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学期的课。
想到这里,沈知闻默叹一口气。
哪里都有他的影子,她也无可奈何。
赵柯林点着头说:“是是,福尔摩斯·沈。”
沈知闻不跟赵柯林斗嘴,说:“周末我能挤出空儿就和你去。”
她好久没看书了,也想忙里偷个闲。
话一转,沈知闻又说,“不过还要看你小姨回不回来,要是回来的话,我又有的忙了。”
是的,她和赵柯林是表兄妹。
学校里只有几个好朋友清楚他们的关系,沈知闻不善于主动联系别人,再加上文理班不在一个楼里,课间休息的时长也很短,没有重要的事,她一般不去找赵柯林。
算起来,两人在校内的见面次数还没在家多。
赵柯林惊讶:“就那一天半小姨也不让你闲着啊。”
沈知闻已经习惯,凉淡道:“一个月一天半,珍贵得很。”
她妈妈崔时玉常年出差,业务涉足国内外,一个月至多能回家一次。但崔时玉对她的学习非常上心。虽说理科是沈知闻自己选的,比起她爸爸沈海星,她妈要高兴好几倍,以至于她每逢长假都是在辅导班度过的。
对于这个小姨,赵柯林有时也难以理解,她有的条件对沈知闻过于苛刻了,沈知闻可以说是家里最不用操心的小孩儿了。
赵柯林敏锐地察觉到沈知闻情绪低落下来,赶紧提起别的话,说:“学校不会要办什么大事吧,就这样开门打扫,丢了东西咋整?”
这些也没吸引到沈知闻,她淡淡说:“谁知道。”
说话间,他们到了四楼。
图书馆的大门敞开,有早上来的人已经从储物间拿着扫帚进去。
其中一人轻呼:“啥也没有。”
赵柯林听见,轻拍了下沈知闻的头顶,嬉闹似的夸她:“猜得真准。”
沈知闻嫌弃地躲开。
她侧身时瞥到后面上来个人,恍惚间有些熟悉,她又看回去确认了遍。
这一确认好,她心里顿时一惊,脑里冒出许多问题。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不是打扫三楼吗?跟着多久了?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为了避免赵柯林再次发现端倪,沈知闻拉着他就往储物间走。
要用的拖把和麻布都干巴了,沈知闻直接叫赵柯林拿着水桶去洗,赵柯林念及她心情不佳,服从吩咐:“遵命,大小姐。”
沈知闻赏个白眼,心中倒也是敞亮了。
赵柯林走后,沈知闻又从一堆破旧的扫帚里翻找出两个能用的。
她听到门口响动,想当然地问:“这么快就洗好……”
声音随着她抬头看到人后渐渐消失,沈知闻愣住了。
许成枫看着她,淡定地说:“下面没水桶,我上来借个。”
沈知闻慢慢地哦了声,弯身把脚边的红桶拿起来给他。
许成枫接过道谢,沈知闻轻声回:“没事。”
廊道里的说笑和走路声不断,两个人站在一个这个小地方里,安安静静,说话也是轻柔的。
等了会儿,沈知闻不见许成枫走,复抬起眼看他。
他的目光像是从来没有离开,沈知闻直直地掉进他的黑眸里。
“糖吃了吗?”许成枫问。
沈知闻晃神了半秒,忘记掩盖,照实说:“吃了。”
说完,才发现这个回答可能会表露她的一部分心境。
许成枫果然笑了笑,又问她:“好吃吗?”
沈知闻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还行。”
简单的一问一答后,他们间的氛围似乎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但沈知闻已经疲于应付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她的语气又变得冷淡:“还有事吗,我要去打扫卫生了。”
许成枫诧异她突然的变化,目光随之莫测,看着她刻意表现出的疏离,他停止说话。
许成枫侧身,给她让路。
沈知闻拿着扫帚走过去,带起一阵清风。
许成枫闻到她发丝飘过的香味。
这种香味萦绕了他日后辗转反侧的许多个夜晚,那是沈知闻不为所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