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脱,灯会那日买了许多花灯,要到河中放花灯,突然看见你被人拉走,扔下花灯跟了上去。
这才喊人捣毁了拐子的窝点,把你们都救了出来,要不是我家姑娘,你们不知道被拐子拐去了哪里。
这么多年,我家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不感动,反而厌恶她,伤她、辱她。
还是为了大姑娘,你知道我们姑娘多伤心吧。
现在我们姑娘把你放下了,也与你退婚了,终于活的像个人了。
你为什么要缠上来,我家姑娘被封为公主,不日要去北萧和亲,还请小王爷不要多做纠缠,让人看了恐生误会。”
沈乔进府不见青鸾跟着,回头就见青鸾愤愤不平数落穆庭深:“青鸾,你说这些做什么,往事如烟,我都放下了,你休要再提起。”
青鸾狠狠瞪一眼穆庭深,抬步去追沈乔:“姑娘,您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大厨房吩咐一声,让她们给您做。”
“脆皮五花,酱香鸭,要是有花雕酒,给我来一壶。”
这是沈乔的声音,不似往日讨好,带着几分潇洒与不羁。
让人想尝尝脆皮五花和酱香鸭的滋味。
穆庭深盯着紧闭的大门,久久无法回神。
他的小厮怕他魔怔,忙提醒道:“小王爷,您早上没吃早饭,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去,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穆庭深没反应,小厮又道:“脆皮五花,酱香鸭,明月楼的大厨手艺不错,让他给您做一份。”
“好。”
半晌后穆庭深回答,声音中带着落寞和嘶哑。
穆庭深走后,萧珩出现在成安侯府门口,盯着紧闭的大门看了看,视线移到穆庭深远去的方向,抬步跟了上去。
他跟着穆庭深走到无人的巷子里,打昏小厮,提起穆庭深的衣领,沉声威胁:“你个废物,离她远一些。”
穆庭深与萧珩打过交代,也打听过萧珩。
这人就像凭空出现似的,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你是谁?”跟沈乔是何关系。
穆庭深想问这些,却问不出口,因为他没资格。
萧珩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她是我的妻子,你说我是谁。”
婚事已定,他不介意暴露身份。
穆庭深不信:“不,不可能,传言北萧六皇子貌丑如盐,怎么可能是你。”
“传言,多不可信。”萧珩松开他,“我这人极小心眼,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女人,所以,你离她远一点,若再让我发现你纠缠,靖安王妃的名声只会比现在更差。”
沈乔让沈昌平传流言,若非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大都怎可人人皆知。
闻言,穆庭深气极,上前要打萧珩,被萧珩一脚踹飞,飞出去老远,重重落在地上,立时喷出一口鲜血。
萧珩缓步过去,抬脚踩在穆庭深脸上:“你打断了她的腿,今日我就废你一双手。”
话落只听咔嚓一声,随后便是穆庭深杀猪般的惨叫声。
萧珩面露讥讽,冷嗤:“不堪一击,怪不得被女人愚弄。记住本皇子说的话,离她远些,否则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说罢扬长而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施舍给穆庭深。
穆庭深盯着那嚣张的背影,目眦欲裂,发誓要杀萧珩。
……
成安侯府。
沈乔等了三个时辰,不见沈老夫人回来,不免有些着急,便让人去门口等着,若是沈老夫人回来,立刻来报。
她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沈老夫人,终于坐不住了,直接去了成安侯的书房,请他去宫里问问,祖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嫁妆可以不要,人不能出事。
成安侯在下棋,听见这话,让沈乔过来,陪着他下会儿棋。
沈乔无心下棋,摆手找了把椅子坐下:“你一点不着急,那可是你娘哎。”
“着急有用吗,你祖母去宫里要嫁妆,总的核对嫁妆单子,还要清点嫁妆,没那么快回来,你切耐心等着就是,皇家不会贪了你的东西,他们也要脸。”
这一点,成安侯可以笃定。
沈乔又问:“他们要是不要脸呢。”
以权压人,没脸没皮的人多了,尤其是皇家人。
棋局上,白子吃了一颗黑子,成安侯高兴,捡起那颗黑子,笑着道:“你是和亲公主,代表皇家颜面,去北萧和亲,乃是国事,为了不让北萧看清袁皇室,皇家也会给你一份体面的嫁妆。”
北萧看重这次和亲,带了不少聘礼过来。
其中就有和氏之璧做的玉麒麟,一尺来高,成双成对,世所罕见,不比罕见的和氏璧差。
这是北萧的诚意,作为友邦,袁国给的嫁妆自是不能太差,若是差了,反而落了下乘。
沈乔见他笃定,走到他跟前,盯着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