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上之物本就混杂。你错算了。”
忽然一阵丝丝声,雨樱公主一个翻身落到湖边亭脊上,展开裙摆,恣意坐在亭上道:“两位谈论许久,雨樱本不屑做那偷听之人,不过,我的驸马,万蛇主君,你可是离家许久了。
我想正告两位,雨樱未必不懂得家国道理,可我是个贪心的,家国与主君,两者我皆要收入囊中,不过多费些手段与心力。
现下海流木扶与阗皇对立,两年内,不会挑起战事,你大可叫寰宇皇后养精蓄锐,两年后,钟州与瀛海的战场上,你自为你的钟州战斗,我自守卫瀛海,我会带上棺木,你死了,我要带回瀛海安葬,我死了,你把我装在棺木里,放到千卷海峡波涛里。
两年内,我与主君自作那快活夫妻,水中鸳鸯,只叫神仙也艳羡。
至于驸马如今的差事,回到宅邸将我哄快活了,我自会与你言说,否则我封锁了消息,叫你掘地三尺也寻那人不得,你回过头来找我纠缠,难免失了情意。”
雨樱公主这番言论将见多识广的无不达也震了三震,这行事诡谲的手段,自己可是为征域招惹了一个大煞星,心中暗暗发虚,一时只觉这岌岌可危的友情更加脆弱,瞧两人对峙,暗自从林边溜了。
雨樱公主对无不达视而不见,跃下亭檐,往宅邸方向走去道:“不知主君对我的打算可还满意。”
征域拱手,讥笑道:“征域自当从命。”
雨樱公主摸了摸盘在手臂的蚺蛇,大笑道:“征域,可真是一个好名字,兼具杀伐之意与王霸之气,与“雨樱”配,倒将我显得小女儿情态,正是一番姻缘,明日,我们就成婚吧。
虽说钟州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我雨樱也不期望得到别人的祝福,只你我二人,过自己的日子便罢。”
征域料想与雨樱势必周旋一番,如今她一番单刀直入,直捣黄龙,将征域打得猝不及防。
想到明日便要赶鸭子上架当新郎,征域想过要撂挑子不干,可想到自己与雨樱的关系,真是上了贼船,只觉火烧眉毛。
又想起无不达施法将自己迷昏过去,保留意识,任雨樱公主任意施为。真是恨得牙痒痒,如今却已木已成舟,只能顺势而为了。
苹城宅邸中,一派喜庆景象。朱果早早给府中众人派发喜钱糖果,接下海流阗皇派送的贺礼。厢房里里,征域漠然垂视地面,冷声开口道:“这结局真正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