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舞台,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跌宕起伏的故事,你以为自己永远是配角,其实你已经是主角。
自从立下赌约后,南苏行走之时但凡是个热闹就拉着萧明悟上赶着凑,其实哪里需要去找事。这个世道好到能让他们两闲得用二十四颗明珠打赌,也坏到三步一个纨绔恶霸。
只见一位身着华服、脚步虚浮的男子被五、六个作小厮打扮的大汉簇拥着就往南苏面前凑,口中还连声高呼:“姑娘留步、姑娘留步,我家公子有请。”
周边原有些随意走动的寻常百姓,见那一群人似是奔着前面那一成对男女中的女方而来,皆是纷纷变道,摆摆头离远了。
无端听见高呼的南苏一头雾水,但好奇心倒是使她停下四处张望,发现好似冲自己而来便随之扯住欲领她离去的萧明悟,叫其强行止步,却未见萧明悟扫视一圈后,眼神一暗,气质陡变锋利起来。
“姑娘,在下观你身着南疆打扮,我自小便对此地风情人物很是好奇,可否赏光去我府上闲话茶聊一会。”
那华服公子拨开身边侍从,手中折扇随之展开,扇坠有一碧玉随之摇摆,好一副阔气少爷姿态。
“不方便,告辞。”萧明悟轻撇一眼,铁口直言,断了想法。
南苏本就无意做人向导,见那男子脚步虚浮、脸色青黑交加,只觉得无聊,倒是更感兴趣初见萧明悟如此直白的排斥之姿。
那本来团团围住华服公子的侍从闻言见竟然南苏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瞬间四散呈网状,直将南苏两人围困住,暗含警告之意。
另有小厮语气不善地道,“我家公子可是元宝钱庄的大少爷,邀请你们吃茶可是天爷赏光,你们居然……”
小厮言辞未毕,只见南苏眉头一皱,翻手间寒芒一闪,银针已深入刚刚出言不逊的小厮脖颈之中,瞬间便教他无法言语,只捂住嗓子发出阵阵呜咽。
听着那小厮的狂妄发言,南苏哪里还不晓得自己这是遇见纨绔恶霸了,自己读话本时最恨小人发言太多,叫其早早住嘴为好。
萧明悟也是对南苏的突然出手一愣,众人哪里料得到男女同行,男子还未反抗,此女已下手如此狠辣,顷刻间就废了自己人的嗓子。
华服男子一时之间也有些头皮发麻,但身边有人群环绕壮胆且受伤的近身小厮更是一手捂住嗓子,一手狠狠拽住自己半袖,眼神中半恨半怜,好似在求能得复仇。
男子随即大手一挥,直指南苏二人,口呼,“活捉他们!送那男的去报官!抓到赏银三十两。”
三十两,倒是比平常良家妇高出数十倍了,值得铤而走险一回。听到赏银各随从心思浮动,倒是齐齐行动欲包围抓捕南苏二人。
南苏生怕萧明悟下手太轻,先是出手将其击飞至包围圈外。萧明悟哪里料得到攻击居然先来自身后,匆忙间转身腾空规避,倒是顺了南苏心意离远了人墙。
面对众人轮番围攻,南苏先是一一闪避,观察余下各侍卫打斗中的惯用手脚后,方才出手攻击,手中银针瞬间四散发出,寒芒所至众人倒地,片刻间,众侍卫均已捂着惯用手脚齐声喊痛。
“嗯,你们齐齐喊痛的样子,倒是比叫姑娘留步响亮多了。”南苏身处混乱中央,表情却很是满意,甚至还有闲心比较一下声音。
华服男子心知大事不妙,踢上铁板,欲携哑巴小厮隐入人群中就此逃窜离去,想来应是日常欺男霸女、横行市井多时,往来人群见他欲逃跑,忽然挤作一团,堵住退路。
南苏眼眸一扫,瞥见那纨绔竟然想跑,正欲出手就见萧明悟抬脚将其踹倒在地。那纨绔手捂在胸,仍在口吐狂言,“快点让我走,不然你们今日所作所为,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败家之犬的挽尊之言,南苏此刻倒是爱听了,色厉内荏罢了,甚至还生出些许逗弄之心。
“你说不会放过我?是用嘴告状还是用手写字,都毁了又如何?还是说直接替天行道灭了你好呢?”南苏慢慢踱步行至那纨绔公子面前,眼神上下打量,好似在思考应该从哪里废起比较好。
那纨绔知眼前此女绝非玩笑之言,而是确有此恶毒手段,立马将自己缩成一团也不敢多言,生怕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南苏本意当场毒杀了那纨绔了事,突然想到一路上萧明悟的律法教诲,转眼间便换了个想法,下点隔三天死的毒好啦,这样就能全身而退了。
偷瞟一眼长身玉立于前的萧明悟,思考了一下还是得塑造一些侠女身份,清了清嗓子缓声道,“你们这些侍卫当街便敢对我动手,俱是些狐假虎威之人,此前依靠此子权势,今日我废你们手脚无法独自生活,且看看你们日后又依靠谁去。”
“至于你这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的罪魁祸首,”南苏蹲下身,捡起折扇抬起此子下巴左右打量,这是他往常对别人所为,今日身份对调只能沉默不语、不敢直视。
“多行不义必自毙,便交由官府处置。”那纨绔心下大喜,知道自己能全身而退,突然闻见异香,瞬间昏死过去。
围观堵路众人听得官府二字,一阵懊恼,生怕被那纨绔记住面孔瞬间四散了。
送至官府后,两人再次结伴向客栈走去,南苏觉得自己处理得很是完美,兼顾律法情理,应该很得萧明悟欢心才是,一路只等着他夸赞。
待行至路口,还未见萧明悟有任何表示,南苏忍不住开口,“今日之事,你可没什么要与我争执的吗?”
“你行事自有分寸,当然不需要我横加指责。”萧明悟走路亦是君子端方,听到南苏的话也不侧身回头,只继续往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南苏明明听不出被良词包装好的恶意,却总能察觉到萧明悟的言下之意。立马快行几步,走到萧明悟身前,止住他的脚步,探头非要直视他那晃动的眼神。
“你在对我出手阻止你生气对不对?”
明明是在惹他生气,为何语气又要这么快活,眼神又要这般明亮,叫他如何说谎。
“是。”他侧头过去,耳尖通红。
是气是羞?真有这般严重?她暗自嘀咕。
“我可是不一般的女子,我可不是等着被拯救的女孩,我是南疆祭司,你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