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还请梧元真人能和我们一起回局里一趟。”
玄实神色一凛,一掌拍向正要用双爪穿透梧元的巫族族长,两人都毫发无伤地倒退一步。
“你们妄听一个小辈的话,执意捉拿我玄真观之人,那就不要怪我了。”他气定神闲道,“在座诸位,有哪位是我的对手?”
他不能让他们带走梧元。
一是梧元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伤势,这没说错;二是他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这该死的反噬越来越压制不了,梧元走了就没人再帮他聚灵。
秦樾看了面前的二人,现在一看说是师徒又不像师徒,怪啊怪。
他神色泛冷:“玄实道人您仗着活得长就这么肆意妄为吗?”说了句一直被玄实刻意忽略的话,“区区一个破障。”
巫族族长手背后朝周边示意,互相通了口气,道:“要是真人执意如此,那我等只能将你一并请回局里。毕竟这事非同小可。”
局面到了白热化,似乎已经不是一个局中的案子,而是联盟和门派之间的较量。
玄真观掌门站出来说话:“师叔祖,你闭关已有一百多年之久,怕是不知如今修仙界发生了什么?这几桩案子到底牵扯了多少人。”
他这个师叔祖,从不服输,要不是……
掌门无奈摇头道:“师叔祖,你需得交代梧元为什么要叛逃出去?为什么要盗走主仆之术?他说是冒充的黑雾,那他可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不是?”
他看到梧元神经兮兮的模样时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梧元说不定真的……
若是无法在碧坞门处理好这件事,他们玄真观或许会迎来立观以来最大的危机,苍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过的神色。
他的师叔祖还是活得太久了。
忘了从前的他是什么模样。
面对周围人的质问,玄实心口悬了把刀。
他或许、或许……猛然闭眼,不是,是他闭关太久了,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从梧元口中得知。
他不禁看了梧元一眼,听到他说:“我离开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神的踪迹。叛逃的原因不是说过了?师父不想让人知道有关神的事,也是师父让我冒充的黑雾。”
玄实再一看,梧元的双眼已经彻底改变,变成了浓郁的黑色,俨然是被问话玄真观观主控制。
观主心一横,还是问出了口:“那渡仙斛,你知道它吗?”
梧元磕磕绊绊:“渡……渡仙斛?”
“是为了师父,师父想要活得更久,想要飞升。”
随着这句话被说出口,后山变得鸦雀无声,比平常无人时还要更寂静一些。
他在说什么?
玄真观当初的立派人物居然是造成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比真正的妖魔还要可怕的妖魔。
玄实脸色极其难看看向站在一旁的梧元,好似是在看鬼一般。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不是我的徒儿。”
“我没有做那些事。”
他的目光转向望着自己的五家二族,他们好像认定了是他一般。
一时怒上心头,胸口上汇聚了血气,原本腐臭的皮肉在这一刻急剧恶化,浑身的皮下暴涨起青筋。
他只得巫族族长大喊一声:“不好,他要自爆。”
梧元像是一瞬间恢复了清醒,他看了眼神情恍惚的观主,转身推了他一把:“观主,快走。”面对他的目光,他义无反顾道,“师父他纵然有错,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话落,他毅然靠近自己即将要自爆的师父。
他站在已经没有了往日仙风道骨模样的玄实面前,轻轻扬起一抹微笑。
“师父,是我,一切都是我。”
爆炸声过后,后山又恢复了往日凄凉的模样。
这一次更添荒芜。
山底的一个少女因为这响彻天地的声音而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