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心疼得就差没落下泪来,这么多年了。 什么时候见过皇帝有如此脆弱的时候,这次大皇子得所作所为,简直是太过分了,他默默扶起皇帝走回了行宫。 很快,大皇子被禁足在府的事情传扬开来。 大臣们纷纷上书谴责他,更有甚者,扬言要废除他的皇子之名,贬为庶人。 皇帝这几日以来接到的奏折,像雪花片一样堆在案头,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 气得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偏头痛越来越重,整个人快速消瘦下去。 少年从昏迷中慢慢转醒,也说着那茶州太守,在茶州做的那些坏事。 皇上听了,立刻给靖王修书一封,告诉他不必再将茶州太守押回京了。 就地处决即可,命他查清楚事情真相,审问清楚,京中还有何人与他勾结。 再写一封奏折回禀。 二皇子此刻在府中正乐得不行,他也没想到如此的好事就落了下来。 大皇子在朝中的威信一落千丈,不少人在这时候观望,也有更多的人直接站到了二皇子的阵营当中。 “好啊,真是太好了,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呀。” “他干出了这么多缺德事,终于啊!”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三皇子在府中高兴地畅饮,心腹一直劝,“主子,您少喝一些。” “万一这个时候,皇上召您进宫可怎么办?” 三皇子无所谓地摆摆手,“父皇这个时候可没空理我。” “他满心满眼就是他的大儿子。” “从小,他对这个大儿子就寄予厚望,一直认为长子就是。” “最好的这种观念,压了我多少年,现在让他睁开眼看看吧。” “他宠幸的,信赖的大皇子,都干过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二皇子越说越得意,拿起酒杯,止不住地往嘴里灌。 “主子您少喝一些!” “少喝些!” “起来别管我,这么开心的时候,当然要畅饮,来让我们再喝一杯。” 下首坐着的一群人,陪着二皇子高高兴兴在府中喝了两日酒。 清醒过后,二皇子才想到问,“怎么样?” “大皇子现在在府中,是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啊?” “主子啊,我们在大皇子府中的暗卫汇报,他每日连房门都不出。” “端进去的饭菜也不吃,就知道哭,坐在房间之内,现在还毫无招架之力了。” “活该!” “这一回啊,算是把他打落谷底了,父皇若是想再找个机会,将他扶起来。” “恐怕是不容易,宫中呢,宫中那边可有消息。” “皇上的偏头痛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已经下旨,传召民间的名医进京,为皇上诊治了。” “如果能治好的话,将赏黄金千两。” 二皇子说道,“好,那我们也张贴告示出去,就说替父皇寻找名医。” “是主子,我这就去办!” “对了,要全城张贴告示,张贴的越多越好。” “不仅如此,还要敲锣打鼓,命人每天定时站在张贴好的告示面前大声宣读。” “让全城百姓都知道,在散播人手去附近的城镇,也张贴上告示。” “总而言之,就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忧心父皇。” “主子,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好,我们一定要趁此机会,让他再也翻不过来身。” 三皇子这边日夜兼程,总算赶到了茶州,听闻了茶州太守已经被斩首的事情。 不由得觉得,事态更加严峻了。 一路上,他见到不少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呆坐在街面上,不知该去往何方的样子,心下也是痛心极了。 “三皇子,三皇子这边请。” “靖王爷在府中等候您多时了,一个兵将模样的人,快步从远处跑过来。” “好,那你在前领路吧,带我前去拜访靖王爷。” “老臣,参见三皇子。” “靖王爷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父皇命我带来了救援物资,现在已经陆陆续续往这边运了。” “我带着一队人马,提前了一日的时间,到达城镇内。” 老王也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三皇子忧国忧民呐!” “您是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原本还以为这茶州太守已然做了最基础的救援工作。” “到了才知道,他是把那些受了灾的村民们,全都赶到后山上藏着了。” “生怕我看到,我让士兵前去搜山救援的时候,那些村民还躲着不敢出来。” “以为我是茶州太守派来杀他们的人。经过好一阵子的劝说。” “他们才愿意从山上下来,如今全都在城镇外十里的地方,住下了。” “将士们连夜,为他们打造起了简易的帐篷。” “我带来的衣裳和食物。也已经陆续发到灾民的手中。” 三皇子连连点头,“现在大雪封路,大军在后边向想必会走得慢一些。” 老王爷忧郁不已,“只要能来就好,能来就好啊!” 老王爷看着外面的飞雪,忧心忡忡地说,“大雪一连大半个月,直至今日也没有停下的迹象。” “路面上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清一次路,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