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啊。”
徐鹤归下巴轻抬,“看出来什么问题没有?”
温越快速瞄了一眼,中气十足道:“老大,看起来,她应该是死了。”
“……”
“或许还可以抢救一下?”
徐鹤归感觉太阳穴突突往外跳,他冷笑一声,“看来眼神不太好,那就再凑近看看。”
说着他把汪老太一提,直接跟温越来了个贴脸杀。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树上两只喜鹊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里间的乌那拉等人听到声响,赶了出来。
“怎么了?”
温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什么,就是遇到只好大的蟑螂,一下子被吓到了。”
乌那拉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蟑螂啊。”
弗兰:“那完了,这乡下虫蚁多,保不齐哪个地方蹦出个虫子吓死你。”
“弗兰姐,你可别开我玩笑了。”
温越神色恹恹,目光幽怨地扫过俯身仔细观察尸体的男人。
后者似有所觉,回过头来,冲她眨了下眼,眼神恶劣至极,气得温越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在汪家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出来时月亮已经高高挂起。
考虑到调查需要,他们住的地方离汪家不远,下个坡就到了。
住宿的地方是一个简单的农村自建小平房,总共两间房,三个女生挤一间,两个男生挤一间。
屋顶的灯是新换上的,一打开,整个大堂都被照亮。
几人围在中央的木桌上,就着收集的东西开始分析案情。
打头的事情一般都是霍北辰来。
他将塑封袋摊在桌上,透明的薄膜下,几根雪白的毛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我把汪家住宅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就只找到了这几根头发,能量仪检测到上面有能量波动,应该就是雪妖遗留下的毛发。”
能量仪是政府为了便于区分普通人和偷渡者所发明的一种仪器,偷渡者比普通人身上多了一种能量介质,现世将其称作亚能量,拥有亚能量的人往往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塑封袋在几个人手中传递,每到一个人手中,那人都要凑近了观察,看完后还要点头肯定。
徐鹤归:“大家看完有什么想法?”
弗兰:“霍北辰找了一个多小时就找出那么几根头发,说明这个雪妖它肯定不脱发。”
温越托腮,点了点头。
乌那拉:“我不这么觉得,你想啊,正常人,不对,就算是正常妖,它一个月都不可能才掉这么几根头发,所以我觉得,这个雪妖它肯定有洁癖。”
霍北辰:“我觉得这个想法好。”
徐鹤归:“有道理,写吧。”
霍北辰拿着笔,在档案的人物性格一栏写下了“爱干净,洁癖”。
接下来是弗兰,她拿出的是几条白裙子,裙子上绣着雏菊花。
温越跃跃欲试,“这个简单,汪老太八十多岁了,不可能还穿这种款式的裙子,那就只有那只雪妖穿了,这说明这个雪妖是个女孩子。”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几个人没有异议。
霍北辰在性别一栏写下了“女”。
……
半个小时后。
徐鹤归下巴轻抬,冲坐在对面的温越无声比了个口型。
“好了吗?”
温越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记录仪,比了个“OK”的手势。
桌子上的几人瞬间趴了下去。
弗兰:“不行,这比让我干活还难受。”
霍北辰:“我都没说什么呢,他奶奶的,这家庭背景应该怎么写啊?”
他看着面前的“偷渡者登记表”,头都要抓烂了,也才只写了一半。
想当年,他也是坐拥商业帝国的霸道总裁,现在竟然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帮罪犯写登记表,还写不出来!
他真的生气了。
徐鹤归揉了揉眉心,“实在不行明天去把它抓回来。”
“老大,就不能不写吗?”
“当然,如果你不想扣积分的话。”
“……当我没说。”
温越弱弱举手,“可我们连它在哪儿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它。”
“这个简单,找人的活儿老大最擅长了。”
……
清晨,万籁寂静,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撒落下来,形成点点金斑。
煮饭声,捣衣声,鸡鸣狗叫络绎不绝,整个村庄像是活了过来。
温越打着哈欠打开门,昨夜讨论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餐,没见着徐鹤归他们,估计是还没醒。
早餐内容还挺丰富,有豆浆、油条、包子和稀饭。
她随便吃了点填了下肚子,然后搬了个凳子去外面晒太阳。
就这样稀里糊涂又睡了一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温越蓦地睁眼,一张苍白鬼脸放大在她面前。
“鬼啊!”
她下意识后退,一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你没事吧?”
徐鹤归伸手,揪住她的后领一把把她提了起来。
“谢谢。”
“……扑哧。”
徐鹤归沉默半晌,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他莫名笑出了声,肩膀轻微颤动着,胸膛也随之起伏,好半天才说:“应,应该的。”
温越拳头硬了。
“是不是想揍他?”
陌生的声音响起,她侧眸,对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你是,雪妖?”
那人掏了掏耳朵,满脸不屑,“别叫我雪妖,我有名字,我叫白雪。”
“白雪?那你应该不会喜欢弗兰。”
“弗兰是什么,花吗?”
“不是,是我的一个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