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刚擦黑他就混进来了,而且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说出来,可见不是他。”柳如是点点头说道,“那好。” 柳如是没有与他多说,再次飞升上了房梁。 柳参将此时又开始哼着小曲,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依着老王爷所说,今天晚上若是那肖小便会来。 若是不来,那他们这番苦肉计算是白做了,所幸月亮爬上枝头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柳参将的房门,他说道,“进来。” 一男子自门而入,柳参将还以为是王府的下人,想着自己受伤本就已经难堪,不宜在下人面前露出。 却也是只好半只着身子,脸上疼得面部都有些扭曲,嗓音有些不稳,说道,“何事啊!” 这人依旧身着着他下人的服饰,弄得他真是无可奈何,不明白这年头怎么他府上下人穿的衣服是满大街都卖吗? 这男子也不应声等到走的,离柳参将只剩两丈远的时候,便停住了脚步,低头沉默不言。 柳参将此时也像是泥菩萨被气出了几分火星,说道,“你抬起头来,贸然进入本参将房中,意欲何为啊?” 此时这人突然抬起头,对柳参将说道,“参将您被老王爷赏了这三十大板,近日以来躺得可舒服。” 柳参将不认识此人,却还是照常与其搭话,说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被打了三十大板的,也对,现在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所以,”他苦笑了一番,看看自己现如今的处境,说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样的肖小都能在我面前狗叫了。” 这人接着用奸细一般的嗓音接着说的,“我知道,参将心中苦闷,这才漏夜前来,想着面见参将说一说军机大事。” 柳参将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如今废人一个,你能同我商议一什么军机大事?” “还望柳参将莫要妄自菲薄。“ ”您在军中劳苦功高,威望颇深,如今仅仅是因为言语当中冒犯了小夏将军,就被老王爷赏了这顿板子。“ “可见老王爷已然年老,对一些事情的处置不负年轻之风态呀。” 柳参将听了这话,也不敢妄言,这人好似有参将心中的蛔虫一般说道,“啊,我明白了,参将还不知我是何人吧?” “给参将介绍一下,我是突觉太子身旁一谋士。” 柳参将说道,“哦,竟然是谋士先生,不知您到访我府上有何贵干?” “再说了,您只身前来就不怕我此时喊人进来将您拿住吗?” “您可是突觉太子身旁的红人,若是拿住了你,我自然也可以要挟太子了。 ”这谋事轻轻一笑,说道,“想来夏将军是不会如此无礼的,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我还有话没同参将说完,参将军又怎会轻易地将我赶出府去呢?” 嗯,此时躺在床上的柳参将仿佛是被耗尽了耐心一般,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最烦看着你们文人这帮惺惺作态。” “知道的是商议军机大事,不知道的以为黑灯瞎火的偷耗子了,永远在阴沟里边做事情,见不得光的样子。” 这谋士任凭柳参将如何奚落,面上却没露一丝不愉之色。 接着说道,“哪里像参将这等,英明神武,武力超群。” “不瞒参将所说,我今日虽说是只身前来,可门外也有二十多死侍,他们为了保全我的安全,也是愿意做下许多坏事的。” 说着,他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哦,我说错了,若是说坏事嘛,肯定对夏将军来讲是坏事啊,对我来讲是好事。” “毕竟人家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才会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 夏将军此时被他的说辞,弄得有些恼羞成怒,这谋士却接着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 “相信老王爷此番做事不仅伤了参将的心,也伤了军中许多将士们的心。” “而且你们与我们突厥两边相安无事二十多年,即使是有些小摩擦,也算不得大事。” 参加冷酷一笑,说道,“什么叫算不得大事,我们的夏将军徐夫人前两日刚刚死在你们手上,这等祸事,难道还要我与先生重提一遍吗?” 这谋士笑得更是开心灿烂,说道,“夏将军与其夫人也是我们一直敬重的人,听闻他们惨死,我们也是伤心不已。”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要为自己打算,若是夏将军在时,我自然不敢与参将商议这些。” “只是现在您一心效忠之人都不在了,您这么卖力气,又是何苦呢?” 柳参见苦笑着说道,“这话让你说的!” “没了夏将军,还有皇上,还有我这一城镇的百姓们,你说我是为了什么,而不与你相安无事。” 谋士继续说的,“我们突觉生存环境恶劣,为了生存自然也做过许多违背良心的事情。” “可若是参将愿意以后,我们便可以相安无事,永永远远地守望相助,别忘了这四周还有不少大子的人和大金国的人。” “他们都在等着我们打起来,好趁虚而入。” “俗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也不想守了,一辈子的奉元府最后被别人趁虚而入吧。” 说起这个参将,更是激动,说道,“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我可以当做今天没有见过你,不然我叫人进来,你今天就是必死无疑了。” “没事,”谋士轻笑他的不自量力。 继续说道,“将军真的以为我会自行进入您房中,是因为相信将军的良善吗?” “你我二人手中人命太多,这些虚假的事情想必就不用再同将军多说了。” “今日来此,我只是带来了我们太子的一些想法,与将军商议,若是商议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