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小统,你也听到程医生在电话里说的话了,如果你吃了这副药,没准真的会中毒的!”应娟顿时急了。 范卫国也沉声说道:“钱不够,咱们再跟亲朋好友去借!哪怕是把宅子土地卖了,砸锅卖铁也要给老二买针剂治病!” 见父母都这么说,范震原本到嘴边的话也改了口。 “那就按爸妈说的,不论如何都要给小统买针剂!”范震咬牙道。 其实他原本想说,要不先试一试张元开的方子。 如果方子的确没什么危险,那不就相当于省了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对于农村人而言,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就算他们借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也根本凑不齐这么多钱!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借到这么多钱,借了钱以后不还得还钱吗? 一百二十万! 他们家还一辈子恐怕都还不完! 产生这种想法,倒不是因为范震自私。 只不过他在这件事上比父母更理性而已。 这时,范震手机里再次响起程德来的声音:“其实……你们也不用非得使用针剂!那个方子,回头可以发我一份!” “我有个朋友在市医药学校当领导,等今天下班后,我去他们那儿的实验室,用小白鼠做下试验!” “如果这方子配伍得当,各种毒物彼此之间相互制衡,那么最终的毒性就会大大减弱,未必不能服用!” 程德来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医生,不像他们一样,为了推销赚钱的药,逼得病人倾家荡产。 他反而对张元开的方子很感兴趣。 如果这方子真的管用,到时那些受到神经萎缩症的病魔毒害的病人,可就有了福音。 毕竟不是每个病人家里,都能拿得出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听到程德来的话,床上的范统沉声说道:. “就按程医生说的来吧!针剂我是绝对不会用的!如果你们非要给我买那种针剂,我就咬舌自尽!” “小统,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能说这种话!”应娟赶忙道。 范卫国沉吟了下,最终也点了点头。 “既然连程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就先麻烦程医生帮忙在老鼠身上试试!如果老鼠都不死,那老二用这副药,应该也没事!” 应娟闻言,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范卫国用眼神制止了。 一旁的范震见父亲范卫国决定听程德来的,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年纪不小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结婚,就是因为家里有范统这么个瘫痪在床的弟弟。 十里八村的姑娘一听说他弟弟是个瘫子,都是一脸嫌弃,生怕跟范震结婚后还要帮忙照顾范统。 前段时间,范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嫌弃他的姑娘。 俩人处了一段时间,对彼此的感觉都非常好。 那姑娘的长相虽然一般,但却不介意结婚后帮着照顾范统。 可那是建立在,范震吃苦耐劳,范家的日子一天天见好的情况下! 倘若范震一家背上了一百二十万的债务。 到时别说那姑娘愿不愿意嫁给负债累累的范震了。 就算人家姑娘愿意,范震也绝对不会让对方跟自己吃苦受累。 一百多万,那得还到猴年马月去! 随后,范震赶忙问了程德来的威信,加了威信后,把张元开的方子拍照发给了程德来。 等做完这些,范震才发现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 范震走到床边,拍了拍范统的肩膀。 “小统,先看看元哥儿开的方子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咱们就换成程医生说的那种针剂!总之大哥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外面堂屋里,范卫国和应娟也在低声说着什么。 “孩子他爸,你刚才为啥不直接说要用程医生说的那种针剂?就算花再多的钱,咱们也得把小统治好啊!”应娟低声道。 范卫国叹了口气:“你别只想着老二,也要想想老大!那可是一百二十万啊!要是真的花了这么多钱给老二治病!” “到时老大呢?他现在处的那个姑娘,还能嫁到咱们家来吗?” “这……”应娟愣了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想老二范统的病,却忽视了老大范震。 如果真的花了一百多万给老二治病。 就他们家目前的这种条件,恐怕老大范震也别想再找老婆了。 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背负百万债务的人,就算是二婚的女人恐怕都不愿意! 想到了这些,应娟顿时也沉默了。 她并不是个偏心的人,只不过之前脑子里只想着老二范统的病而已。 这时,范卫国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那个叫张元的小伙子,绝对不一般!你想想,他能把瘫痪的张大山治好,让他下床!” “而且就连刘家庄的那个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脊椎的那个小子,也让张元治出了效果!我看他是有真本事的!” 在安排大儿子范震去请张元之前,范卫国特意了解了下张元的情况,甚至还专门去了刘家庄一趟。 张大山的案例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他是摔断了腿。 可刘家庄的徐壮壮,情况跟范统却有着相似之处! 范统是坐骨神经萎缩。 而徐壮壮是摔断了脊柱,说是连脊柱里的神经也断了! 既然张元的治疗让徐壮壮有了康复的希望,那张元多半也有本事治好范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