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红叶娇拨开枯叶,看到满脸红包的蚺蛇,一把抱住,也许潜意识里觉得救自己的人就是蚺蛇,待证实后,掩不住的喜悦。
双手触摸到濡湿,是后背流出的血液,红叶娇安定心神,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抹在蚺蛇身上。
冰凉糯糯的手指触在皮肤上,带起一股痒意,混杂着伤口处的烧灼,五味俱全的痛令蚺蛇苏醒过来,看到眼前人安好,心中大石落定。
蚺蛇想要起身,发现红叶娇整个人压在自己腿上,一不小心又重重躺了下去,红叶娇急忙跳开,将蚺蛇翻了个身,伤口果然崩开了,只能重新清理包扎。
又一次的煎熬,蚺蛇不由缩紧自己的双腿,遮住自己的异样,伏在枯叶上,猛吸泥土味,来缓解全身的燥热。
女子的发丝随着搽药的动作一起一伏,在男子的背上流连,蚺蛇攥紧手中的枯叶,听着红叶娇不解问道:“你这个时段,应该在工地上做工,为何刚好出现在附近?”
蚺蛇松开手掌,感受叶渣在自己的手中缓缓落下,回答道:“工事快要完成了,义父想吃柿饼,我就刚好路过。红将军,你扶我起来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条小路可以回去。”
红叶娇轻松地将人扶起来,担心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办,还是快些找个大夫,免得落了疤。”
蚺蛇笑起来,玩笑道:“如果我毁容了,将来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怎么办。”
红叶娇咬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将蚺蛇耳后的枯叶摘下藏在背后,回眸一笑道:“那就孤独终老,做一辈子的光棍。走吧,天色变了,我给你找个拐杖。”
蚺蛇的伤经过医治,终于见好了。
接下来要码头通航,将石船挪开是首要之务,征域整日都在帐中查看古籍,白发都添了几根。
红叶娇的梦做得更频繁了,舌头下里总是含着珠子,软软的东西在嘴巴上摩挲,到了最后,恐怖的大蛇缠着自己,化作蚺蛇,醒来总是冰凉。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红叶娇明白,自己喜欢上了那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有主见的男子。
该怎么对他说自己对他的感情呢?兄长知道后会支持自己吗?
不过红叶娇等不了那么久,这让人沉沦的梦搅得她的心乱了。
翌日,蚺蛇受到传信,赶到崖顶,红叶娇身上一股酒气,脚下空了两个酒坛子,人事不知。
蚺蛇用衣角沾了瀑布的水拧干擦了红叶娇的额头,秋日的水冰冷,红叶娇打着酒嗝醒来,看到眼前的人,分不清似真似幻,问道:“这是在梦里吗?蚺蛇,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喜欢我是不是。你可知道,我也喜欢你,只是我不愿承认,毕竟当初初见时你是那么的无礼讨厌,可是梦里我总是忘不了你。你变成了大蛇,我好害怕,我又不想跟你走了,我要做女将军,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蚺蛇看见眼前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抱在怀里,俯身一吻,落下泪来,“竟是有所察觉吗,对不起。”
蚺蛇吸住红叶娇的嘴唇,将自己的蛇丹渡到口中,迷蒙中,似乎有一个女子痛苦呼喊道:“蚺蛇,你放我出来,我听你的话,跟你走,这儿好黑呀,我找不到路了。”
酒入愁肠,阴谋娓娓道来,酩酊大醉的蚺蛇平静地叙说道:“你知道吗?红叶娇,我们蛇族的恩人雨樱公主被你那个好兄弟征域害死了,公主临终前交代我将尸身火化,只用秘法保寸了她的心。我来到了钟州,看见你与征域交好,小主君玄重也喜欢你,一切,都证明你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祠堂初见,我打昏了你,将公主的心植入你的身体,你因此昏迷了两天,后来的那些梦,我也是始作俑者,公主的心与你的身体发生排异反应,我只好夜里溜进你的帐里,给你输入蛇丹之气,因此你的容貌逐渐变化,有了公主的影子,我知道蛇丹一入体,你的灵魂就会被我封印。我修行不足,蛇丹只能维持一颗心的运转,我不能耽搁公主的计划。
从此,世上再无红叶娇,只有雨樱公主。
我来时,已将服草拌在所有人的饭中。我知道,你想要要做将军,我会让你如愿,这种草会让他们听话的,最终你的将士也会追随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