儿子了。 墨千程走后,将自己在书房之中关了一夜。 王妃从屏风后出来,看着自己儿子离开,一脸心疼。 “也不知琼儿那孩子知不知道千程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王爷伸出手轻轻拉住了王妃:“两个孩子怕是有缘无分了。” 王妃睁大眼睛看着王爷:“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琼儿那孩子,还有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