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元主动提起了王春花姐弟俩是扫把星的事,刚才还不敢发表意见的村民们,一个个都打开了话匣子。 “元哥儿,这件事咱们村里的人都知道!可不光是前任村长张为民一个人说的!” “就是啊!当初王春花嫁到了镇上,结果过门的当天,就把老公克死了!这总不是假的吧?” “还有!王春花姐弟俩把他们的父母也克死了,这也是真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王春花和王少秋姐弟俩是克死人的扫把星。 姐弟俩低着头,王春花眼眶蓄满了泪水,王少秋也死死攥着拳头,眼里闪烁着泪花。 他们姐弟俩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有村民说他们克死了亲生父母。 当初他们的父母亲意外去世后,他们姐弟俩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难了。 每当被人欺负或者遇到困境的时候,姐弟俩都会在心里暗暗想着,要是他们的父母亲还在世该有多好。.. 父母亲是他们最敬爱也是最思念的人,可这些村民却说,是他们俩把父母克死的。 这种话,简直就跟拿刀尖扎他们的心窝子一样! 张元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面前这帮村民。 “你!刚才是你说春花姐和少秋克死了他们的父母,是吧?” “我怎么记得,你爹在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这么说,也是你克死了你爹?” 被张元点名的那个村民脸色顿时涨红:“胡说!我又不是扫把星,怎么可能克死我爹!我爹是得病去世的!” “嘿!”张元冷笑一声: “好!那我再问你,春花姐当初要嫁的那人,他是不是个病秧子?” “他们家张罗着给病秧子办婚礼,是不是因为治不好病秧子的病,所以才办婚事想冲喜?” “既然是这样,那病秧子结婚当天旧病复发死了,跟春花姐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说是春花姐克死的那个病秧子?” 听到张元的话,王春花猛地抬起头,满脸感动的看着张元。 这么久以来,张元还是第一个,在众人面前为她正名的人! 在场的村民被张元怼的哑口无言,没办法,谁让他说的在理呢! 这时,又有村民提出了异议:“那他们姐弟俩的父母又怎么说?他们可是意外去世的!” 看到这名提出异议的村民,张元不由得再次冷笑一声。 “那我问你,你们家就没有因为意外去世的人?” “我好像记得,你二叔年纪轻轻就意外去世了,当时他还没结婚对吧?” “这么算起来,你二叔应该是被你爷爷奶奶或者被你爹给克死的,是不是这样?” “哦,对了!还真不一定!没准他是被你和你娘两人联手克死的!对不对?” 听到张元这么说,那个村民顿时急了:“不许你胡说,更加不许你污蔑我娘!” “嘿!”张元嗤笑: “只许你说别人,却不许别人说你,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我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两句,你们一个个的就受不了了。你们怎么不想想,春花姐被你们污蔑了那么久,她心里是什么感受?” “你们那么多大老爷们,还有当长辈的大娘大婶,都在编排一个小姑娘的不是!你们于心何忍?” “换成你们的闺女被人这样编排,你们知道后心里会作何想法?你们觉得,王叔王婶儿在天有灵,他们又会怎么想?” 张元的这番话一出,在场的村民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以前张为民引导他们,让他们联合起来抵制王春花姐弟俩。 他们也没多想,只知道跟着村长走肯定没问题。 于是,村民们就一个个把王春花当成了洪水猛兽,纷纷抵制她回村,还给她按上了一个扫把星的称号。 现在听了张元的这番话,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对一个小姑娘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别说王春花一个小姑娘了,哪怕是换成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大婶大娘们,也受不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啊! 看着面露愧色的村民,张元再次沉声说道。 “现在是新社/会,以前封/建主义的那一套,不能再搞了!” “什么扫把星不扫把星的!那都是封/建主义!” “你们大伙回头转告全村人,以后谁再乱嚼舌根子,说什么扫把星之类的话!” “到时我绝对饶不了他!我会考虑跟代理村长商量一下,把这种封/建思想深重的人赶出咱们下湾村!” “未来的下湾村要走科学富强的道路!封/建迷信这一套绝对不能留!” 如果说,张元刚才的话,只是让在场的村民们感到羞愧。 那么他接下来的话,就彻底把村民们吓坏了。 谁再敢嚼舌根子,张元就要把他赶出村! 村民们乍听之下,还以为张元是在开玩笑,真以为把人赶出村有那么容易呢! 可仔细一想,张元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现在的他,已经是下湾村威望最高的人了! 就连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也因为张元捐款重建村小学教学楼的举动,站到了他那边。 而且张元还跟代理村长郑秋月的关系那么好,有传闻说,他俩是相好的。 有权有钱还占据大义,这就是现在的张元! 以他现在的能量,想要把几个人赶出下湾村,还真不是难事! 意识到这点,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