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说得上话,那也是因为这里本就不被组织重视,白州也不是他的本名,更不是他的代号,但是为了蹭代号成员的热度,自己取了一个本土酒水品牌的名字做假名。十几岁的星佳或许不愿意,但是没得选,妹妹还要治病。
她干了,附赠的还有很多白州的洗脑包,年轻的,不谙世事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即使抵触,也难免听了一些进去。直到高中毕业前夕,她实在看起来不像是未成年了,仙人跳生意实在是干不下去,白州开始蛊惑她去东京发展:“组织在那里有很多歌舞伎町,你这么聪明,做情报人员很快就能出头,或许很快就能拿到代号,那个时候,你直接送你妹妹出国治疗都没问题。”
在悬崖边缘勒住马的不是星佳自己,而是琴酒。完全的实用主义者,不听什么大饼,不看什么未来企划,他来就是清理组织里的反骨仔的,山形县不算个重要的地方,甚至没有代号成员驻扎,白州因此很是嚣张,对组织和下属干尽了一切欺上瞒下的事情,中饱私囊太多的结果就是被刚调来日本工作,急需一些菜狗立威的大佬找上门。
门被打开的时候,星佳都还在乖乖听洗脑包,门打开之后,琴酒看着星佳问了一句:“你不会信了吧?”然后一把枪就顶在了白州脑壳上:“你跟我来。”
坐在屋子里的星佳不知所措,茫然又恐惧,她哪儿见过枪啊,并且震惊于白州居然说的是真的,组织真的很厉害,有很多厉害人物,不是普通的极道组织。但是不多会儿,那时候跟着琴酒来的人就让她先回家。回家的星佳更害怕了,她不是怕不知名的黑衣人,而是怕白州死了,她没了谋生的路子。
她已经为了爱理付出了太多,哪怕在仙人跳的时候,无数次在心里咒骂拖油瓶妹妹,都是她把自己害成这样,但是沉没成本这样大,她依旧无法就这么当机立断地放弃。
无法放弃的结果,就是隔天放学,一辆车打开了车窗,里面是昨天跟着琴酒的家伙,她被带到了白州常驻的一个据点,现在白州连人形都快没了。琴酒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手边是一沓文件,他点着烟,丢给星佳一个小瓶子,迟钝的星佳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小瓶子掉在了她的脚边。不过没人在意这件事,琴酒对她说:“我没打算把你的活路断了,了结了这个家伙,以后跟我干吧,不会亏待你的。”
她捡起小瓶子,里面是几颗植物的种子,对蓖麻一无所知的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走到了白州面前。她打开了瓶盖,看向黑暗的角落:“不会亏待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洗脑包,只有实打实的利益交换,琴酒说:“你杀了他,算是他之前利用你的复仇,也算是投名状,以后就跟我干了。我要你进入警察系统工作,最好是东京的警视厅。做好这些事,你妹妹会被送到美国进行治疗。”
而现在,她也知道陷入绝望的家伙们,并不需要警察说什么我们会救你之类的鬼话,她们认为的,最需要被拯救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哪怕伸出手的是恶魔,他们也得接着。现在,她要破了这洗脑包,实打实的谈生意才能进行下去这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