獙君:好啊,相柳,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相柳:……
獙君腾地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树叶朝相柳喊
獙君:你怎么能打她呢
相柳:……
相柳简直觉得他像个傻子,也确实是用看傻子的表情瞧了他一眼,就朝小夭走去,把人往屋里推
小夭也是羞红了脸,她低头一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昨晚的激烈战况,听话地往屋里走
獙君:你别走小夭,哥给你做主
相柳:快滚
看阿獙还要往屋里钻,相柳踹了他一脚
相柳:去讨个老婆来
獙君:我说你俩的事,跟我讨老婆有什么关系,你……嗯,嗯
实在是太聒噪,连孩子都没有这么聒噪,相柳禁了他的言,把孩子递到从屋里出来看热闹的苗圃怀里,自己坐在桌旁倒茶喝
獙君:你说……哎我能说话了
獙君:我说你这人怎么……
獙君话还没说完就被相柳一个眼神硬生生憋了回去,这眼神分明在告诉他,他再敢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丢出去
东西两扇门同时打开
苗圃:哎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苗圃和左耳一人抱着一个娃娃走了出来,正看见开门出来的小夭,她本来就白皙,这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如落败的彼岸花烙印般,显得格外刺眼,昨夜的喧嚣旖旎
左耳多年在奴隶场,睡得轻,自然听得清楚也明白,可亲眼见着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怪不得獙君说她被打了,可苗圃不知道,瞪圆了眼睛还用手指着,左耳忙打圆场,一下握住了苗圃的手
左耳:儿子好像饿了,你看看
听到这苗圃果然低头瞧去,用手扒拉娃娃的被褥
小夭抿了抿嘴,她已经尽量遮了,可是衣服只有这么两件,她觉得自己的耳垂应该已经憋红了,还好有左耳,小夭庆幸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院中的相柳看着小夭脸颊上绯色的红晕,红红的耳尖,连带着耳根那块的皮肤也有些泛红,不禁一笑,那笑容正好被小夭抓了个正着
小夭没敢出声,恶狠狠地盯着相柳
小夭:(还不是都怪你,你还笑)
相柳仿佛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佯装关心道
相柳:是不是昨晚太累了,没休息好
小夭:(相……柳)
相柳用力憋着笑,话音刚落,小夭的脸更红了,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边的左耳什么都知道,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一边盘腿坐着地獙君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
獙君:我说你这人,你说你连命都能给人家,现在怎么能忍心让她干活呢,你看这脖子
说到这阿獙顿了一下,小夭也紧跟着屏住了呼吸,咽了下口水,心想
小夭:(完了完了要被发现了)
谁知道他又接着说道
獙君:肯定是磕到哪了,青一块紫一块地,你说你怎么舍得呢
獙君一副老父亲的样子,本来天生魅惑的声音,现在却苦口婆心用来给旁边的相柳讲道理,可相柳现在脸都黑了,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说道
相柳: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傻子
獙君:哎哎,说话就说话奥,怎么还侮辱人呢,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阿獙没转头看相柳,只用眼角余光瞥向他,想当年二人交往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就不谈了,那也是文雅至极,现如今不一样了呢
獙君:是不是
阿獙朝天上飞的烈阳示意道,烈阳也不辜负他的信任,猛地一扇翅膀,法力合成一个桃花球砸在阿獙头上
好像满院子只有阿獙和苗圃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连烈阳都知道
獙君:嘶,你给我等着
阿獙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朝天上喊
苗圃和左耳看着院里的几个人不禁发笑,可苗圃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苗圃:小姐,玉山有禁令,凡男子只能在这里待三日……我和左耳明天就要走了
因为獙君和烈阳的打闹才有点缓过来的小夭听到这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小夭:明天就要走了么
左耳:我和苗圃会再回来看小姐……和相柳大人的,只是孩子的名字还没取
虽然希望是骗人的,但也总要有人给你希望,恰如洪江之于相柳,相柳之于左耳
烈阳:玉山确有此令
绯红的花影中,一道白影飘然而来,烈阳从远处的桃花树下飞来,一双碧色的眼眸清澈明镜,它是妖,常年和它作伴的只有獙君和玉山常年的冷寂,真的会有人天生喜欢孤独吗,即使有,他们偶尔也渴望过喧嚣吧
烈阳:但玉山边却无此令
阿獙也很吃惊,他一直以为他很清冷,从没见过他会主动
獙君:你们可以到山脚下,那里受玉山庇护,也清净,正适合你们
小夭想都没想就回绝了阿獙
小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