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见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想直接“嗨老婆”。可是这么只待宰的小兔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能不能家养。
罗维诺在心底疯狂尖叫,表现出来的样子却越发不耐,车内气压低到开车小弟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抖。
到了瓦尔加斯家族的总部,罗维诺把你拽下了车。
这里是一座巴洛克式的庄园,庭院的装饰风格极其的西西里。
你刚开始还跟在罗维诺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两眼,直到后来有几个穿黑西装一身血的人对罗维诺问了声好,吓了你一跳,你就只敢低头看脚尖了。
越是往室内走,罗维诺就越发感受到你紧张得开始抖起来,整个人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缩,局促地拽着他的袖子,恨不得扒在他身上。
这是什么雏鸟情节。
罗维诺有些无语。
“手。”他那只之前给你擦了眼泪所以把手套摘掉的手凑到你面前。
你愣了一下,傻乎乎地把自己的下巴往他手心上搁。
罗维诺:……
他按住额角开始跳动的青筋,忍住了即将发作的暴躁。
还别说,还挺软的。
他动动手指,捏捏你柔软的脸颊肉,看你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乖乖地待在他手心里。
说起来很奇妙,他看着你就好像在看他童年时养的那只小兔子一样,乖乖的软软的,小小的缩成一团,能刚好让人接在手心里或者揣进兜里,只会傻乎乎地嚼着他递过来的苜蓿草,明明吓得要死还使劲往他身上贴。
罗维诺瞬间不暴躁了。
他撇开头,干咳一声:“我的意思是,手给我。”
“哦,哦哦哦。”你把自己的手手给他,被一把攥进了手心里。
他握紧了你的手。
罗维诺的手心不算粗糙,可见这个意/大/利男人平时比较注意保养。但是他的指关节和虎口处有粗粝的茧,一摸就知道是开枪开惯了的。
你从来没这么仔细地摸过男人的手,有些新奇地捏了捏他的手,柔软的小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小心地戳戳。
忍无可忍的罗维诺撒开你的手:“现在又不怕了是吧?”
他皱起眉头的样子还是很凶的,你又开始眼圈泛红了,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局促地并拢脚尖。
后面的下属对自家老大投来了“你怎么欺负小姑娘”的眼神。
罗维诺:……
他感到头痛,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地瞪了眼后面的下属,转头看向你。
你抖了一下,把头埋在胸前,瑟缩成一团。
罗维诺深吸一口气,还是抓住了你的手腕:“走了。”
也算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罗维诺抓着你的手腕,心情并不算坏地想到。
他在黑手党家族长大,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
手腕细得仿佛一掐就断,血管跳动的声音也柔弱得要命,全身上下一点锻炼过的痕迹都没有,走几层楼的台阶就要喘,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瑟瑟发抖,更别说除了因为握笔而长在右手关节的一小片薄茧外的光滑皮肤。
他忍不住柔软了语调,轻声嘱咐你:“等下会有人给你做检查并问话,你乖乖配合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他把你送进了一个灯光惨白的房间,里面尽是消毒水的味道。你扒着门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不可以一起吗?”
罗维诺:……
这雏鸟情节有点严重啊。
你对他展开眼泪攻势:“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罗维诺想到等下的检查项目,耳根瞬间红透了。
医务室里穿着白大褂的贝露琪对罗维诺投来了奇怪的眼神:“你脸红什么?扯个帘子不就好了。”
罗维诺头上呆毛一抖,彻底炸毛了:“用你说?这点我当然想到了啊!”
你觉得他们的对话挺有意思,偷偷地笑。
贝露琪把你推到病床上,拉住帘子挡住罗维诺的视线:“和罗维一样叫我贝露琪姐姐就好了,可爱的小妹妹。”
罗维诺在帘子另一边持续炸毛:“我八岁之后就没这么叫过你了!”
你晕乎乎地躺下了:“我叫莉莉,贝露琪姐姐。”
贝露琪捏捏你的鼻子:“真乖。”
她掀起你的上衣,按按你的胃:“你的上司给你吃了胶囊,是吗?”
你点头:“是的,那颗胶囊很硬,我吞了好久。”
她点头,开始与你闲聊。
“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经管。”
“什么时候工作的?”
“两年前本科毕业就工作了,一招进去就给我们老板当了助理。”
“他为什么选你当助理啊?”
“听说我老板以前有个女儿,叫莉塔,好像是三年多前车祸去世了,我和莉塔长得有点像。”
“你小腹上有个疤,是割了阑尾吗?”
“是呀,上个月得了阑尾炎,刚割的。”
贝露琪让你脱到只剩下套内衣,给你全身上下都拍了个x光片,确认你只有胃里有一小颗异物之后,笑眯眯地摸摸你的头:“这样啊。等下我要给你催吐,把那枚胶囊给吐出来。胶囊里面可能有不好的东西,所以只能让你吐出来啦。会有一点点难受,不要紧张,我会给你打一点麻药。”
你点点头。
贝露琪掀开帘子出去准备催吐器械了。
罗维诺与她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走到后面的医疗器械室,小声问她:“怎么样?”
贝露琪摇摇头:“她说的是真的。我刚开始还以为她割阑尾的疤里可能藏了点什么东西,结果没有,只有她吞进去的那颗胶囊,那里面可能有芯片。其他的也没说谎,倒是她说的那个莉塔——”
罗维诺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她说她和那个莉塔长得像?”
贝露琪把医用酒精倒出来擦了下手:“眉眼确实有点像,就是气质完全不一样。那个莉塔因为fandu以及拐卖人口等罪行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