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这个一向呼风唤雨的黑手党二把手此时手足无措。
哭了半天,你靠着墙蹲下来,攥紧了胸前的衣服,捂住心脏,终于发出细弱的声音:“我想回家……”
你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站在你身边的罗维诺:“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你话听起来好像在怪他,而他是个黑手党,还是组织的二把手,虽然算不上是杀人狂,但也是将暴力刻入基因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同情你吗?
你吸吸鼻子,站起来,准备进房:“对不起,罗维诺先生,我没有在怪你。”你茫然地睁着已经哭肿的眼睛,“我想……我可能得睡一觉。”
就在你走进门的前一刻,你忽然被他从背后抱住了。
柑橘海盐的香水味传来,瞬间包裹住了你。
“不,你没错什么,你没有错。”罗维诺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我的错,是我们的错。”
你睁大了眼睛。
不等你回答,也不等你转身,罗维诺用来把你推进房间,迅速关上门,自己则靠在门板上,不可置信地捂着嘴。
他竟然抱你!
罗维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刚才搂住你的胳膊,对着上面坚硬的肌肉敲敲打打。
他的胳膊竟然瞒着脑子擅自行动了!
摸了下脸,罗维诺发现自己的脸在发烫。
贝露琪经过这里,复杂地瞅了眼罗维诺,扬起眉毛:“你这是在干什么?”
罗维诺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对上贝露琪:“什么事?”
贝露琪没计较这怀春小子的迅速变脸,而是把一小粒芯片给他:“从那粒胶囊里拆出来的,和被吞掉的那批军火有关。”
罗维诺插起兜,显得十分暴躁:“这种事情你去和首领说,和我说干什么?”
贝露琪收回了芯片,笑出了猫猫唇:“哦,随便找个理由和你搭话而已——你刚才表白了?成功没?”
感觉到自己被八卦的罗维诺没好气地抬起下巴:“去,你到底在想什么?”
贝露琪无趣地“哦”一声:“说起来,要是你表白失败了会怎么样?要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喜欢你呢?人家是个有追求的正经大学生,和黑手党确实不合适。”
罗维诺没有回话,只是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紧了。
过了一会儿,他咧嘴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老子可是黑手党。”
贝露琪会心一笑,对罗维诺挥挥手:“走了。”
走在路上,贝露琪掏出手机,在论坛里回复:“才几个小时,哪有那么快表白的?”
与此同时,费里西安诺也看了眼手机。
看见最新的匿名回复,他可疑地沉默了。
他的这些心腹下属还是太闲了,要不要多派点任务?
贝露琪适时地推门而入:“首领,审讯有结果了,那个叛徒手下的一个秘书招了,根据他提供的情报,我们破解出了芯片的密码,得到了和那批军火有关的消息。”
原先垂着睫毛的费里西安诺勾起嘴角,本来如圣子一般圣洁的气质忽然溢满了黑泥。
“辛苦了,贝露琪姐姐。”费里西安诺接过那枚芯片,“接下来,有些人可能要有麻烦了。”
4.
那天夜里,你睡得昏天黑地。而另一边,罗维诺带着一大批人去追缴那批军火,却扑了个空。
当手下的人用火焰切割机切开仓库的门后,却发现仓库里空无一物,干净得几乎能反光,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硝烟味在昭示着这个空间之前存放了一些什么东西。
罗维诺的表情瞬间狰狞了。
情报是对的,但是有人抢先了,到底是谁?是对家?还是那个已经被他处决掉的叛徒还有其他接应?
最糟糕的就是,那个叛徒和敌对组织勾结起来。
那为什么那枚芯片是装在胶囊里由你吞下的,难道那个人还指望黑手党放过你之后,再由其他的接应来接走你吗?
——除非从一开始,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圈套,有人故意用你来设了个陷阱,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罗维诺瞬间变了脸色,大吼:“全部撤退!”
已经来不及了,大批的人端着枪涌进这里,远处传来了爆破声,枪声如暴雨般作响,四周火光乍现,映亮了罗维诺金绿色的眼眸。
“怎么会是军警?”
罗维诺心下一凛。
“务必抓到罗维诺·瓦尔加斯,死生不论!”军警那边下了命令。
那一晚,罗维诺带着手下与军警进行了激烈的枪战,枪声与爆破声响彻了整个街区,所有居民都噤若寒蝉。
同一时间,你在哭泣中沉沉睡去,睡梦中还在抽噎。
费里西安诺面色阴沉如水,狠狠地砸碎了圣坛上的十字架。
他来到你的房间,低头凝视着在睡梦中还在抽噎的你。
“妈妈……呜呜呜我想回家……”你还在梦中哭,一行清亮的眼泪没入你浅色的发间。
费里西安诺沉默地看着你,手指搭在你脆弱的脖颈上,暗暗收紧。
“迷茫无辜的羔羊啊,愿上帝给予你……”
他喃喃道。
你翻了个身,毫无防备地把咽喉处完全的暴露了出来。睡梦中,你紧紧地皱着眉头。
“会计证真的很难考。”你含含糊糊地抱怨了一声,“但是……我考的是教师资格证……”
费里西安诺:教师资格证就不难考吗?
你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反射着浅淡的光,如月光般流淌。
半晌,他收回了手,低头亲吻了一下你的发梢。
“晚安,无辜的羔羊小姐。”
你是在凌晨的时候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人生巅峰,重重的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是不是还传来怒吼和凄厉的尖叫声。
你来不及收拾,只在睡裙外披了件外套,就匆匆下床。
打开门的一条小缝,你偷偷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