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们似懂非懂看着火菲点了点头,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火菲独特的打扮上,貌似培训是次要的,重点是仔细观赏这浑身粉色的仙女。
“首先你们要记住,作为一个噩梦NPC,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一己私欲去控制别人的梦境,去吓唬人,在这种欺负人的同时获得优越感,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做噩梦,要么就是他的身体出现了某种状况,要么就是精神压力太大。这种情况下,我们给做梦者带来相应的噩梦,是为了对他们进行警示。这么给你们打个比方,一个姑娘每天熬夜连熬了很久,身体马上撑不住了,这种情况下我们一定会安排一个很可怕的噩梦给她,为的就是让她明白,再这么下去她的身体将要遭不住了,噩梦只是个警醒。”
志愿者们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这时其中一个姑娘举手问道:“那火菲姐,如果一个人干了坏事儿呢?不是说做了亏心事以后容易做噩梦吗?遇到那种人,我们是不是要往死里吓唬他们,不留任何余地?”
火菲笑了笑说道:“这个呀,得分情况,得看他们做的亏心事儿是什么类型的。如果说杀人放火了,那我们有专门地府派去的人员给他们控噩梦,那种噩梦里,他们会感受到切实的疼痛。如果说平常的小事,就用咱们这些NPC出马就行了,当然不能往死里吓唬,一定要控制着度。”
陆传晴听到这儿心里别提多爽了,这简直就是在做好事呀!陆传晴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当然了,噩梦组肯定是要求比美梦组会多一些,你们第一次控噩梦,接下来听好了,我要说要求了,”火菲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步,控制着自己到一个门前,那个门的门内必须是做梦者所住的房子。”
陆传晴问道:“那怎么控制?我怎么知道他们住的是什么地方呀?”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你只要在办公室里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他的房间外面",然后再睁开眼睛就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火菲说道:“然后用意念控制着一把砍刀拿在手上,接着开始敲门,一定要正对那个门的门镜,一定要让做梦者能从门洞看到你,然后开始踹门,接着拧门把手。”
陆传晴听到这心里已经开始哆嗦了,因为自己真的做过这种梦,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做的了。
当时在梦里有人敲门,然后那个门马上就要被打开了,陆传晴至今都能想起当时的绝望。
“就这么一直敲门踹门就可以了,对吗?”陆传晴心说这倒比美梦组轻松挺多的。
“并不是,敲大概两三分钟吧,然后你就在外面把门拧开,反正是用意念,这个门你想开肯定就能开的了。这个时候做梦者多半是在门后推着门,不让你进,然后你就象征性的跟她抗衡,但一定不要真正推门进去,记住了,千万不要真正进去。”火菲再三强调道。
陆传晴一听,心说这个情节也太耳熟了。
之前做的梦就是这样,当初自己在梦里那个人想要进屋,自己就使劲在门后阻挡。但门不知怎么,即便是反锁,还被外面的人推开了,但外面的人即便开了门,也没有立刻进来,而是有一种随时要进屋砍人的模样,这个恐惧将要来临的感觉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简直是身临其境看恐怖片。
如果说梦见一个人干脆利落的朝自己砍一刀,倒没什么怕的。
就是这种随时要被干掉的感觉,离死神只有一毫米的感觉,这才是最绝望的。
这是一个志愿者提出问题:“火菲姐,那我该用什么样的力度推呀?我这力气可挺大的,万一直接把门推开了怎么办?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火菲严肃说道:“这个噩梦最重要的是氛围感,是要让做梦者感受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要他们感受到的是绝望,而不是让你上去就把他给杀了。你要给他们一种随时就要抵挡不住的感觉,一定不要真正将门推开,留一点门缝在,把你的刀从门缝里伸进去一点点,这样就可以了。”
一个志愿者男孩儿听到这儿拨拉了两下头发,不解地问道:“不是,这也不吓人呀!真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不害怕,这还不如变个鬼呀,僵尸呀什么的冲进房间,那多直接呀!”
“也许你不怕,但是这次的做梦的都是女孩子。你要记住,这对很多独居的女孩子来说都是噩梦,而这些做梦者醒了以后,他们也许会吓出一身冷汗,但至少会在潜意识里把将门反锁这个行动刻在脑子里,也算是咱们做了一件小小的好事吧。”火菲耐心解释道。
陆传晴不解地问道:“可是火菲姐,我是女的呀,如果那个做梦者发现门外推门的是女孩,她应该不会害怕了吧?”
“那倒不会,既然是噩梦NPC,那么她们在梦里会潜意识把你们想象成最害怕的人,这个你们可以放心。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们不小心将那个门推开了,也不要真正用刀去砍那个女孩,可以用意念在手中变出一瓶硫酸泼在她的面前,但是切记别泼人家身上。”火菲细心讲着规则。
陆传晴听罢,心说这火菲简直是活阎王啊!这种感觉不就是在折磨做梦者吗?真的不如一刀把做梦者给砍了。
“好了,总之记住一定要把握好度,把梦控到这种程度已经会让做梦者吓得浑身冷汗了,等做梦者消失了以后,你们就可以接待下一个了。因为做梦者在被吓到极致的时候是会清醒的。”火菲说完后缓缓起身。
其他的志愿者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好了,出去吧,随便找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的NPC,让那些前辈看着,你们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状况,他们也可以帮助你们。”火菲说完便带着大家走出了办公室。
陆传晴一听到这儿,头都疼了,立刻想到了那个冤家一般的人,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