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生气,你去哄哄她,母女之间哪有什么仇恨。”
沈乔嗤笑,盯着成安侯问:“您这是在和稀泥呢,她看上了靖安王府送来的东西,我没给,就给我甩脸色,侯爷您说,这些东西,我该不该拿出来。”
她伸了伸断了的腿,意有所指道。
成安侯心累:“靖安侯府大方,好东西不少,你随意拿出一件,哄一哄你母亲,不应该吗,身为儿女,怎么还和父母计较。”
沈乔嗤笑:“侯爷,我想问一句,夫人真是我亲娘吗?”
成安侯哑然,不敢置信看着沈乔。
这丫头是知道什么,还是在诈他?
母亲对此事守口如瓶,绝不可能说,这丫头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妻子?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成安侯挥手:“瞎说什么,不给就不给,你回去吧,我去安慰你母亲。”
沈乔不想就此放过他:“侯爷,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夫人是我母亲吗,若不是,我母亲是谁?”
成安侯恼羞成怒:“她当然是你母亲,不然你会在侯府吗,行了,别疑神疑鬼的,你们母女不睦,是你们缘分浅。回去吧。”
说罢拂袖而去,直接去了灏锦苑,找到沈夫人,劈头盖脸便是:“我早就说过,让你对乔儿好些,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她猜到自己非你亲生。”
镇定后,成安侯反复想了想,沈夫人不可能说出去,那就是沈乔自己猜出来的。
上次退婚,那丫头试探过,他一时情急,说漏了嘴。
这个丫头,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糊涂的时候非要聪明。
真是欠了她们的。
沈夫人冷哼:“本来就不是我生的,一个贱人生的贱种,非要记到我名下,这么多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做嫡出,为了她,我事事迁就,早就忍够了,侯爷还这般质问我,就不怕我把她的身世伸出来。”
“你不怕被休,就说出去。”成安侯坐下,端起茶盏冷冷道,“你别忘了当年发的誓言,你要是不怕被夫家休弃,亲人唾弃,你去说,我不拦着。”
当年,他有个小妾,是小官之女,有了身孕,已八个月,被沈夫人陷害致死,被母亲拿住了把柄,这才把沈乔记到她名下。
沈夫人真不敢说出去。
她缓了缓心神问成安侯:“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成安侯道:“别问了,你问我也不会说,总之她身份尊贵,比你我的儿子都尊贵,日后你莫要冷落她。”
他走后,沈夫人默念着身份尊贵几个字,猛地一惊,不敢置信看向白嬷嬷:“她是长公主与侯爷的女儿?”
当年长公主妙龄年华,大都多少少年郎倾慕,为了博取公主一笑,是绞尽脑汁用尽手段。
突有一日,长公主身怀有孕,世人不知令其怀孕者是谁。
八个月后,长公主诞下一子,传言是死胎,被先皇命人扔进井中,长公主疯魔,一年后也跌入井中。
长公主身份尊贵,备受先皇宠爱,就这样香消玉殒。
其实,长公主诞下的不是男孩,而是女儿,还被送到了侯府。
沈夫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然侯爷为何说沈乔身份尊贵,比他儿子都尊贵。
他们已是侯爵世家,除非是王孙贵胄,不然怎么会比他们儿子尊贵。
白嬷嬷劝道:“夫人,您别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不是呢,侯爷不说,定时有苦衷。”
沈夫人冷哼:“他能有什么苦衷,风流成性,连长公主都敢招惹。”
沈乔不知这边的事,被人抬着回自己的院子。
路上被雪姨娘拦了去路。
她朝着绕着,让沈乔赔命。
沈乔不耐烦,坐在软娇上居高临下盯着雪姨娘:“你别想撞倒轿夫,你若是敢让我受伤,我就把你们的阴谋说出去,看看谁吃亏。”
雪姨娘脊背绷直,一瞬不瞬盯着沈乔:“你什么意思。”
沈乔摆手,让轿夫放下轿子。
轿夫听命,放下轿子恭敬退到一旁。
沈乔扶着青鸾的胳膊,一瘸一拐走到雪姨娘身边:“沈雪没死,您我心知肚明,何必来我这里闹,还不如想想如何瞒天过海呢。”
“你胡说,我女儿就是被你害死了,要不然怎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雪姨娘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女儿没死,这是秘密,任何人不能知晓,若是被人知晓,女儿不仅会有危险 ,名声更是不保。
这才来闹沈乔。
她越是伤心,别人才越觉得女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