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埋下了后患,我当年便应当狠心些。
梁白薇面容如常:“夫君,我当年掐死的当真是翠红的女儿,不会是那翠红收买了陈稳婆吧?那翠红还当街污蔑我杀了她儿子,她是不是想生儿子想疯了?见我生了两个儿子,嫉妒得发狂?所以非要间离我与夫君,独占夫君,让我不得好过?”
“进来吧。”岑永旼话音未落,陈稳婆便进来了。
陈稳婆指着梁白薇道:“便是她给了老身一百两,要老身不许对任何人说翠红生的是儿子,还要老身回乡下去。”
梁白薇发问道:“你如何证明我给了你一百两?有人证么?你又如何证明翠红生的是儿子?”
“这……没有人证,那一百两老身已用完了,至于翠红生产当日,产房中只有老身与大少夫人。”陈稳婆看着岑永旼道,“大少爷,老身能说的都说了。”
梁白薇失笑道:“凭你一面之辞,公公与夫君如何会信你?你且说说那翠红是如何收买你的?”
陈稳婆反驳道:“翠红没收买老身。”
“是么?你有何证据能证明翠红没收买你?”梁白薇楚楚可怜地道,“夫君,翠红当年生的真是女儿,夫君为何不信我,却信翠红?还被翠红撺掇着告发了我爹爹?”
岑永旼疑惑地道:“什么?我告发了你爹爹?”
“真不是夫君,我一早便同爹爹说不是夫君,大抵是同名同姓吧。”梁白薇正庆幸就算爹爹救不得了,至少岑永旼对她尚有情分,并未置她梁家于死地。
突然,翠红出现了。
她身姿摇曳地到了岑永旼身侧:“旼郎,你忘了你那日醉酒,大骂这梁白薇不知好歹,要教梁白薇好看么?你还说你拿到了一份梁白薇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
——这证据是“秦娆”给的,是她趁岑永旼醉酒,哄着岑永旼署了名,盖下了官印,并假借岑永旼之命令其手下呈于监察御史的。
岑永旼按了按太阳穴:“好像真有这事。”
“夫君你……”梁白薇面色发白,“我与翠红争风吃醋是因为我心悦于夫君,夫君不喜,哄哄我,我便会改了。”
翠红挽了岑永旼的手,咬牙切齿地道:“这梁白薇杀了我与夫君的安儿,合该有此报应。”
“翠红,是不是你收买了陈稳婆陷害我?”梁白薇泫然欲泣,“翠红,你好狠的心,占了夫君尚不知足,非要定我一个杀人罪,还撺掇夫君毁我爹爹。”
她跪下.身去,抱住了自己的一双儿子:“你便这般嫉妒我生了两个儿子,自己却生不出儿子么?”
小孩儿们见娘亲哭了,纷纷道:“娘亲别哭,别哭。”
翠红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母慈子孝的场景:“梁白薇,你口口声声诋毁我收买了陈稳婆陷害你,我有证据能证明我当年诞下的确是儿子,是你收买了陈稳婆,打着‘九代洗女’的名义掐死了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