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知道姐姐在看到那些东西时还会不会害怕呢,大概不会吧?
嘻嘻。
看她之前那么大胆也不像是会怕的样子。
*
用来做针线的物品在屋子里浮起,线的尽头连着晃眼的针,它按照顺序比剪刀稍落后一步。
鎏璧的坚硬皮肤被这些丝线勒得泛出血丝,巨大的剪子头横在她的头顶,但怎么用力戳也戳不下去。
剪子上被操控的东西显然是越来越懵,哑然地看向被丝线捆绑着的人。
从喉咙里发出尖细的声音,很快,周围的丝线也在群魔乱舞地动着,一个个线像是扭动的活的躯体。
鎏璧视线一动,看着仍要加大力度的丝线,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嘴角成为一条直线。
泛起血丝的细白手握住最近的一根丝线,微微一使劲,这些丝线像是遭到了全面崩盘,它不受控制地碎成一段段。
穿着线的针也不断地晃来晃去。
这些丝线没有预料到对手是这么的强大 ,它们不过一瞬间全都凋落在地面上,周身环绕着的邪气也随之褪去,显露出原本的腥味,一一又变回本来的样貌,一根根由不知名东西做成的线。
蓝色的小光点也缩了起来,缩起来后这些剪刀和针也都不再有动静,一个个都失了原本的气,变成死物。
鎏璧眼神微顿,一时没有任何动作,等了一会,上前将这些丝线捡起来。然而线一碰到她的手,如黑暗碰到光明,任何黑气都被一一灼烧殆尽。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感知到了未知的危险,它们静静地,尽量缩小自己存在的气息。
鎏璧看着不远处这些排排列列都印着阵法的魂魄,“不用躲了,出来吧。”指尖燃起火,照亮整个房屋,脚底下的阵法也随着光亮大起的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眼前是一间整洁的屋子,完全没有之前的阴森可怖,只不过摆置有些奇怪。
乍一看,像是一间售卖娃娃的屋子,仔细看,又像是一间东西有点奇怪的制作间。
剪刀格外的大,直垂于横梁中间,针也要比普通的针粗上好多,一个个像是一个木桩子似的杵在一个规规矩矩的位置。
如果不是整间屋子太过诡异,那这里的原主人一定是一个擅长针线活的人。
直达于瓦上的架子上摆放了很多个娃娃,它们一个个逼真得如同真人。
男男女女,年龄不一,各式各样的人都在上面有出现。
身体上的鲜血味已经在屋子亮起时变成了熏天的陈旧腥味。
无趣至极,还以为她要做些什么来吓唬她。
但这些娃娃,都透着血腥气,现在又变成了更难闻的味道。
想到这,鎏璧意识到了什么,歪了歪头,看向娃娃时眼神微讶,想起刚才的动静,以及剪刀和针线,还有身上未褪去的细线痕。
原来···她是想把自己剥皮做成娃娃吗?
阵法堙灭的瞬间,房屋周围的黑气也变得稀薄起来,仔细观察,竟有渐渐消散的趋势。
屋内没什么动静,只有木板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一只手从木板中钻出来,但这手刚伸出来就被卡在了木板中。
房子失去了阵法的加持,它原本的力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所以这个原本企图钻上来的人也被卡在其中。
鎏璧的目光往下移,看了看,蹲在他面前忍不住嘀咕,“原来还有吓唬人的东西在这。”
她平铺直叙地说完,手快得像是一道闪电,伸手按住他苍白的手腕,再用力往下一按,骨头劈折的声音响起。
卡在里面的人被拉了出来,扔到剪刀下面。
血盆大口直对着这个意图从地下钻出来的人。
鎏璧看向这个人,“你是谁?”
问完之后放眼去看,淡定的神色微微有些错愕,这个人也有着娃娃的特征,双唇被针线缝了起来,原本有着皱纹的一张脸也因为针线的缘故只露出平滑的皮肤,尽头的皮肉和头发紧紧缝合在一起。
这副模样还真的挺吓人。
缝上的嘴…刚才问了也是白问,他并不能说话。
在鎏璧想着该如何能让他告诉她一些事时对方已经按捺不住,使用一团黑色邪气去操纵起横在面前的剪刀。
剪刀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击落在地,泛着冷气的目光落到剪刀上又落到躺着的人身上。
鎏璧露出堪称温和的笑容,“怎么,你想让我帮你再修补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