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依稀还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弱鸡”、“小白脸”、“没用的废物”、“不明白女生怎么会喜欢他”之类的话。
好幼稚啊……
望月朔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手上几乎清空的餐盘,身后是熙熙攘攘排队打饭的学生。她沉默了两秒,将手中的餐具送往回收区,又向清洁工借用了清洁工具,打算将洒在地上的饭菜清理干净。
“望月同学,我来帮你!”
也许是那两个故意找她茬的男同学过于嚣张,也或许是望月朔这幅沉默寡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伊达航在目睹事情发生后便自告奋勇地抢过了她手中的拖把,迅速地清理起了地面。
望月朔看着他埋头苦干的身影,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她怎么就触发了伊达航这条乐于助人的敏感神经!
继续待下去说不定还会被伊达航这个老好人继续关照,望月朔几乎是想想那样的情景便有些头皮发麻。她也顾不上自己此时离开是不是有些没礼貌,连忙转身没进人潮,借着人群的掩护出了餐厅。
苍天保佑不要让她再和这几个人产生牵扯了!
伊达航清理完地面再抬头时,面前早就没了望月朔的身影。他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在餐厅里四下寻觅那个薄色卷发的青年,却只看见了身后等他一起的同学。
“班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他有仇?”
松田阵平唯恐天下不乱地凑到伊达航的身边,手里还端着帮伊达航打的那份饭:“不然那家伙为什么一看见你,转身就走了啊?”
“不可能啊!我以前都不认识这位望月同学。”
伊达航有些郁卒地将拖把交还到清洁人员手中,忽而就有了一种他是不是被人讨厌了的挫败感:“我就是刚刚看到他被人欺负了,想帮他一起清理地面,连话都没说上。”
同行的萩原研二也是满头雾水,昨晚他倒是觉察出来,这位极受女生喜爱的望月同学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的靠近,但好歹还能一言不发地跟他同行一段路,怎么到了班长这里就变成扭头就走了?
“会不会因为班长身形太高大,而望月同学刚刚才被人欺负过,所以离开只是下意识地躲避?”
诸伏景光看着三个人落座在他对面的位置,试探地问道。
今天早上降谷零去给望月朔道谢顺便送早饭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甚至降谷零被望月朔干脆利落拒之门外的时候他也在场。
据他所知,这位望月同学昨晚可能是因为醉了,所以有些不走寻常路。等清醒了之后再见到之前的当事人,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尴尬。
望月朔清醒过来觉得尴尬不想见降谷零是正常的,可班长又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扭头就走?
伊达航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一双眼睛:“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太凶恶把人吓到了?”
“不至于,那家伙连六楼都敢徒手爬,怎么可能因为班长的长相就吓到了。”松田阵平打架打丢了一颗牙,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怪不适应的。他捂着腮帮子有些费力地嚼着猪排,神色淡淡:“我看他就是单纯的不想搭理班长。”
“徒手爬六楼???”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异口同声地震惊道。
“是啊,他当时应该是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大晚上的从六楼窗子里爬进来,吓了我和hagi一大跳。”
松田阵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色十分微妙:“不过他那个外伤喷雾挺好用的,睡了一觉就什么痕迹都不留了,有空可以问问他在哪买的。”
诸伏景光满脸震撼地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降谷零:“你没跟我说他爬窗户这件事啊。”
主要是这事说出来损害的是两个人的形象!
想到昨天不那么美妙的被搬运方式,降谷零有些尴尬地别过了脸,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望月朔不光爬了窗户,还是扛着脱力的他一起爬的。
“不过这样看不是很矛盾吗?望月君的身手好到可以徒手爬楼,但是被同学欺负了之后却一言不发,甚至见到班长后转身走掉了。”
萩原研二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觉得这位同他们五个人几乎无甚交流的同学身上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想了解这家伙不是很简单?”松田阵平不太理解四个人为何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下午不是有一节柔道课吗?到时候试试他的深浅不就结了?”
“好主意!交给你了!”
萩原研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说昨晚没打爽吗?那今天下午就再来一场吧!”
“喂!hagi你这家伙干嘛什么事都推给我啊!”
下午的柔道课落在望月朔眼里着实有点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但她又不得不认真听讲。
没办法,她在酒厂里接受的训练全都是杀人的招式,瞄准的都是太阳穴啊脑干啊等一击致命的部位,压根没法在课堂上展示出来。
虽然说柔道好歹也是世界十大格斗术之一,但在望月朔的眼中,这种一板一眼的格斗方式还是太过文明了一点。
“好了!接下来你们两两一组,互相进行对战练习!”
鬼冢八藏这节课的动作教得差不多,便放话让学生们自行去练习,毕竟格斗这种东西总是需要实战才能彻底掌握。
望月朔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地打算找身旁那个寸头男生一起对练,可她头还没完全扭过去,就发现自己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格外熟悉的卷毛身影。
“望月同学,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吧!”
松田阵平朝她咧嘴一笑,露出那颗还没来得及去牙医那里补上的豁牙。望月朔嘴角抽搐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她是该笑还是该头痛这家伙为什么缠上了自己。
“松田同学不去和萩原同学一起吗?”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温和的人设,试图将眼前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赶回他的幼驯染那里。可惜松田阵平并没有读出她的言外之意,只固执地在她眼前站住,略有不满地道:“总和熟人对练有什么意思?”
他迟疑了一瞬,又补了一句:“放心,小爷会把握好力度,不会弄伤