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要有好戏看了。
这事儿还真没完。
靖安王赔礼,穆庭深自然不曾落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回来后就被靖安王赏了一顿竹笋炒肉。
即便有靖安王妃拦着,也被打得皮开肉绽。
靖安王妃心疼,哭诉道只这一个儿子,若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靖安王这才作罢,指着靖安王妃,道:“你就惯着他吧,早晚会出事。”
说罢拂袖而去,再不理会母子俩。
云长风来看穆庭深时,他正趴在榻上上药,可能是太疼,还怒斥下面的人,让下面的人小心些,呲牙咧嘴,模样好不可小,令云长风开了眼。
穆庭深见云长风来了,脸颊一红,可疼死他了。
云长风身边跟着一位美人,见状未语泪先流,走至穆庭深身旁安慰,深哥哥长,深哥哥短的。
这人便是云长风的妹妹,云姝雅。
她喜欢穆庭深,所有人都知道,也是靖安王妃最中意的世子妃人选。
可惜穆庭深不喜欢。
云长风走到穆庭深身边,问他昨夜之事:“那成安侯府的嫡女,是不是吓得惊惶失措,抱头嚎叫,快给我说说,你战况如何?”
肯定把沈乔吓个半死,不然靖安王也不会打穆庭深。
穆庭深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昨夜出师未捷身先死,丢了大脸,他自然没脸说。
云长风却误会了,以为他害怕靖安王不敢说,自顾自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把那女人吓个半死,不然怎么会病了。真是太解气了,不行,我也得去,要不亲眼看看,如何给雪儿姑娘一个交代。”
他仍未死心,一直在寻找沈雪,可惜一无所获。
连点音信都没有,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穆庭深看着志得意满的云长风:“去吧。”
他也在怀疑,沈乔真病了。
自己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沈乔看见了蛇,当真是吓了一跳。
穆庭深再一次看向云长风,心想:他们是好兄弟,云长风成了就当为自己报仇,要是不成,就是有难同当。
云姝雅劝慰穆庭深几句,和哥哥云长风一起离开。
两人离开口,去了花鸟市场,买了两条大蛇,准备晚上夜探沈乔的香闺。
两人走在路上,说说笑笑,不远处茶楼上一个人在看他们。
颜烈站在萧珩身后,道:“成安侯府嫡女真吓病了?”
大晚上给人下毒,还是给殿下下毒,可见心急深沉,智力超群,怎么可能被蛇吓到。
他怀疑这不是真的。
萧珩冷嗤:“怎么可能被吓到。”
要是真被吓到,该捂着不说,如今整个大都都知道,可见消息有误。
那个女人可不好对付,都说女儿随母,果真不假。
颜烈来了兴致:“要不晚上咱们去看看?”
那女人可是他们未来的皇子妃,若不一睹真容,心痒难耐。
萧珩也想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沉思片刻答应。
夜幕降临,沈乔晚饭后在院中散了会儿步,踢了踢腿,消消食儿,旋即回屋看话本。
累了一天,她还真累了。
又是应付太医,又是应付沈越和沈夫人,费了一番功夫,不过收获了不少好东西,也是值得。
她回屋后,房顶上出现两个人,大剌剌坐在房顶上聊天。
颜烈道:“这侯府嫡女果真不简单,能跑能跳的,比牛犊子都壮,哪里是生病的样子,传言果真是骗人的。”
萧珩望向远处,冷哼:“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女人想当他的皇子妃,痴心妄想。
即便正室的位置给了她,他也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只因她是那个毒妇的女儿。
沈乔看了会话本,听见二更的梆子响起,洗漱后让青鸾和青雀回去休息。
她们二人走后,沈乔从怀里拿出两个铃铛,看着铃铛坏笑两声,旋即用一股细线绑了。
铃铛一头挂在帐幔里面,另一头绑在门上。
只要有人开门,她就能听到动静,不怕睡死察觉不到有人进来。
房顶的两人听到稀稀疏疏、叮叮当当的声音,对视一眼,想知道屋内发生了何事。
萧珩快一步,小心翼翼掀开一片琉璃瓦,就见沈乔在绑铃铛,暗道:这女人果真聪明,防备心也极强,自己中招也不亏。
颜烈也有这样的想法,同时心里感慨,若是沈乔不是那位的女儿,和殿下倒是般配。
在他认识的闺秀中,还没见过如此秀外慧中的女子。
只是可惜……
沈乔不知屋顶有人,拉好铃铛上床睡觉。
坑已挖好,等人来跳。
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今日非送他一份大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