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闻君不禁瞟了几眼那口枯井,随后又打了一个颤,赶忙进了房间。
这几日的煤油总是被苛扣下来,导致屋内只有一盏半苗煤油灯在瑟瑟凉风中晃动着。
“怕是要下雨。”谭闻君扯了扯衣服,抖抖索索地将门关好。她刚准备上床,突然一声凄厉,那唯一的煤油灯光也突然消匿于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她脑子一冲,急忙掀起潮湿的被褥,躲了进去,甚至头也包了进去。
黑夜与夜风的“呜咽”声夹在这无边无际的恐惧中。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折辱后投进枯井的女人,那鲜红的血液在□□之间汩汩流着。
“那女人全身血淋淋的,一步一步走着。她爬出了枯井,环视着四周,突然“咯咯”的笑着,她的头扭在了背后,双手布满了血痕的抓痕……她一步一步……”
“咯吱”木门被沉重地推响。
谭闻君一个寒颤,立马裹紧了些被褥,牙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紧紧闭着眼,不敢看。
在内心的斗争中……突然,她手上的被褥被死死地捞拽着。谭闻君害怕但不敢出声,仍是拽着被子,和那个力较劲。
“咔嚓。”是刀划过布的声音。本就是夏被,布料薄的很。一下就被划烂了。
这时,什么东西捞起了谭闻君,她再也受不了了,刚准备大叫,谁料才叫出一个字就被捂了嘴。
一股无力感卷袭而来。
谭闻君挣扎着,在蛮力中挣扎,在恐惧中打颤。
“媆媆……是我程书行。”
“……”
谭闻君平静了,她安静了会儿,突然转过身,直直盯着那蒙面人。她一把扯过面巾,待看清是熟悉的脸时,突然绷不住,一股暖流顺着两颊淌了下去。
还未等程书行反应,谭闻君就死死抱住了她。程书行比谭闻君高上许多。小小的,软软的一个人在程书行的怀里一阵一阵抽泣着,女孩将他抱的死死的,好委屈的。
“媆媆……”程书行没在说什么,只是抱住了媆媆,心里升起阵阵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